唐静婉和李武一回到家,两人就回屋里休息去了,因为太过疲惫,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还没醒来,院子的门就“咚咚”响了起来。
李武是个惊醒的人,一听到敲门声,就醒了过来,他迅疾地爬起床,他正要穿衣服的的时候,唐静婉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谁啊,不会是相公你没跟那几个盖房子的人说什么时辰来吧?”
李武瞧着唐静婉睡眼惺忪的样子,宠溺一笑,“应该不是他们,我同他们说了晚点来无妨的,我出去看看是谁。”
唐静婉点了点头,“嗯。”
李武走到院子里便问道,“谁?”
“官差,赶紧开门。”说话的人声音洪亮如钟,语气里带着威严。
李武有些意外,官府的人怎么突然来了,莫不是来抓他的?
李武小心翼翼地问道,“官差大人,是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让你们一大早就出来办差。”
“一件人命案子。”官差有些不耐烦了,“问这么多做什么,你赶紧开门。”
李武听到官差这么说,愣了下,官差说的是人命案子,应该不是他身份暴露了,再者现在他除了开门也没有别的选择,他很快就打开了门。
只要不去县衙,什么都好说。
县令大人曾经在他府中当过几年书童,跟他算得上很是相熟,加上他有一双极具洞察力的火眼金睛,就算他易了容,只怕也瞒不了他。
李武躬身行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几位官差大人里面请,喝杯水休息休息先。”
领头的官差一脸,“去做点好吃的给爷几个吃,爷几个还没吃早饭,若是早饭好吃,爷几个会让你少受点罪。”
李武观察着几个人的变化,更加肯定他的身份并没暴露。
毕竟他是悬赏黄金万两的朝廷钦犯,
李武笑着回道,“好勒,几位爷,这就去给你们做早饭。”
李武转身往屋里去叫唐静婉,未曾想到唐静婉已经起床,正在穿上了衣服。
李武正打算开口说做早饭的事,唐静婉抢先说道,“相公,早饭的事交给我,你去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命案子,我心里慌的紧。”
李武走上前,给唐静婉整理了一下衣领,宽慰道,“娘子不必太过担心,他们这一副不慌不忙还要吃早饭的样子,定不会是什么大案子,顶多是找我们问个话。”
唐静婉点了点头,往灶房去了。
李武也跟着去了灶房,他去灶房拿了一壶酒和一盘卤笋片,又回了院子里。
一共来了五个官差,唐静婉估摸了一下,决定熬一大锅瘦肉粥,做了几个小菜,再炸几块油饼。
“几位官差大人,我娘子正在灶房做早饭,你们可以先喝点小酒,这壶酒是我旧年拿虎皮在刘员外家换的陈年老酒,味道还不赖。”
官差们听到是虎皮换的酒,想起来李武吃手双拳打虎的传言,一时间对李武的态度变得紧张起来。
领头的官差站了起来,拍了拍李武的肩膀,“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李武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摆手,“这怎么能行,小的不配和几位大爷同席。”
李武边说边给官差们倒好了酒,那几位官差瞧着李武憨厚又胆怯的样子,也就放松了警惕。
李武拿出来的酒是上等的女儿红,一张虎皮也就换了一坛酒,过年的的时候,李武喝了一大半,现今只剩下了这么一壶。
官差们才喝一口,便赞不绝口,卤菜和老酒,更是绝配。
李武趁着官差们吃得开心,喝得高兴,很自然地问起人命案子的事来。
李武一边斟酒一边问道,“几位大人,”
“柳山村的姜被人砍了双手,扔在了小溪村外的水沟里溺死了,有人说他跟你们结下过梁子,县老爷命我们带着你们去府衙问话。”领头的官差朝着李武使了个眼色,“我瞧着你不像是那样狠辣的人。”
李武纳闷不已,老板娘应该会照着他的吩咐让人送姜回家的,他怎么会被人扔到小溪村来了?
“昨天我和我家娘子在赌坊老板家中做客,我倒是在赌坊外见过姜。”李武试探性地说道,“那会儿姜的双手就被砍了,我听说他是惹了雷老虎,被他砍了双手的。”
那县令曾是胡丞相门下的门生,受过胡丞相的恩惠,胡丞相之子芩能在河西镇开赌坊,绝对是他纵容的,所以这事提及赌坊,绝不会伤及赌坊分毫。
至于那雷老虎,在乡里横行霸道惯了,满载民怨,县令一向痛恨他,只可惜他做得那些事都不足以将他抓进大牢,他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将他惩治。
“当真?”官差一脸兴奋地问道。
李武点头,“大人可以去赌坊问问,也可以去找雷老虎问问。”
领头的官差迫切地站了起来,“我们这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其他的官差正要起身的时候,灶房里飘来浓郁的香气,官差们本能地嘴角流涎,一副馋坏了样子。
领头的官差又坐了下来,吞咽着口水,“还是吃过早饭再去。”
李武在心里笑着摇了摇头,娘子这厨艺太好,有时候也是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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