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你不是说集合地在初原商会吗?你怎么把咱们领到雇主家里了!还要想在雇主家里过夜,你是不是疯了?”我向问傻子一样问他。
破土没好气回应道:“臭小子,你以为所有组织都像佣兵阁一样二十四小时营业啊!至于怎么住进去,我自有办法。”
在他上前敲门功夫,我本能的的向后挪动了两步。暗想道“这老家伙真能说大话。咱俩加起来还没人家院墙上的一块砖值钱呢,人家凭什么让我们进去住啊!我可得躲远点,一会儿他们把这死光头当成神经病,解除任务那还好说。要是这家主人今天心情烦躁,一气之下放出几个打手出来,我也好装作路人免受牵连。咦,不对啊!这大街上就站着我们两个,装哪门子路人啊!哎!还是给跑啊!这可恶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破土已经敲开了府门,正跟开门家丁说着些什么。由于我当时还在胡思乱想,并没有留意他们交谈的内容。只是最后隐约感觉到破土交给了那个家丁某样东西,然后家丁就把门关上了。
看着家丁关上门,我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即上前对破土说道:“还好人家只是拿你当精神病没管你,不然咱们这顺路任务就泡汤了。在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不少没完工的屋子,咱今天就找间凑和着睡得了。”
破土平静的说道:“你到是在野外睡习惯了。”
我没好气地回应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这三个月我基本都没怎么睡过觉,就算睡也是只能躲在隐蔽的灌木丛里,就这样还得“睁开一眼”防止你发现。哎!想想就来气!算了不提这些了,咱们赶快走吧。”
这要放在之前,听到我这样跟他说话,就算破土不过来动手,也会跟我拌几句嘴。可这次他出奇的没有做任何举动,只是安静的听着我说话。他这异样的状态搞得我很不自在,话说到最后连声音都变小了很多。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今天让你住回好地方。”听我唠叨完,破土说道。
听他口气不对,我担心地问道:“你刚才给那家丁的东西,不会是佣兵令吧?”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破土答道。
“什么?”我把声音提的老高,然后接着说道:“这回可被你害死了,趁现在人家还没来,咱们赶快…”
我那“跑”字还没出口,原先紧闭的府门就开了。可以看到,府邸中正有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我们走来。
只见这群人群为首是两位年轻夫妻。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穿披白色斗篷的英俊男子。而在他身旁靠后一点的是身披粉白色斗篷的一位美貌孕妇。
虽然这两人从外表看极为年轻,不过根据他们所站的位置,还有身穿的华丽服饰可以看出,这两人是府邸的高层人物。
虽然为首的两位看起来很面善,不过当我看到他们身后浩荡的人群慢慢接近我们时,我的双脚就已经彻底软了。现在别说是跑了,能有继续站着的勇气就已经很不错了。此刻心里暗想“不至于吧!就算要教训我们也不用倾巢出动啊!完了!看来这家主人肯定是心理变态,这回真的死定了。破土你这天杀的,你没钱充什么大爷啊!”
在我悲观幻想过程中,府中人群已经来到了我们近前。不过我所担心的并没有发生,发生的却让我意想不到的一幕。
只见为首的年轻男子双手捧着某样东西,恭敬的低着头举在破土面前。那男子递来的,应该是破土刚才传进去的东西,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并不能看清全貌,不过隐约看去应该是件黄色事物。
就在为首男子的递来黄色事物同时,站在他身后的所有人包括那位身貌美孕妇都恭敬的低身抱拳向着破土鞠躬。
如果换成是我,受一百多号人这样的“大礼”肯定会被吓倒。不过破土表现的却出奇的平静,好像眼前发生的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见到眼前这一幕我整个人都傻掉了。此刻心里突然一个念头“在这个世界当人贩子居然是这么有前途!”
当破土收回他那黄色事物后,为首男子正要说些什么,却被破土打断了,只听破土说道:“叫我破土,我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我的身份。”
为首男子愣了一下,然后恭敬地说道:“小人明白。不知阁下驾临,有什么小人可以效劳吗?”
“我接下了你们初原商会发出的顺路任务,不知能否在你这里借宿一夜。”破土平静的说道。
“阁下住在小人家中是小人的荣兴,怎敢拒绝。快快请进!管家!快把府上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让二位休息。”为首男子吩咐完这些,恭敬的打出请的手势,让我们进入府中。
如果不是破土推了我一下,我可能还没缓过神来。也不知破土给了他看的是什么东西,把他弄得的服服帖帖的。现在那为首男子哪还有半点当家做主的气势,毕恭毕敬的跟管家似的。
当我们向府中走去时,身前那群家丁还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而他们唯一有改变的就是让出了中间一条道路,两边人群行礼朝向改成了向中间行礼。
“不愧是大户人家,家丁家教真好。”我心里默默赞叹道。
正想向前,突然附近传来的一种怪怪的感觉,我向那感觉来源处看去,只见那美貌孕妇正慈爱的看着着我。起初我还以为是我感觉失误,不过当我走进府中正要略过她时,那美貌孕妇突然伸出了手,清轻捏了捏我的脸蛋儿,然后微笑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虽然她的举动有点欠妥,不过看在她长得那么漂亮的份儿上,我也没有计较这些,跟着她的话答道:“我叫王天承。”
“要是姐姐肚子里的宝宝长得跟天承弟弟一样可爱,那就好了!”那美貌女子又捏了捏我的脸蛋接着说道。
为首男子一直在前招呼着破土,当他觉察到妻子的举动,就立刻上前拉开了妻子的手,然后对我说道:“我妻子只是一时母性泛滥。小兄弟,休怪!休怪!”
我笑着应和着回应了他一声:“没事。”
见我没有生气,那为首男子接着向前引路不再理会我了。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此刻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好想有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