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荷花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道:“是你说的,只要我进来,随便打!”马益民疼得龇牙咧嘴的。张荷花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看到张荷花那幅小人得志的模样,马益民更气了,他本来是想替自己报仇的,可是他好歹也是一名国家干部,好男不和女斗,这大姐虽然长的彪悍,可是要真的动起手来,他是男人,自然有的是力气。不过,他也想了,要是万一把大姐给打伤了,心里肯定过意不去,他是正人君子,到底不能做那恃强凌弱的小人。
马益民慢慢的走到卧室左边的床头柜边,一手捂着脸,蹲下来,一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然后慢慢的把抽屉合上。坐在床头,拧开药膏的盖子,从里面挤出一些,慢慢的用手化开在右手里,对着镜子,均匀地涂在脸上,或许是药膏跟蜜蜂的刺一样,蛰的马益民忍不住叫了一声。
看到马益民的脸肿了,张荷花的气也消了一些,可是她也不打算就此放过马益民。她把手里的拖把扔到一边,有恨恨地说:“别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会大发慈悲,放了你。我告诉你,你占了我的便宜,必须给我个说法。”
马益民都快哭了,他垂头丧气地看着张荷花:“大姐呀,你还想怎么着呀?”
张荷花一听,本来消了一半的气,噌一下子就有窜上来了,她大声尖叫道:“我想怎么着,你这个大混蛋!难不成老娘的便宜就叫你白白占去了不成!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马益民拖着哭腔问:“咋交代?”
张荷花刚才一着急,光想着打人出气了,倒是也没考虑怎么索赔。现在马益民问起来,她倒吞吞吐吐了:“这——这个——。”
看到张荷花说不出来,马益民的自信慢慢找回来了,他微笑着说道:“大姐呀!其实吧,真的是个误会。昨天下午,我在一家面馆吃面,结果看见你一个人在喝闷酒,喝了很多,喝着喝着就醉了,然后坐那儿就睡着了,我怕你吃亏,就把把你安置在这儿,昨天晚上我睡的客厅,我没占你便宜,真的。”
听到马益民如此说,张荷花也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也没啥不对的,可是——终于,张荷花严厉的问道:“那睡衣是怎么回事!你说没占我便宜,我的衣服是不是你换的?”
马益民略显害怕的点点头:“大姐,你喝多了,然后吐了自己一身,我就把你的衣服剥了,给你换上了新的睡衣。”
张荷花听到“剥了”这个词,心里一阵恶心,好像自己被这个臭流氓看光了一样。立刻大声制止:“不许说剥了衣服。”
马益民一愣一愣的:“我就是剥了你的衣服,给你换的睡衣呀!”
张荷花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她又羞又恼地骂道:“臭流氓!不许说那两个字。”
马益民为难了:“那我该咋说?”
张荷花立刻埋怨滴说:’你就不会说是去掉了。“
马益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去掉的和剥掉的不是一个意思嘛!”
张荷花大怒:“臭流氓!你刚才说啥呢!”
马益民赶紧澄清:“我啥也没说。”然后心虚地朝着张荷花笑,忽然,话锋一转,不满意地嘟囔着:“我说大姐呀,我有名字,我叫马益民。你老是臭流氓臭流氓的叫我,多难听啊!”
张荷花冷笑一声:“你还知道难听啊!那你早干什么去了!”
马益民弄得哭笑不得,突然,他提高了嗓门儿大声说:“大姐,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我啥都没干,你咋还这样埋汰我呢!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占你便宜,信不信由你!”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张荷花见马益民要走,立刻慌了,大喊一声:“马益民,你去哪儿?”
马益民转过身,愤怒的说:“我到阳台去喘口气!”
张荷花不依不饶地也跟到了阳台。她心里是这样想的,这个马益民都给她换睡衣了,很显然,已经把她给看光了,就算没跟她做那种事儿,那看了她的**,也是不行的!她气势汹汹地冲到阳台,大声地质问道:“马益民,就算你没占我便宜,那你给我换的睡衣,你一定偷看我了,既然你偷看我了,那你就得负责!”
马益民彻底被激怒了,他气的浑身发抖,大声吼道:“你这个疯子!我都跑到阳台来躲你了,你怎么这么没完没了!”
张荷花也怒了:“你那么不要脸,还有脸冲我发脾气,!看我不打你个稀巴烂!”说着,就搬起阳台上的一小盆花,朝着马益民扔了过去,马益民躲得快,没有伤到,张荷花不甘心,有又搬起一盆花砸过来,这盆花与马益民擦肩而过,砰的一声,摔了个粉碎,看着一片狼藉的阳台,马益民失去了理智,他拾起地上的碎片就扔向了张荷花,张荷花措手不及,被锋利的陶瓷碎片划伤了手指头。
马益民吃惊地看着受了伤的张荷花,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张荷花竟然哭了,她一边哭,一边愤恨地说:“马益民!你这个孬种,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一边哭,一边握着自己的伤口。
马益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就算张荷花无理取闹,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一个女人去计较那么多呢!他立刻转身奔到客厅,拿出茶几下面的医药箱,来到张荷花的面前。张荷花捂着伤口在闹情绪,看到马益民过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声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马益民叹了口气,不由分说地坐到了张荷花身边,熟练地拿出药膏纱布,双面胶剪刀,然后小心翼翼的用酒精擦拭着张荷花手上的破损处,一开始张荷花是拒绝的,可是马益民坚定的眼神让张荷花慢慢接受了。马益民一边替张荷花包扎,一边说道:“大姐,对于我刚才的鲁莽行为,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不过,我想跟您解释清楚,我是替您换了睡衣,可我是关着灯给您换的,我好歹也是个国家干部,怎么可能去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呢?”
不等马益民说完,张荷花就急了:“你说谁是鸡,谁是狗!”
马益民赶紧哄:“我是鸡,我是狗,行了吧!大姐,请您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要帮助您,没有恶意的!”
看着马益民诚恳的眼神儿。张荷花这才平息了怒火,慢慢的也好像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看着客厅里抱枕,蜜桔丢的满地都是,阳台上大大小小的碎陶瓷片儿,还有撒的满地的泥土。马益民脸上又红又肿的伤口。噗嗤一声就笑了,然后略微不好意思的说到:“马益民,对不起啊!我今天有些冲动,把你家弄乱了,要不我帮你收拾收拾吧。”说完,站起身来,就去找扫把。可是,她光急着往前走,没有留神儿,一下子又把脚给崴了。
崴脚后,疼得她大叫一声,马益民,一下子就紧紧抱住她的腰,终于,她没有整个人都摔下去。可是由于抱的太过用力,张荷花的身子一下子往前一顷,马益民也随着惯性往前一顷,两个人,刚好接了一吻!不过,就是这一吻,他们看彼此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
马益民不好意思地干咳着,张荷花也有些尴尬地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这时候,张荷花才哎呀一声疼的做到了床上。原来,刚才光顾着尴尬了,竟然忘了自己崴脚的事了。
看到张荷花样子,马益民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爱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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