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说的话,你另一只手也就要跟你说再见了。”
苏鸣握紧了那人的左手,只是极其轻微的一用力便传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我说我说!”那人挥动了两下已经断掉手掌,涌出的鲜血险些溅到苏鸣的白衫上:“这是我偷来的。”
“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不然下场你知道的。”
“是,是,小的我一定好好说。”那人挣扎了一下但是发现根本无法挣脱苏鸣的抓取之后也是放弃了,尽量保持着镇静说道:“这是我在禁河大漠和精灵之森的接口处发现了的一个昏迷的人身上的匕首。”
“那个人长什么样?”
“穿着精灵城堡的盔甲,就是我身上穿的这一身。”那人又想了想,过了一会才略有些犹豫的说道:“这个匕首是放在一个制作很精细的盒子里面的。”
“那个人呢。”
“死了。”
苏鸣皱起了眉头,那人见面色突变也不禁是吓得想要后退但是却被苏鸣给拽住了。
“是你杀死的?”
“不是,不是,是他自己死的。”那人被苏鸣的样子吓得有点语无伦次,微微的颤抖着说道:“流血死的,他不是我杀的。看到他的时候他就一直的流血,一直的流血。然后他看见我了,他让我穿上他的衣服去精灵之森的议事大厅把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送过去,还让我给里面的人一封信。”
好不容易理清这个人说的话,苏鸣也是思索了起来,心里的疑惑也是越来越大。
“盛放这个匕首的盒子呢。”
“让我给扔了。”那人颤抖着声音说道,但是随后就想起来什么慌忙说道:“大人,大人我还留着那封信还没有打开。”
“拿过来。”
“您看我的手……”
苏鸣猛地放开了手,那人也因为向后扯手的力量太大了而直接倒躺在地上。
“给我。”
看着面前摊开的手,那人殷勤的点了点头口中不断地说着是。
然而当这个人的手伸进衣服里面时,苏鸣突然猛地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向下划去。
鲜血溅落,最后的左手也没能保住从他的手臂上掉落了下来。
用刀尖轻轻挑了挑这依旧紧攥着的断手,五根手指应声掉落,里面露出的红色东西也是让苏鸣摇了摇头说道:“就凭这点毒药还想杀我吗?”
话音已经落下很久了,但是没有丝毫回应的声音,转过头看去就看到了一具双眼大睁的尸体。
“真麻烦,还要我自己来动手。”
在浑身上下摸索了个遍之后,苏鸣终于是在那人的鞋底夹层里面找到了这张确实是未开封的密信。
“虽然你死了,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将密信放到了自己腰间,又举起手对着阳光看了看手中那显出晶莹透感的匕首自言自语道:“我还是自己动手杀你来的安心。”
勃颈处喷涌出的鲜血没有断流,一直流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小了下来最终停止了流淌。
“如果是别的人说不定你的装死还能蒙混过去。”苏鸣转过了身向着精灵城堡走去,口中喃喃道:“而且以前的我说不定会放你一马。”
“但是你碰到了现在的我。”
苏鸣的身形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在这小林子中消失不见。
“精灵之森的屏障出现了裂缝,请务必要将神器破天融化修补缺口,否则禁河军攻打过来难以抵抗。”
苏鸣坐在一棵树的树枝上,悬空的两条腿不断的晃动着,丝毫没有一点禁河军将军的样子。
“得到消息,禁河军来了一个名叫苏鸣的人,跟情报相比就是曾经大闹议事大厅的黑河是一个人。”
看到这里,熟悉的焦虑感从心中直冲脑海,苏鸣放下手中的密信轻轻吹了一个口哨不一会就从一旁的树冠上传来了清脆的鸟鸣声。
“把这封信送到南斗手里,记住,只能让他看,别的任何人都不行。”他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一样的补充了一句:“就连魔魅天也不行。”
鸟鸣声又响了一次,苏鸣随手就将密信放到了自己刚才坐的树干上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斥候。”苏鸣转身向后冲着一个极其小型树丛说道:“告诉军士长不要妄自行动,如果没有我的指令就攻击的话杀无赦。”
树丛动了一下,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转头看向那堵高耸的城墙,苏鸣收起手中的匕首咳嗽了两声走上前去。
“也是时候该回来了,栖凤山距离禁河大漠的距离可不算太远啊,不然如果燃烧军团真的出现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能打翻这么多人。”
征战号角响彻全场,然而等到精灵之森所有的守卫奔赴前线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仅仅只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轻男子。
“你是哪个地方的,难道因为没人就把你这种养马的溜出来了吗?”
苏鸣眨了两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掠过他的视线,而他却是丝毫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喂,我问你话呢!”
“反抗禁河军的都要死。”
那人听到苏鸣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不免是脸露怒色,从腰间抽出长剑在马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便疾驰而去。
扬起的尘土潇洒的拉成一条长线,而那黑色的马匹宛如一柄羽箭一般准确而又迅速的向着胆敢冒犯它的人刺去。
看着距离的缩短,苏鸣只是伸出右手,不等那人再靠近一毫,那喷薄而出的黑色魂力就连人带马的一齐固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如此惊人的速度被瞬间停止,那人直觉得自己像是撞到了一块厚实的墙上一般,身体内脏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面貌都扭曲了。
“我是来攻城的,你们在这么不严肃的话那可就真的要被破城了。”
苏鸣冷冷的说了一句话,等到话音落下的时候,由魂力组成的禁锢圈骤然锁紧直接将里面的一人一马捏成了肉沫。
见来者不善,领头的大喊了几句随后就拉起缰绳掉头而去。
不过仅有一顿饭的工夫,高耸的城墙上密密麻麻沾满了数不尽的城堡守卫。
“你们觉得这么点人就能挡得住我了?”
确然,苏鸣的实力今非昔比,面前这个看似巨大无比的城墙对他来说犹如推到一面用纸糊成的墙差不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