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醒来时濮阳身体已恢复如常,濮阳每每开口说自己已经恢复时,轩辕总瞪他,“大夫说了你受到惊吓,要好好休养,你又不会武功,少去深山上瞎晃悠。”未避免轩辕总唠叨个没玩,濮阳只得闭了嘴。
终于,在轩辕半月悉心照料后,他满意看着红光满面的濮阳,放了口让他下地。可怜濮阳硬生生在床上躺了大半月,差点都认为自己不会走路了。
这半月也让二人逐渐熟络起来,轩辕自己也不知怎地,面对濮阳,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真心视他如兄弟,自己的情况通通都给他说了。因此,濮阳不仅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他此行来中原的目的。濮阳见他待自己极其诚恳,便将目前能告诉他的也如实说了,至于剩下的事等适当的时机再坦白吧。
轩辕听他真正自报家门的时候,也不气恼,倒觉得能坦白便是打心底将他当成兄弟,不由得对这个小弟又多几分关怀。倒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濮阳也不是中原人,是来自玄索周边的一个小国——媨国。不过,最令他吃惊的是,那是一个以女子为尊的国,男子的地位还不如中原的女子,据说每年女王都要选男妃,而且媨国的男子大多柔弱且不会武功,上阵杀敌及朝堂之事全都由女的管。
“怪不得溟弟你不会武功,还差点被狼吃了。”轩辕打趣道。濮阳满头黑线,他武功突然消失的事若真说起来要牵扯许多事,思来想去决定先瞒着,没想到这会儿倒成了轩辕戏谑的事了,不得不解释道:“我爹本是中原人,后来游历时来到媨国遇见我娘,两人喜结连理后,我爹就留了下来,我娘天性贤淑温婉,我爹也不似媨国男子那般唯喏,故自打我生下来,爹娘的养育让我和其他男子不同,我渐渐成了媨国男人中的异类。”
濮阳略停顿了下,轩辕觉察到他隐忍的情绪,轻拍了他的肩,“所以后来你就来中原游历了。”
“嗯”。
你看,这样多好,造就了你我的相识!”濮阳闻言抬起头,轩辕眼中的温暖和明亮色彩,让他先前的阴霾一扫而过。两人相视一笑,很多东西在悄然改变。
“对了,大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经过半月和轩辕的相处,濮阳心中有个逐渐明朗的决定。
“天时地利人和,我现在是一样不占,溟弟觉得我应作何打算?”轩辕想听听濮阳的看法,虽说濮阳不会武功,但通过这半月两人的交谈,他敢肯定溟弟是个有才之士,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和自己成为一道人。
“万事开头难,小弟没能耐挑起这开头的大梁,不过,大哥的救命之恩,小弟愿以日后的犬马之劳答谢。”濮阳的回答让轩辕心中的石头落地,但剑眉仍皱,轻斥道:“以后,莫要再说什么救命之恩。”
濮阳见轩辕生了气,笑道:“小弟以后不说了,大哥莫要生气,倘若日后大哥打下这天地,可要给我金山银山供我游历天下呀!”
轩辕定定看着濮阳,他是想过短期内濮阳能帮他一把,但没想过他真愿意陪着自己打天下,这条路注定坎坷,且结果未知,才认识半月,他竟给一份如此沉重的承诺,这比起自己救他的举手之劳不知珍重了多少倍,思及此,心中已是感动万分。
濮阳看着轩辕一脸的动容以及眼中的难以置信,正色道:“大哥可答应小弟?”
“我轩辕琰弈何其有幸得此贤弟,日后,无论任何,有我一份,定有你一份!”轩辕郑重许下承诺,他不敢保证未来怎样,但一定不负这份兄弟情。轩辕忽想起一事,“溟弟,咋们还未正式结拜过,我得去请人择个良日。”
“大哥!”濮阳打断他的话,“莫急,若不结拜,你我还不是兄弟不成?”轩辕一愣,这结拜之礼定是该行的,但溟弟这意思可是不喜这繁文缛节?
轩辕一脸疑惑,挠了挠脑袋,不知如何作答,濮阳看出他心中所想解释道:“你我既是兄弟,行结拜之礼是早晚的事,何必急于一时,眼下,得想想怎么开这头。”
“也是,咋们得好好打算以后的事。”轩辕嘴上应着,心中暗下决心,若有称帝之日,便做结拜之时,若无那日,他也没脸当他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