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里已经愤怒,不爽到了极点,但她的面面上还是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祈求到道冬阳,我在家里等了你一整天了,就是希望你可以陪我说说话。
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有多么多烦?
可是你一回到家里,就说你想要安静,让我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躲起来。
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
我只是……”“既然你觉得闷的话,那就回风凌国去吧。”
看着韩菲琳可怜兮兮地向他诉说着自己的孤独,季冬阳的心里居然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还不等她说完,便懒懒地打断了他。
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韩菲琳孤不孤独,他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他心里下意识的想法了,其实是希望这个女人能够离他远一点的。
季冬阳不喜欢抽烟,但他却有个习惯,每次只要烦躁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拿出烟盒来抽一根,今天也不例外。
然而对于他这个习惯,和他在一起将近六年的韩菲琳一清二楚,几乎是他刚拿出一盒来,他便不管不顾地将那盒烟夺了过去。
她这个受够了,这两年来,他在外人的面前总是对自己摆出一副呵护备至的样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们两个私下里他对自己有多冷淡,多么漠视。
她再也无法忍受他的冷落。
明明过去他们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的改变发现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季冬阳,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吗?
你忘了吗?
你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
会宠我一辈子,现在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回来之后陪我说说话,你就不愿意啦。”
“给我。”
季冬阳没有说话,只是不悦地拧起眉毛,伸出手冷然的看着韩菲琳。
那意思很明白,他不想回答她的话,只是希望他能够把烟盒给他。
“我不给,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不求名分,甚至为你流产了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责怪你的话。
我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因为我爱你,而你也能够爱我一点吗?
可是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对我的,季冬阳你问问你的心,你还像以前要爱我吗?
你敢指天誓地的说你季冬阳对我韩菲琳的爱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你敢说吗?”
季东阳没有说话,他的眼神甚至是有些闪躲,还能够像以前那样爱韩菲琳吗?
这句话几乎是韩非琳刚问出口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很确切的答案,不可能了?
有些事情变了就是变了。
所以,即便知道韩非零一就是那个韩非领带季冬阳,却不再是过去的他,他没有办法再给他认真的感情。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明明韩菲琳已经给了他过去梦寐以求的朝夕相处,可这朝夕相处却渐渐的变成了他排斥的东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爱,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变了质。
又或者说,他们之间的爱,其实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能够满足他身为童话故事故事里王子解救灰姑娘一般的虚荣吧。
毕竟那时候他和唐糖在一起的时候前提,是在人家帮助了他的公司之后才在一起的。
正如韩非玲所说的,他是个骄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忍受的了这自己如此屈居人下的事实?
其实,唐糖离开的这半年,他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这前后之间的差别,。
少他觉得和那个丫头在一起的时候,是比和韩菲玲在一起,让他觉得更轻松的。
可那真的是爱情吗?
他不确定。
不,不可能。
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己不爱唐糖。
他们之间只有带着明显目的性的相互利用。
或者说是他在利用人家对他的感情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毕竟,冬阳集团是靠着唐天和唐枭暗中给他的市场,才到了一日千里,突飞猛进的地步,这是一个事实。
一定不是因为爱情,只是男人都不会轻易的珍惜自己容易得到的东西。
他季冬阳空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专情高尚的男人,他当然也有男人的弱点。
在这段感情里,韩非礼拜也知道一直都是上赶着的角色,这才让他渐渐的,不愿意再去珍惜了。
一定是这样。
看着季冬阳明显的是在逃避这个话题的样子。
韩菲琳在极端的失望之下,索性也不愿意再继续委曲求全下去。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烦躁的季冬阳冷笑道。
“你根本就不是出去应酬,是一个人出去喝闷酒,所以才搞的大半夜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了吧。
不要否认,或者说我是在胡思乱想。
你心里很清楚我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虽然我不了解你到底多么需要国内的市场,但是我清楚你的骄傲。
为了区区的几千万,跟你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这根本就不是你的个性。
你是不想回这个家,所以才躲起来了吧。”
一句话仿佛说到了季冬阳的痛处一般,他抬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黑眸里没了往日本就不存在的温情。
而变得越发的冷酷了起来。
他说。
“该给你的物质生活我全部都已经满足了你。
我也说过了,你流产从此以后不能再有孩子,这件事情我绝对会负责到底,你还想怎么样?”
“你以为我想要的就仅仅只是你能够满足我的物质生活吗?”
虽然韩非流不否认当初跟季冬阳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是因为他有钱又长得帅。
可是他是人,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尽管他知道自己当初的确是抱着不单纯的目的接近这个男人,可是它们之间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了,不会连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想要这个男人在给自己物质生活的同时,更能给他足够的爱和温柔,这是每一个女人都期望并且也理所当然该得到的。
他自认为他还非得又不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差,为什么别人理所应当该得到的东西,到了他这儿就这么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