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夜条件反射一般的回答过后,看着尹洛凡一脸羞涩的样子。
一如之前她跟自己说要和唐枭订婚时候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之后才对着她勉强笑了笑。
“很好啊。
我觉得他很好,并且……你们两个夜很搭”她和唐枭之间的这种关系,放在华夏这种传统的观念中,毕竟始终都不算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既然不光彩的事情,那依唐枭今天这样的地位,就自然不能拿到明面上来。
尹洛凡家世好,教养好,长的又是万里挑一。
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副落落大方,受人喜欢的模样。
这样的女孩子,只要是个男人都想要娶回家。
夏薇夜就算是不想承认,但是也不能不承认,尹洛凡的确是很适合唐枭,。
要是将来有天唐枭想通了,想要和尹洛凡在一起。
夏薇夜觉得不管是身为亲戚,还是好友,她都应该祝福他们。
至于她和唐枭……那似乎也因该善始善终的,回到原点才是!可是,为什么只要想到这一天或许会来到,她的心里就这么痛呢?
尹洛凡将夏薇夜脸上那细微的变化,全都看在眼里。
瞬间就想起了之前在唐天的楼下,她们两个相遇。
她说要和唐枭订婚的时候,夏薇夜的表情就很奇怪。
那样子,明显得就是很难接受这件事情,想到这里,她的心里越发的苦涩了起来。
“薇夜,其实我觉得我对唐枭之前的感觉,好像是有点误会了!”
看着夏薇夜终于回神,尹洛凡苦笑着将尹家和唐家一起出来吃饭的事情。
跟她讲了一遍。
“薇夜,你知道吗?
之前我一直都觉得小的时候我们经常和他在一起。
他待我虽不像是带对你那样亲密无间,但是至少他对我的表现,是和围绕在他身边的其他那些女孩子是一点都不一样的。
那个时候我理所当然的就觉得,他的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不过就是个性使然。
但是西现在我却突然觉得,对于之前的那些自以为是的想法真的是我搞错了。
其实在他的面前,我和其他的女人没什么不一样。”
在唐枭的眼里,这世上的女人大概就只两种,一种是夏薇夜,而另外一种就是夏薇夜之外的女人。
尹洛凡甚至觉得,过去,唐枭之所以会给自己一个好脸色,也都是为了顾及夏薇夜的面子。
尹洛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夏薇夜这件是事情。
毕竟她是聪明的,要是自己的心里的这些假设真的全都成立的话,那严格来讲,夏薇夜要算的上是自己的情敌呢。
从八岁那年第一次见面,唐枭就已经理所当然的成了自己最想要依赖的那个。
所以,理所她十六岁的情窦初开就这样,顺理成章的给了唐枭。
这一给就是将近十年。
这十年来,在国外,唐枭是她夜不能寐。
辗转思念的对象,是她每一篇日记里的主角,是她对爱情唯一的认知。
仿佛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可能会得到他的心的女人,都应该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但是唯独夏薇夜!尹洛凡在心底苦笑,她不能仇视夏薇夜。
或许她这辈子是很难再像这样,刻骨铭心的爱一个男人。
但是她似乎觉得和夏薇夜,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份姐妹之情。
怎么着都应该比她的这段,自以为是的自作多情要重那么一点点。
所以,她承认,今天对着夏薇夜这样坦诚的说出,唐枭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喜欢她的时候,她是在为之前的话在做补救。
但其实更多的,却是在为唐枭做解释。
“洛凡……”她这个样子,反倒让夏薇夜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
“什么都不要说了,薇夜,这些年来在国外,我常常想起因为我打碎了爸爸最心爱的花瓶,而被我爸爸勒令在庭院里罚站一下午。
而你却始终都和我站在一起的半天的场景,那应该是这一生最宝贵,最难忘的回忆了!所以,我始终都坚信我这些年来,天各一方的距离,并没有真的将我们之间那一段回忆隔开!”
“洛凡,其实我和小舅……”“你什么不用再说了,我都懂!”
尹洛凡不等夏薇夜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什么都不要再说,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时间会证明,我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变!”
“你这个蠢货,老子真是白花了这么多钱,让你到国外去学什么服装设计了。
你说说你不会画设计图者着就罢了,为什么连简简单单的解释意见衣服都不会,你还能干什么?
当初你为什么不死在国外,为什么还要回来!“夏长河这会儿,都快要被夏星冉这个蠢货给气死了。
其实也难怪,煮熟的鸭子就这样从自己的嘴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飞走了,只要是个人都无法忍受这种事情。
更何况是夏长河这种,天生就贪得无厌的人。
过去之所以喜欢夏星冉,一来是她是自己年过七十才生下来的女儿。
无论如何,这么大年纪了能够有一个女儿,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的确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还有一点就是比起他其他的子女来,夏星冉的确是够聪明。
虽然有时候也会对他撒娇,但相信不管是多么凉薄的父亲,都不可能真的厌恶女儿在他面前偶尔的刻意取悦。
但是现在看来,真是他高看她了,这丫头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夏家的人更了解,夏长河是一个凉薄到多么离谱的人。
今天的事情要是换做夏家的其他人,在挨了这一个耳光之后怕也就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偏偏夏星冉这人一贯自我感觉十分的良好,即便是面对这样刻薄的责备。
但她的心里也始终都觉得,夏长河真正最疼爱的始终都是她。
否则的话不会让她来争取思韵集团总经理这个地位。
所以她捂着脸颊站起来看着父亲,不服气的开口:“爸爸,今天这件事情怎么能怪我呢!要怪就只能怪夏薇夜那个贱人。
要不是她兴风作浪,蛊惑枭给她召开这场记者招待会,又在会上胡说八道的话。
那董事会的人早就推举我上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