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解释?不痒不痛的。红萝心软,见他像做了坏事的学生和夫子作保证一样,表情诚恳认真,还有些不知所措,她噗嗤一声又笑了。这样的王爷,她何曾见过?可怜她这辈子经受不住他的诱惑罢。
顾墨见她如此,松了口气,又继续道:“萝箩,你信我,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绝对没有。”
红萝嗯了一声:“你确定?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你昨儿那么折腾我?”
顾墨咳了咳,又凑上前来缓缓道:“那也是夫人你先勾引的为夫,还敢在为夫面前脱衣服,我一个把持不住,夫人你又不愿意配合,所以我就失态了。”
红萝:“你确定是我勾引的你?是你叫我脱的!”红萝嘶声道。他还恶人先告状了!
“夫人你此前也没这么乖过,什么时候我叫你脱,你便脱了?其实夫人你以后要是这么主动一点,我倒是很乐意配合的。”顾墨眼神直勾勾的,大言不惭,越发得寸进尺。
红萝:“……”她输了,说不过他。这臭不要脸的,他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爱他,都恬不知耻主动献身给他是吧,继续不搭理他。
顾墨见她如此,也不多说,就凑上来拦住她,将她往栏杆上一压,又恢复了一副人面兽心样儿,对她道:“萝箩,我是你的夫君。”
红萝转过头继续喂鱼,淡淡道:“你不是。”
顾墨:“好吧,我不是,我是你男人。”
红萝:“……”
顾墨见她不说话,将她翻转过来,与她面对面,额头抵着额头,将她双手搭在自己肩上,身体贴着她,暧昧道:“其实昨儿你没瞧清楚,我们站的姿势好尴尬,只有你,只有你才可以和我配合的天衣无缝。”
红萝脸一红,他这个天衣无缝说的什么,就不用解释了。
“死样儿啦,放开,我还要喂鱼呢?”红萝推开她,向一旁让了让。
顾墨抬起手来,食指微弯挑起她的下巴,挑逗道:“乖,叫声夫君来听听。”
他这是在公共场合调戏她?红萝没好气:“不叫。”
顾墨存心要调戏她:“你叫不叫?”
红萝固执:“不叫。”
“行,你不叫,不叫我就将你扔进池塘喂鱼。”说罢将她抱起,作势要扔。
红萝惊呼:“喂,你别乱来啊。”湖州缺水,所以她怕水。上一次她不小心掉进池塘,顾墨才将这池塘围起来了。
“那你叫不叫?”顾墨凑近她耳边,又向池塘近了半步,红萝双手紧紧箍着他的脖子:“啊,我叫,我叫,顾墨,快放我下来。”
“叫夫君。”顾墨固执道。
红萝咬咬牙:“大叔。”
“叫夫君。”顾墨亦咬咬牙,对大叔这个名词,恨得牙痒痒。这个词不好,以后要禁用!
“哎,我叫,我叫,不要挠我,唔,夫君……”红萝被他挠的发笑,一笑便全身无力瘫倒在他怀中,越发娇羞可人。
“叫的一点都不好,一点不温柔,一点不深情,看来你还没有学乖,算了我还是将你扔进池塘好了。”顾墨威胁她。
红萝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弱弱地道:“你舍得么?”
顾墨剑眉一挑,道:“你看我舍不舍得。”说罢竟真的要将她扔进池塘。红萝柔着嗓子,哀怨地叫了声:“夫君……”
顾墨心上一软,在她耳畔亲了亲,道:“嗯,真乖……”
红萝白他一眼。顾墨深情望她一眼。他怎么可能真的舍得扔下她,爱她都来不及。视线一转,转向了屋子,就顺势将她抱了回去。
“喂,大半天的,你不会又是想……不行啊!”
顾墨刮了刮她的鼻头,神色一暗:“小丫头整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宿没睡,你再陪我睡个回笼觉吧。”
红萝在心底骂了一句:“混蛋,活该!”
等真的躺在床上,顾墨却又不想睡了,侧着身子对她说:“萝箩,你真的相信你哥哥只是个打铁的么?”
红萝唔了一声,却没再说话。这个话他问过几次,每一次她都没有正面回答。哥哥只是个打铁的么?为什么都没有来接她回家呢?
顾墨又接着道:“我曾问过你,我和你哥哥站在你面前,你会选谁。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红萝点头:“我当然记得啊,我说我会选哥哥。”
顾墨又问:“如果我今日还这么问你,你又会如何选择?”
红萝再点头:“你再问我一百次也没用,你问一百次,我都是同样的回答,我会选哥哥。”
顾墨眼神黯了黯:“你倒是不怕我伤心么?”
红萝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你倒也知道什么是伤心么,就不怕我哥哥伤心,就不怕我伤心么?”
顾墨说:“萝箩,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爱你啊,我是真的爱你啊。”
红萝没有再说话,却在心里做了选择。
钟晋夫人前些日子回娘家省亲了,留下粮仓的生意无人照看,钟晋这段日子无头苍蝇似的,忙的不可开交。今儿他夫人回来了,他才又有空闲来找顾墨品茶。此时正在荷塘边上摆了茶案方桌,边饮茶边弈棋。
顾墨三局两胜,钟晋缓了缓神色,不怀好意打量他,想了想说道:“我见你近日来气色不错,是恋爱了才有的形容,从来只听说恋爱中的女人才会荣光满面,你怎么也是这副形容?”
顾墨不置可否一笑:“怎么,我夫人对我太好,你嫉妒啊!”一想到那丫头娇软的身躯,娇羞动人的眼眸,楚楚可怜的表情,顾墨所有的理智便瞬间溃散,甘愿沉溺。
钟晋摇了摇扇子,驱散这六月天的热气,王爷他眼风温热,不敢与他对视,左右他现在不怕热。侍女贴心地奉上两碗龟苓膏。顾墨得意一笑:“你一定还没吃过这个东西罢,今儿你有福了,我夫人今儿心情好,才做了两碗。”
钟晋吃了一口,喟叹一声:“我觉得你这么幸福可能不太好,要不把你夫人借我几天?让她给我的夫人搞个培训,也学学这龟苓膏怎么做?这六月天热的,恨不能将舌头伸出来喘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