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将操控之法完全告诉我吧?看来,此物离了你,谁都玩不转啊!我真的很为我的前途担忧啊!”
“你也不用拿话激我,你我不是仇人,完全没必要你死我活,一起逃离此界,一起逃离那混蛋的控制,都需要你我联手,难道不是吗?”
尸鬼第一次脸色肃然的劝导着虎头。
“所以,这世上,只有你我才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况,你又何尝将使用之法完全告诉我了呢?咱们无非是彼此彼此而已!”
虎头突然意识到,很多事原来一直没在自己的掌控中!
自己原本的两张王牌,看来已经废了大半,仅剩使用之法的一些核心步骤而已了!
好在,自己已经提前让摩瑟布下法阵,自己还有回旋的余地,实在不行,还能和妖兽们合作!
毕竟妖兽们无人知道此阵的用途,包括摩瑟本人。
“既然如此,那就等你把一切准备好了,咱们再相见吧。”
“老鬼,下次再见面,或许就是你我一飞冲天之时了,希望你莫忘了自己的誓言。”
“彼此彼此,好说好说。”
虎头离去了,而尸鬼眼神微闪不停,似乎在思量和犹豫什么。
足足过去了半天,它呼出一口气。
“看来得亲自出山了,法阵秘法加上如今已经收集的,应该足够了……”
尸鬼自言自语着,起身活动了一下,就一闪身消失不见了。
而魔手腐芋母树松了松眉头,闭眼感应了一下地面上的花朵,半晌之后,才松了口气,这个灾星终于走了!
鹰八此时却很悲催!
它也很想跑,可惜人家不给机会!
在自己对面的这个畜生简直就是个变态。
曾经和这小子打过一次,那时候和鹰九联手,对上眼前这小子和那女童,可没这么吃力啊!
如今自己落单了,又被限制了修为,再和这小子单打独斗,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猛,自己只有挨打躲避的份儿。
而费柳自从修为恢复至化气境之后,虽然练体术还是黑铁境小成,但感觉自己的实力明显的又提升了一截!
对上眼前这修为压制在练神破境期的荒蛮妖修,几乎是毫不费力。
而旁边,招雷领着众妖兽围成一圈,虎视眈眈的盯着此獠,防止它逃跑,此獠作为巢鹰一族,其飞行速度极快,很难追上它。
如此又是数十息,在鹰八的一声凄厉惨叫下,费柳一拳打爆了它的身子,结束了厮杀。
而其他战团也先后落下了帷幕,参与截杀的界外修士死的死、降的降。
费柳传音招雷,将之前叛变的修士尽数斩杀,以儆效尤,随后浩浩荡荡的回了吞弥城。
“这个混蛋,作为界外修士,竟然帮着妖兽迫害同道,真是该死!”
哈勒小妹满脸怒火,咬牙切齿的看着费柳的背影。
“小妹,莫要多言,以免惹祸上身!”
哈勒速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妹听说有宝物出世,有使用之法出现,一直嚷嚷着要抢下此宝,好在之前的宝物争夺没赶上,避过了一难。
谁知这次却一头撞了进来,沦为了人家的阶下囚!
“有什么可怕的!他不就是有一副野蛮人的身子嘛,哼……”
哈勒小妹很是不服。
这样一个化气境的练体修士,竟然甘心成为妖兽们的走狗,帮着他们残杀界外同道,人心不古,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小妹,你没看那妖王对他的态度吗?小心为上,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哈勒速作为一国将军府的传人,眼界、见识、观察力、判断力自然都是万里挑一的,加之他的谨慎性格,自然早就注意到费柳和招雷的一举一动。
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妖王对他是言听计从,倒好像此人才是真正的妖王一般!
一个界外修士,能做到这个地步,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也必然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小妹在宠溺下长大,虽然聪明,却一直懒得动脑子,可别祸从口出了。
哈勒小妹一听自己兄长此言,虽然还是满心不爽,倒也不再任性,只是双眼似要喷火一般的盯着费柳的一举一动。
何为有色眼镜?
就是当你善意的一笑的时候,人家认为你是假笑、阴笑、嘲笑、不怀好意的笑。
费柳在哈勒小妹眼中就是如此。
这混蛋就是出卖同道,来换取舔别人脚背的资格,真让人恶心!
有机会,一定取他狗命。
哈勒小妹忿忿不平,不过也因为这样,她反倒平静了下来,不再叫叫嚷嚷了。
一行人一路顺利的回到了吞弥城。
马不停蹄的,自然是先要拿到使用之法。
而四人也是竹筒倒豆子,将虎面人给的记录有使用之法的玉佩直接给了费柳。
费柳拿到玉佩,二话不说,一头钻进了密室,并来到了秘密法阵所在处,开始了没日没夜的研究。
摩瑟将秘密法阵修在了自己专用的密室中!
而费柳也一直没有时间研究此法阵,因此一直没有搞明白这法阵的用处。
摩瑟只知道此法阵与破界有关,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用。
费柳从储物法器中拿出一块玉佩,一道法诀打入,玉佩白光一闪,石壁上投射出了无数字符。
仔细看能发现,两种不同的字符一上一下一行错一行的排列而下。
费柳知道,上面一行是从十天五行弥罗阵中所得,下面一行是敖牙翻译的现行的字符。
当年,敖牙说三五年就能彻底理解这些字符的含义,果不其然,这位法阵天赋极高的前辈,竟然短短三年多点就将所有字符翻译完毕了!
可惜,从那以后,费柳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的研究一下。
直到他看到摩瑟按照虎头的吩咐建造的这个法阵,才发现,这法阵的布阵字符与十天五行弥罗阵的一模一样!
真是天助贵人啊!
如此,费柳开始了一个字符一个字符的对照研究。
足足一年以后,终于秘密法阵的字符都研究了一遍,可是,法阵的作用似乎有点似是而非。
这就犹如习惯了阅读白话文的人,突然看一本文言文的古书,明明每一个字都认识,但是组合起来,就是不太能理解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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