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过了快半个月,冬娜过了半个月行尸走肉的日子。【高品质更新】这或许是她活到现在最最灰暗的日子了。她没有任何亲人了,而最后一个亲人是因为她的行为而选择离开她的。父亲甚至死去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可能他的心里是在恨她,可能父亲早就知道了后母的不检点,只是因为父亲懦弱,所以他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对于一个生性懦弱的男人,他无法忍受舆论,无法被人指指点点,无法面对自己,所以父亲选择了离开,逃避是父亲最终的结局。
派出所,居委会都有人来了解冬娜的家庭情况,他们问冬娜,还有没有其他亲人可以去照顾她,问她有没有生活上的困难,冬娜只是沉默,只是摇头。
一天清晨,冬娜听到了开门声。她走出卧室,房间里一片狼藉,后母带着夏娜又折返回来。
“你们回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凭什么我们不能回来?这里是我们的家!”夏娜咄咄逼人,“我们有权利住在这里。”
后母缩在夏娜后面,一脸的羞愧,但是却也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就这样,这对无耻的母女又回到了冬娜的家,霸占了属于她的东西。【\/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当别人家里都在合家欢聚,享受春节的气氛,冬娜把自己锁在那间阴冷潮湿的小房间内,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屋里面一片漆黑,没有开灯。冬娜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急促混乱透着绝望的呼吸声,那对无耻的母女出门了,让她们去死吧,被车撞死。坏人总是活得更好,一辈子隐忍的父亲,走得太早,都是自己的错!
不对,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太不知羞耻了,欺骗懦弱的父亲。冬娜用牙齿恶狠狠地咬住下嘴唇,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她无尽的愤怒。
然后,她舔到了一种粘稠的液体,有一点甜,一点腥,那是血腥味,对!就是血腥味,是自己嘴唇咬破渗出来的血。黑暗中,一抹妖媚的血唇邪邪地笑了,那种微笑来自黑暗的魔域,是人的灵魂与鬼魅在共舞。
快要开学的前一天晚上,冬娜决定去找邓军,她要跟他表明态度,确立男女朋友的关系。她确信邓军喜欢自己,从他的眼神和态度,她早知道邓军是她的。或许邓军打算等考上大学再对她表白,毕竟现在时很关键的时刻,不适合太多儿女私情。
可是现在情况变了,这个寒假,把冬娜最后一点拥有的东西都夺走了,后母把父亲所有的存款转移走了,出了这栋房子。她几乎一无所有,她需要邓军,马上。太孤单了,她怕这样下去,她会崩溃。
一月底的深夜,是寒冷的,鼻子呼出的气,变成一圈圈白烟,被西北风迅速掠走。小镇的街上,空空荡荡,零星几户人家亮着灯,冬娜穿着一件旧的发紫的红色羽绒服,双手从前面环住自己,低着头,快步朝小镇东南方向走去。那里是小镇最破败,冷清的地方,都是早年造的老式瓦房,与小镇中心的现代公寓楼相比,尤其显得破败。那是去邓军家的必经之路,这样徒步走过去,至少也要走个40来分钟,白天有公交车,现在时半夜,没有自行车就只能自己走过去。
这个小镇其实不大,从最南头走到最东头也就个把小时,再往前走,就是成片成片的田地。这是最典型的改革开放后的农村城市化的样貌,从镇中心往边缘一路看到,现代化回归到原始落后的水平,非常怪异,一种突兀的感觉。越往那边走,越偏,房子越少,几乎没有店铺,一片片的杂草地,时常会突然动一下,把冬娜猛吓一跳。然后,从那里面窜出一只黑色的野猫,眼睛发着幽绿的光芒,咻的一下又窜到别处,瞬间消失了。
冬娜大喘一口气,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样的寒冬,一出汗就会更冷。她加快脚步,她今天下定决心要见到邓军,把事情说清楚。邓军跟他奶奶住在油菜地那片,那里早已不剩什么住户,有条件的都住到镇里了,这里如同一片废墟。
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小石子特别多,偶尔还会踩到肮脏的水潭,把冬娜的一双旅游鞋搞的半湿了,冬娜觉得脚趾头被渗进鞋里的脏水给冻住了,她停下来,在原地快速跺脚,想让自己的脚趾头赶快热起来,突然身后的一片大半个人高的草丛发出了一阵窸窣声,或许又是一只野猫路过,冬娜安慰自己,她停下来,缓缓转身望去,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只靠着很远处的几盏昏暗路灯依稀辨识到一些形状,可是看不太清,不确定刚才发出声响的到底是什么。冬娜有些害怕,周围静悄悄的,突然感觉空气凝住了,寂静的可怕,她加快速度往邓军家的方向走去,可是,又是一阵窸窣声从身后传来,不祥的预感笼罩住她。正当冬娜准备快步逃去的时候,一阵疾风从身后袭来,冬娜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被什么硬物狠狠的敲了一下,然后一阵强烈的恶心和晕眩,逐渐失去知觉,一种钻心的痛窜遍全身,梦到自己被一个同时长着牛头和马面的怪物撕扯着,那只异形,浑身都是腥臭的粘液,不断地往下淌,还溅到了冬娜的身上,极度地厌恶,可怖的怪物狰狞地对着冬娜笑,嘴巴里露出了黑黄色形状怪异的牙齿,牙齿的后面是暗红色的粘液,像是动物的血,或者是人的血,撕裂的疼,剧痛终于让冬娜彻底失去知觉。。。
沉溺的天使4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