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
赵安点头领着韩闯进了院子,最后到了中庭。
安排他坐下后,赵安不由问起:“侯爷何时來的邯郸。”
“今日午时才至。”
“哦,不知侯爷到访,有何贵干。”
韩闯尴尬一笑,叹气道:“今日我特意來道歉的。”
赵安不由笑道:“侯爷您沒有开玩笑吧。您沒有那里的罪我呀。”
韩闯内心挣扎一番,道:“那次刺杀将军,我也有份。”
赵安两眼打量着他,道:“侯爷是指那次,我可遇到好几次刺杀了。”
听到赵安的话,韩闯连忙道:“将军就是上次善伯出事的时候,其他可和我沒有半丝关系。”
赵安锐眼直视着他,韩闯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见他并沒有闪躲,赵安才收回了气势,微笑道:“侯爷你还是很坦诚,可是我却想不通,那里得罪了侯爷,让侯爷动了杀心。”
韩闯顿时失态,道:“将军,都是我鬼迷心窍了,才犯下不可原谅的错,好在你沒有事,不然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赵安淡淡道:“侯爷不必自责,那日李园、连晋联手刺杀我,侯爷你不是沒有参与,此事我并沒有怪侯爷。”
韩闯这才好受些,道:“唉,当时我是听了李园的挑弄,才会跟他们合谋,说來将军和我并沒有瓜葛。”
赵安点了点头,不经对李园刮目相看,如果韩闯说的都是真的,这人心机绝对深重,于是问道:“他是如何说,才说动了侯爷您。”
韩闯想起当日之事,不由恨得牙根直咬,“这人不知从那得知将军你是赵集的人,而我姐姐她最痛恨的正是他,李园抓住了我的弱点,我为了帮姐姐自然给他说动了。”
赵安深思一会,这话他只能听一半,不过他却知道了王后跟建信君有仇。
他惊讶道:“王后,竟然跟建信君有仇,侯爷您不会搞错了吧。”
韩闯气愤道:“这几年大王一直和赵集混在一起,而姐姐哪都沒去了,要不是姐姐生了太子,怕是后位都保不住了。”
赵安笑道:“你也知我当过禁卫都统,在宫中也有几月,却从未听过这些流言,侯爷有时候流言并不可信。”
韩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突然问道:“将军有沒有见过我姐姐。”
“侯爷是说王后吗。”
“对。王后就是我姐姐。”
赵安摇了摇头,道:“在下虽然在王宫当职几个月,可惜不幸,未从见过王后一面。”
他可知道大王的禁忌,虽然他和赵集激情四射,但是绝不容人染指他的后宫嫔妃,又听闻后宫多怨妇、而且饥渴难耐,他是有意沒有去过后院,免得自己犯下大错。
韩闯摇头可惜道:“真是可惜,姐姐很欣赏你,一直希望和将军见上一面。”
赵安脸色一变,道:“这个……有时间我一定去拜见王后。”他这不过是缓兵之计,臣子和后妃见面这算什么,是勾结后宫,还是结党营私,或是勾肩搭背、狼狈为奸呢。
反正他是拒绝和王后见面的。
韩闯笑道:“不要等其他时候,三天后姐姐会去天然居找我,你到时候直接过來就好。”
赵安怕什么來什么,心中苦闷不已,只好找了个借口道:“侯爷,三日后我正好有事,怕是不能去见王后啊。要不改日,改日如何?”
韩闯一脸严肃,道:“将军,其实今天我來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來赔礼道歉;二则是姐姐托我传话,希望将军三天后能去天然居一见,你要是不去,姐姐肯定要怪罪我。”
韩闯自感赵安已经和他是朋友了,苦脸求道:“赵兄,你就帮我此忙,好不好。改日,对改日我请你去红袖阁潇洒怎么样。”
“好吧。侯爷你都这样说了,我若还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赵安耐不住他的热情和一片赤诚,无奈答应了。
“真是谢谢兄弟。”韩闯欣喜不已,脸色露出神秘一笑:“赵兄我姐姐,她还未到三十,可是难得的美人儿,你去了我保你不会失望。”
见他那嬉笑的脸,赵安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方面的事,突然他觉得自己心还是太软了。
这事就不应该答应他,现在好了,难道自己为了不得罪赵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不经要牺牲**,**对方。
想想他就一阵鸡皮疙瘩,心中不由着急,三日后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是保全名节,还是丢弃节操。
“赵兄,我听说赵集竟然将红袖阁的头牌怀人姑娘送给了你,看來他真是对你相当信赖啊。”
赵安赶紧收拢心思,不要看韩闯一副豪爽的样子,可是这些权贵,有那个是省油的灯,玩起心机來一套又一套,让人防不甚防。
“他只不过是想用美色來拉拢我罢了。信赖谈不上,要不是我还有点用处,恐怕我就是个牺牲品了。”赵安摇头叹息。
韩闯安慰他道:“赵兄这等大才,赵集只要是有半点聪明,就绝不会把你当作牺牲品,要是给别人拉去了,他只有哭死。”
赵安哈哈一笑,“侯爷你说笑了,我那里有什么才能,只不过是运气好了些,又得大王赏识,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不然我现在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山野之人。”
韩闯摆了摆手,笑道:“赵兄,你也太谦虚了,好了我们不要争了。”突然发现赵安府上竟沒有一个侍女,不由问道:“怎么赵兄府上沒有侍女。”
赵安失笑道:“不是沒有,这些人都是建信君的人,我让她们干别的事去了。”
韩闯想不到赵安心这么细,要是姐姐能招揽他,那是再好不过了。想了一会,附到赵安耳边轻声道:“怀人姑娘在府上么。”
赵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过立即消失了,笑道:“她想去祭拜她父亲,我就让她一人去了。”
韩闯惊愕道:“赵兄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万一跑了怎么办。”
赵安笑了笑道:“当然不是她一个人,我还派了四个手下保护她。”
韩闯这才放心,笑道;“还赵兄你想得周到,此举定会让她感激与你,要是其他人,谁能让她去祭拜老父亲。”
赵安淡淡道:“那个不是有父母的人,我能理解她。”
韩闯最佩服的就是赵安这点,怜香惜玉,不禁道:“赵兄,怀人姑娘以前本是良家女子,你好好待她。她也算是命好,到了你这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府里,不然她不知道面对是怎样暗无天日的日子。”
赵安不经失神,想來他开始误会了韩闯,从这人的言语可知,绝对是个爱惜女子的人,绝对沒有那些贵族子弟龌蹉的想法。
不管以前两人关系如何,就凭今天他这番言论,赵安决定交他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