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的都不要脸。
——这是程优优给顾苍的印象。
当然，以偏概全这种话，在心里面想想就好，没必要说出来，顾苍对这点很清楚，毕竟这种话说出来就属于引战了，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熊猫，他自然不会这么做。
关键是没法儿说话（拍桌）（怒）！
总之，对于程优优这样的女人，他不喜欢，但也恨不起来，世上的人各有各的无奈，拜金之类，也无所谓对错，哪怕以普世的道德观来看确实不要脸，但她也没害过谁，至少在之前都属于被郑飞吃干抹净的存在，好不容易搬回来一局，也无可厚非。
但，真心无法言说。
为啥总感觉这货牢牢控制住郑飞之后，反倒有种跟自己亲近的迹象。
虾米情况？
把熊大爷当幸运符了？
但照理说，应该是仇人才对，毕竟当初是跟秦伊人闹翻，把秦伊人辞退的人，结果现在腆着脸贴上来，顾苍抬起熊掌还不好意思扇过去……胸掐肿了看不见，脸要是肿了可就没法见人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东西，他是不会做的。
只是目前，他幽幽地探口气，看着女助理转身回去找秦伊人，他则继续骑着扭扭车，慢悠悠地来到程优优身边。
这时候的程优优还真就不复初见时候的委曲求全，反倒是颇为大气，有种大明星风范，而原本盛气凌人的郑飞则在被她的气息镇压，没了当时的锋芒。
这攻受转换，实在是令熊感叹。
“你啊，是不是对这个摄像厅很感兴趣啊，总爱往这边跑，上午拍《愉悦大本营》的时候就往这边跑，现在又跑过来，伊人也不看着你点。”程优优试探地伸手，想要摸摸顾苍的熊头，却被熊掌推开。
顾苍用狐疑的目光从下到上将其打量了一遍，然后心中顿时明悟——白色的。
如果是以前被这么看，程优优肯定是不自然。
但现在……在她看来，确实是觉得在经过前段时间的事情之后，自己在这只熊猫面前算是没了秘密，自然也没必要表现不自然，反正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而且这次叫住熊猫，也算是对它有好事，只是……总觉得大腿之间有股凉风是什么鬼？
“飞哥，优优，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熊猫苍苍？”
就在一人一熊互相打量之际，原本跟郑飞、程优优说话的一男一女之中，其中的男人如此询问。
程优优没来得及反应，郑飞就点头答应：“不错，正是熊猫苍苍，虽说大熊猫在咱们看来都是一个样儿，但这只还真就与众不同，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网上搜索一下它的名字。”
“我们听说过，这个暑假也算是常常刷屏的名字了。”那边的女人回答道，顺便看向顾苍的目光变得柔柔地，心中直呼卡哇伊！
“那你们考虑的如何？”程优优最终还是伸出手摸了摸熊头，然后继续话题。
“事实上加人物完全可以做到，但是……熊猫饲养员这样的角色，有风险，飞哥和优优你们都是圈里人，应该也知道，咱们拍剧都是为了求稳，为了挣钱来着，以前的电视里面也没有熊猫饲养员这样的人设，但就我们而言，不好进行决策，得请示一下出品方……”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打电话请示，不行就接通后把电话给我，我来说。”郑飞大手一挥，如此说道。
“好吧，我打个电话。”男的点点头，拿起手机就往外面走。
刚走到门口，秦伊人走了过来，两人互相点点头，然后秦伊人进来，走到顾苍跟前，看着程优优点头道：“优优姐……郑先生，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好事。”程优优说道，然后给秦伊人让开一个位置，“过来说话。”
秦伊人摸了摸熊头，然后走过去，坐下，没有再问，因为知道程优优会主动说。
反倒是顾苍抖了抖耳朵，将熊头放在车盘上，有气无力地看着这一期：为啥是个人都想摸一摸自己的熊头呢？
这一定是某只苏的恶趣味吧……
“是这样的，苍苍在参加完《好好学习》之后，还有什么别的企划或者商演吗？”程优优开门见山地询问。
秦伊人眼神一动：“优优姐有什么推荐么？”
“没错，好推荐，我这边呢，飞哥给我接了一个角色，女二号，剧本是已经写完了，但并不完善，女二的人设原本是宠物店店员，但这个剧，投资方咱们公司占大头，我又要饰演女二，所以拥有改动剧本的权利，于是经过我和飞哥的琢磨，打算将女二的人设更改为熊猫饲养员，怎么样，伊人有没有兴趣？”
顾苍在一旁紧盯着秦伊人，见她虽然脸色依旧淡漠，但终究是多了些许别的韵味，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也能大致猜出来，这是“犹豫”的意思。
秦伊人确实在犹豫。
她不喜程优优，毕竟当初有很大的矛盾，但被辞退后，矛盾正在慢慢瓦解，她虽然不知道那晚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多少能猜出来，程优优正在因为苍苍而发生改变，否则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地讨好。
讨好自己么？不是，讨好的是苍苍。
好在，秦伊人终究是那种理智之人，琢磨片刻之后，她开口说道：“有兴趣。”
“那就好，那边正在联系出品方，只要出品方那边松口，就算是成了，我会让飞哥尽早起草合约。”程优优笑起来，扭头看了一眼瘫在扭扭车上发呆的顾苍，见熊眼正好也瞅过来，于是乎，笑得更加开心起来。
这边商量好，刚才那个出去打电话的男的也缓缓走过来，电话没挂，依旧在说话：“……是的，飞哥的意思说女二的人设可以参考熊猫苍苍的饲养员秦伊人，毕竟这一人一熊火了一个暑假了，我们可以借着这个东风，再推一把，而且熊猫的话，受众如今开来不比那些宠物猫宠物狗小……”
“嗯，嗯，好……那就这样吧，好的，好的，拜拜。”
他走过来，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和熊，最后目光落在郑飞身上：“那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