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型做好了林茵当然要亲自交给司睦深,她转而去了司睦深家门口蹲人。
本来以为可能要等到司锦放学她才能进屋,没想到才等了半个小时,司睦深居然回来了。
瞧见男人挺拔伟岸的身影走上出现在眼前,林茵眼前一亮:“哥哥!”
司睦深看见她的时候松了口气,面上并不明显:“来给模型的?”
“嗯,我之前去你办公室发现你不在,来都来了总得给你,就来这里等你了。”
林茵这次做的模型挺大,有半米高,一个大箱子装着,她正抱在怀里。
“不知道你今天会来,陪我母亲应酬去了。”
司睦深一边说着,拿出钥匙开门,接过她怀里的纸箱子:“进来坐会儿。”
林茵进的坦然,本来也是来不少次了,一点不拘谨。
他拆着箱子,林茵问道:“哥哥的母亲来这儿有应酬,是调任过来了吗?”
“她在土地局工作,过来看我顺便出差的。”
司睦深拿出模型,有点惊讶:“你自己做的?”
林茵露出乖巧的笑意:“嗯,我在垃圾站搜罗了好一会儿的零件。”
司睦深忍着把模型拆了仔细看看的冲动,淡淡将模型放在一边,起身给她到了一杯水过来:“今天遇见白可了?”
林茵有些惊讶,但想来武警大队也不是什么封闭的地方,他应该是回办公室的时候听人说了。
“遇见了。
哥哥,你母亲还想让白可做她的儿媳妇吗?”
司睦深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了?”
“这位白大小姐有点上不得台面啊,跟我一个小丫头聊天,居然还把她给聊急眼了,这样的姑娘你带出去也镇不住场子啊。”
她倒是镇得住场子,能把局长的闺女给聊急眼了。
司睦深眼底划过一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会转达我母亲。”
其实他早就跟他母亲说清楚自己对白可无意,元淑仪再是着急儿子的婚事,可儿子那么明确的表态了,她也不能一个劲儿的去唆使人家姑娘。
不说这么做提不体面,就说她这样一意孤行也容易弄出一对怨偶。
故此元淑仪心底虽然喜欢白可,但是也没有再撮合两人的婚事。
林茵自然不知道这些,闻言只觉得放心了,转而道:“你母亲是土地局的,来这里出差是对申城市的土地有什么规划?”
“申城要搞城市化建筑,各方事情都还很多。”
不过他母亲来申城出差,也全是因为她儿子在这里罢了,不然这样一个边缘没落的小地方,她老人家怎么可能亲自来。
司睦深对这些城市规划的事情是插不上手的,他武警队的,负责的是城市的治安,不负责城市的发展。
但听林茵这么问他也知晓了林茵的想法,问道:“你是想拿这块生意?”
林茵点头:“打造更美好的申城也不只是政府义务,咱们每个申城人都该为自己的家园出一份力,之前听小果跟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就准备以后拿一块地皮。”
她把话说的倒是漂亮。
司睦深轻轻笑了:“想做就去办,我支持你的决定。”
林茵心头一跳,很快压下悸动,露出笑脸:“谢谢哥。”
她被男神的微笑迷的晕头转向的,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司睦深送她出门的时候,林茵才猛地惊觉——哥哥那句支持她……深层的意思好像是说这事不会帮她呀!林茵心头咯噔一下,乖了个乖,她虽然是有点想打探上头想要如何发展城市的意思,可她万万没有利用他走后门的意思啊!意识到这点之后林因心情顿时就忐忑了,她偷偷去瞄身边男人的脸色,奈何男人喜怒不形于色,她也看不出来他心底到底是如何看待她的。
司睦深察觉到她的目光,好奇的看过来:“怎么了?”
“唔……没什么。”
“我送你回家?”
林茵摇摇头:“我去学校。”
下午有英语和物理的小考,她得去考试。
“我送你去学校。”
小区的停车位设在小区的进门处,由于这个年代买得起车的人也不多,停车位设置在门口也不会让人知道小区里是哪几户人家有车。
林茵跟着他去开车,然而恰逢此时,她骤然在一栋楼下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她一时间还没有认出来,细细分辨了会儿才忽然想起来,这不是陶东亮,她英语老师的丈夫吗!陶东亮没有发现她,他在楼下站了没多久,楼道里走出来一个姑娘。
正是那位甲县初中的女老师,同样是教英语的。
当日这位女老师猛地听说陶东亮结婚了,脸色瞬间惨白,可见事前不知道这男人有妻室。
林茵本以为这个年代的姑娘都含蓄,这位女老师知道陶东亮有妻室之后肯定不会跟陶东亮来往,没想到这会儿她倒是跟陶东亮有说有笑的,举止十分亲密。
司睦深看见林茵的目光好奇的顺着看过去,显然他也觉得那两人眼熟,很快也想起来那是谁了眉头不由的皱起。
低头看见身边小姑娘不爽的脸色他就知道林茵在想什么。
“可能他们是亲戚。”
“不是。”
林茵肯定的摇头:“我问过,那女的跟高老师都不认识。”
司睦深的脸色也微妙了,沉吟了会儿,他道:“那位女老师是市长的女儿。”
“呵。”
果然是个渣男,呸,垃圾!还有那市长闺女,呸!可能林茵冷笑的声音过于寒冽鄙夷,司睦深生生被噎了噎,也不知怎么的,心底下意识就想着他往后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到了丁县也正好是午饭时间,林茵跟司睦深找了家私营饭店吃了点家常菜,她才去的学校。
高琴显然是对自己丈夫的事情一无所知,瞧见了林茵笑道:“林茵同学,我还担心今天的考试你不会来呢,上午打电话去你家,你母亲说你出门了。”
林茵瞧见高琴那幅单纯无知的样子,心头就堵得慌:“我去子午市办点事情,老师,我今天看见你丈夫了。”
高琴一顿,脸颊染上一抹红晕:“他不不是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看见就看见了呗,你特意说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