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彻如受重创!重重的倒在床上,身上的伤扯得一阵疼痛!她竟然连这个词什么意思都不懂!太傅教的东西她都记哪去了!想想也对,团子的学问,只有让公子彻只有扶额叹息的份。
“臭小子,你搞什么,扯到伤口怎么办!”汐儿怒喝一声,细细的检查着公子彻身上的伤。
巫老伯回来,一听两人的家远外千里之外,也面露难色,他从未出过远门,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深山里打猎,这下可真难到朴实的夫妻俩。
“这样好不好?我身上有些碎银子,您二老先拿来生活,我妹妹的伤势未愈,不宜走动,我们暂时先在这里打扰二老几日。”公子彻将荷包里的银锭子拿了出来。
“是啊,是啊。”汐儿连忙附和道。
“这,这、、、”两个老实巴交的夫妇迟疑的看着那锭银子,他们这一生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啊!惶恐着不敢接受。
“婆婆拿着吧,你二老这么大年纪了,我和哥哥老占着你们唯一的床,你们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置几件家具,再修葺一下房子,若是有剩,就不用那么辛苦在深山里打猎了。”汐儿替两个老人规划着,她在边关过过普通人的生活,也知道公子彻随随便便拿出的这锭银子能够为这一个小家带来多大的改善。
听着汐儿的话,公子彻大喜!这么说来,呆在这里的时间,汐儿要和他一直睡在一张床上,这让他怎么能不兴奋!
两个老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是迟疑。
“二老这是要赶我和妹妹走吗?”公子彻说完,硬是将银子塞到巫老伯的手中。
“真是谢谢你们两个小财神!”巫老伯感谢万分的说道,拿着银子的手都在抖。
原本简陋的小家也换了一个样子,堆放杂物的那间物子也收拾出来,安了一张大床,屋内多了两件像样的家具,巫婆婆更是天天野鸡,鲜鱼的养着汐儿两人。
转眼间,便过了三日,公子彻已经下地活动,天刚亮,便见他在院子里活动筋骨,汐儿坐在床上,透过唯一的窗子看着外面的公子彻,虽然只是一件粗布衣服,也不怎么合身,但依然掩盖不住他骨子里的那股贵气。
只见他一会帮婆婆搬东西,一会去抓野鸡,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已经三日了,细细的回想一下,她们一定是一开始就与营地相反的方向走才会离开那么远,娘亲刚回来自己便失踪了,娘亲现在一定急死了!但是汐儿始终相信,不管她在哪里,娘亲和爹爹一定会找到她,这里离皇城有千里之遥,才三日时间,娘亲肯定没有那么快找到她,再等等,娘亲一定就找来了。
公子彻回头恰好见到汐儿投来的目光,只见她一头乌黑的发丝随意挽起,小脸还是过于苍白,更多了些我见犹怜的姿态。动若脱兔,静若处子,究竟她还有多少迷隐于那张稚嫩的外表之下?平日里飞扬跋扈,一点也不似个女子,让他无语,上书房里,呆愣无趣,十窍九通,让他无奈,面对狼群,有着不符年龄的沉稳机智,无不让他震憾!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彻儿。”巫婆婆唤了一声。
“唉,婆婆。”公子彻回应了一声,不舍得收回目光。
“老头子这么久了还未回来,昨天我定了一块新布,准备给汐儿做件衣裳,你去取一下好不好?”巫婆婆不知道怎么感谢两人,硬要给汐儿做身衣裳才罢。
“好,我这就去。”公子彻应道,便出了小院。
这个小镇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唯一的一家布铺也很好找,一路向西,公子彻一点都不敢停留,行至镇子最宽阔的道路上时,一行人刚好驾马而去,路面上尘土飞扬。只见这行人未行远便在镇子唯一的一个茶铺里停了下来。
公子彻谨慎向前,只见几人要了茶水,正低声交谈着。不经意间看见其中一人身的的腰牌时,公子彻浑身一紧!连忙停下脚步。
“头,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吗?”其中一人说道。
“就算是翻遍整个北朔也要将四皇子找出来!”为首的人回应道,将围坐在一起的几人一一扫过。
“皇上与镇国公夫人都在派人寻找,听说在从林里看到了野狼的尸体,还有四皇子的坐骑,以及那些森森白骨,说不定,四皇子已经、、、”
“已经怎么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死了最好,若是未死我们还得费一番功夫。”
公子彻急忙转回身去,看来,他的猜测都是真的,宫里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与他,与整个纳兰一族绝对脱不了干系!看这些人,来者不善,必是为下杀手而来!权力的争斗从他们这些皇子呱呱坠地开始就随之而来,他也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这场血雨腥风会来的这么早!
他一定要尽快回宫去!
汐儿怎么办?这些人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汐儿应该是安全的,他要一个人躲开这些人也容易,可是汐儿,把她一个人放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很不放心。不管了,怎么也要把汐儿安全的带回去!
公子彻想到此处,迅速的折返,这群人既然找到了这里,相信很快就能打探到他的消息。
“团子,我们可能要换个地方了。”公子彻回到屋里,看着坐在床上的汐儿说道。
“为什么?”汐儿不解,就连一同进来的巫氏夫妇也一头雾水。
“来不及解释。”公子彻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这次足足有上次的十倍之多。
“巫婆婆,你二老立即离开这个镇子,走的越远越好,暂时不要回来,事关性命,万望珍重。”公子彻说完,抱起汐儿向外而去。
巫氏夫妇不解其意,但是看到公子彻面色凝重,也跟着出来。
“巫婆婆,你就听我哥哥的吧。”汐儿搂着公子彻的脖子说道。
两二老一听,也不再推脱,将家里唯一的驴车拉了出来。
“你们若是要走,坐着驴车也方便一些。”
“也好。”公子彻将汐儿放在车上,顺便拿了床被褥给汐儿靠上。
“我们走之后,你们二老一定要快些离去,连细软都不要带了,一定要记得。”公子彻再三交待之后,坐在驴车之上。
进山的路有很多,目前来看到,只有山林这中才是最安全的,最好能够碰到镇国公府的人,不管将来他要面对的是什么,把团子安全的送回去,是他认为最重要的。回头看了一眼汐儿,淡淡一笑,小丫头这般慧质兰心,这世界女子恐再难及。她不问,也不反驳,这种信任的感觉,让他的心里暖暖的,更多了几分感激。
“团子,宫里出事了。目前我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只见先藏起来,等你伤好了,再想办法回去。”两人顺着小路进入山林之中。
“不如我们先去婆婆山林之中的木屋去,那里相对安全些,也很隐蔽。”汐儿轻声提醒道。
“好。”公子彻立即附和,那里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驴子随着巫氏夫妇多年进出山林,早已熟悉路,径直朝丛林深处的小木屋里而去,汐儿轻轻的靠在驴车简陋的棚上,看着驾着驴车的公子彻直挺的背影。不知宫中究竟出了何事,连丢了一个皇子和郡主都没有人来寻找!想必,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团子,这几日,虽然艰苦,甚至命悬一线,但是我乃觉得很好,比宫中锦衣玉食还要好。”公子彻的声音传来,情真意切。
“堂堂四皇子殿下好日子过腻了,这样的日子当然新鲜,我只想快点回去找娘亲!”汐儿不悦的撅着小嘴。这样的日子,她可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其实,其实,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公子彻补充道。
汐儿语塞,不知为何,心中如小鹿在撞一样。
两人到了小木屋,天色已暗了下来,公子彻将汐儿放在床上,点了一只蜡烛,烛光摇曳,屋内也有了些微弱的光亮,连忙拿出些吃食递给汐儿。
“明日,我就去林中打些野鸡回来给你烤着吃。”公子彻柔声说道。
“宫里会发生什么事呢?”汐儿眉头紧皱,突然想起那日,娘亲着急的赶路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去打猎。
“我也不知道。”公子彻有些措败。
“不想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汐儿说完拉了拉被子。突然,脸颊像火烧一样,红通通的。
“呃,是,是要休息了。”公子彻也十分的尴尬。
原本巫婆婆家的床很大,就算是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也十分的宽松,如今这个床,小的很,两人可能要挤在一起,且就一床被褥!
“你先睡。”公子彻站起身来,手足无措。
“一起睡吧,你睡另外一头。”汐儿的声细若蚊,不自在及了。
公子彻拉起被褥盖到汐儿的身上,体贴的帮她掖好,自己在另外一头合衣睡下。汐儿带着些愧疚也钻到被窝里,心里全是公子彻冻的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中上下较量着要不要叫他到被窝里来睡。
“你!你!”汐儿看着猛然从被子里钻出的人脸,羞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没心没肺的丫头,真想冻死我。”公子彻不理会汐儿的震惊将她强行按在怀里。
“放开我!你要干嘛!”汐儿动不能动,只能怒视着公子彻。
“反正,你将来一定是我的妃子,只是睡在一个被窝里,怕什么。”
“谁是你的妃子!你别臭美了!我就是嫁猪嫁狗也不嫁给你!”汐儿怒吼道。恨不得朝公子彻无赖的俊颜上狠狠的挥一拳。
“放心吧,猪狗都不愿意娶你的,只有我愿意。”公子彻一脸认真的说着。
“我才不要嫁给你!”汐儿拼命的往后挪,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长这么大,除了爹爹他从来没有跟一个男的这么近距离过!真是又羞又窘。
“我们共睡了几日,你已非清白之身,还说不嫁我,谁还敢要?”
已非清白之身?!这几个字如一道闷雷当头霹下!汐儿呆呆的愣住,脑中不断的回响着秋素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