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回国公府?”
林啸开始因为李林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她处理完了才打算回去,可她居然看了一本又一本的账册,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心都这么大的吗?
李林抬头扫了林啸一眼,眸光中带着点难以分说的味道,她难道就不想回家?可是现在干爹就在国公府里,带着林啸回去万一让他发现了什么岂不就是成了罪人?
林啸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只是觉得这女人的胆子太大了,丝毫没有把江湖yin魔放在眼里。
“小姐,木瓜炖雪蛤好了。”蝶儿端着一盅羹汤走了进来。
林啸听到这菜名心头一惊,不自觉的瞥了李林一眼,暗道:“都这么大了还要补?”
李林脸上涌现出一丝不耐烦,“行了,放着就可以了。”
蝶儿有些疑惑:“不是你说夫人交待了每天都得趁热喝了吗,不然就没效果了。”
林啸咽下了一口唾沫,每天?怪不得,怪不得!
李林有些无可奈何的端了起来,暗道果然蝶儿不是个当丫鬟的料子,连最基础的察言观色都做不到,没看到硕大个男人杵在这里吗?怎么好意思直接吃这种东西?
“咳咳。”林啸也意识道了场面有些尴尬,假装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只是问道:“还有宵夜没,给我也盛一碗。”
蝶儿啐了一口,“你个色胚还想吃宵夜?”
林啸:“嘿,讲道理好吧,上次明明是你把我请进去的,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色胚了?”
蝶儿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了两下的,“嗯哼?你说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你总该记得一首曲子就弹错了十几处吧?你总该记得你说你的酒没掺一点水吧?你总该……”一连串的问话直接从林啸的嘴巴里吐了出来,这记性可能是从林正祥那里遗传的。
蝶儿:“……”这男人怎么就这样记仇?
“等着,我去给你盛!”
她走了,摔门的声音咔咔作响。
李林没理会斗嘴的两人,继续埋头看着账本,现在长公主每天都不管事陪着干爹逍遥快活,整个国公府的重担就交到了她身上,眼前这个男人又不着调,她除了自己能指望个谁?
城外的一处小院落内。
一个男子正在往身上套夜行用的黑衣,男子大概有四十岁左右,脸上棱角分明,五官端正,白净无须,相貌倒是还算英俊,只是他将一罐罐药粉往身体的各个地方绑,脸上还带着淫笑,一看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物。
房间里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你又打算重操旧业了?”
男子一边继续做着准备,一边说道:“这次真的不能答应你,这次的猎物可是不得了,观察了许久我才终于确定她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个人,只要能采补了她我的筋脉又能恢复,以后说不定可以重新练武,我们就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他年轻的时候受过暗伤,不然也不至于轻功了得而武功平平。
“这次的是个国公府的小姐,她还是个郡主!”
男子语气中带着点嚣张的说道:“郡主又怎么样?等过了今晚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丫头你就放心吧,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从里屋走出了个姣妍明媚的少女,鹅蛋脸,肤若凝脂,最吸引人的应该是她那一双灵动的眸子,就像星辰一样灿烂。
“你说是这样说,可你先走漏了消息,丢了朵红莲,别人已经有了防备了!”
男子还是满不在乎的说道:“丢了就丢了,我向来如此行事!”
女孩轻笑一声,“真的吗?”
“我看你是想要看着她们费尽心机都逃脱不了你的魔掌,你将她们半迷晕的时候,看着她们的苦苦哀嚎,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一定很痛快吧?”
男子眉头紧蹙,厉声问道:“你偷看我的藏书了?不是不准你看吗?”
少女丝毫不理会他的话,只是问道:“我说爹爹,你什么时候教教我家里的祖传技艺啊,女儿也想学一学呢。”
“我都说了这技艺传男不传女的,你要是个儿子我就传给你了!”
少女反驳道:“我要是个男儿身估计早就跟你一起去行些偷香窃玉之事了,那还会天天待在这破茅草房里,明明家财万贯却连个集市都不敢多逛,你是怕仇家太多报复在我身上吧?”
男子板着个脸,“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是你爹,我说不教你就不教你!”
“晚上不用等我了,自己随便吃点就行,明天回来给你带桂花糕。”
“好,知道了爹。”
男人走后,少女观望了一下,确定他走了才开始翻箱倒柜,她找的不是钱,而是自家的亲爹的技艺,自家祖上轻功了得,同时还擅长些隐匿之术,只是到了她爹这一代不知怎么的就又发现了家传技艺的下半部分,上面记载了各种不可描述的药物以及一些技巧,于是江湖上就多了个yin魔。
她只学会了轻功还有些隐匿之术,可下半部一直都被她爹保护得死死的,不管怎么哭闹就是不给她看,今天她爹出去捕猎终于让她逮住了机会能看看家传的秘籍了。
可她费尽千辛万苦哎翻出的秘籍上面只写了几个字:“传男不传女!”
“啊!!!”
她一怒之下直接将羊皮卷轴撕成了碎片,她爹的武功不好只是因为筋脉出了问题,可她并没有这个限制,多年来很少出门就只是在家里练功,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厉害。
男子走远了以后,才掏出了张羊皮卷宗,喃喃道:“丫头,不是爹不想传给你,上面都是些采阴补阳的秘术,让你日后的男人用在你身上该怎么得了啊!”
关于二十年前江湖第一yin魔突然消声觅迹的原因江湖上是众说纷纭,有说他被高手死了的,也有人说他****的,实际上是因为他有女儿了,一次意外他多了个女儿,抱着怀里那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小姑娘他决定金盆洗手了,他怕遭报应,他怕报应在自己女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