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有一首曲子唱的人心情支离破碎,就像冬季里的小雨湿透冰冷的初寒。【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接下来近乎野蛮的胡乱吟唱更让人心烦不已,我只想好好地收拾一下本已凌乱不堪的内心。
“你们真的想好分居两地了?”华苏搔搔头。
“还能怎么样?难道真的要去私奔。”我冷笑答道。
“我不支持也不想反对,可她是个好女孩,丢了怪可惜。”他随后弹了弹烟蒂,灰飞烟未灭。
我提手托住腮帮,眼光落在雪的身上,那里的额头、脸颊乃至颈项都曾留下过我或浓或淡的唇印,隐约中眼前的所有已渐渐清晰,渺茫的过往历历在目。它们虽已渗入体肤却化成为心中至美,千万不敢诉说那些只是曾经拥有……
告别了枯燥无味的“咆哮城”,众人选择分道扬镳。【高品质更新】慧君当着我面重重亲了亲雪,然后做怪状望着我喝道:“雪人交给你了,要是再让她哭得融化我非拿你是问不可!”
“不会的,大小姐抬举我了。”我笑而反击。
“明天早点过去,别让文子等久了。”华苏此言甚是多余,一次沉甸甸的错便已构硬伤。
傍晚的江堤最为动人。西落暮阳竭力撕扯着遮面的云纱,游弋水面的霞光忽明忽暗,渔舟之所以唱晚,便正因有这轻柔细缓的古典弦乐充当背景。雪挽着我的手侧身倚在左肩上,看上去相当平静。岸上不时有风吹过,打散了她的长发还有我的思绪。
“从前你经常和发小们来的地方也就是这里吧?”是雪先开的口。
“对啊,这里有我迷恋的宝塔,它那上面珍藏着大家最珍贵的年少。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怎么想起要到这里走走?”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清她真实想法。
“瞧!脚下的沙石路软绵绵的,踩在上面的感觉像是还没融化的雪地,难怪你会拥有堪比女性的细腻文风呢,如今我也想好好感受一回。”雪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她应该还没准备好。
并不宽敞的河道上又多出了几艘归航的货船,甲板上的人们慵懒的躺着坐着却好像不多交谈,想必这西去的霞云留给世人的除了淡淡喜悦还有稠稠依恋。
“哥,这些船只一点一点的走进我们的心里,可总有一秒将要消失。”雪的话语中挥发出丝丝伤感气息,“它们停靠的港湾只能是我们的记忆,是吗?”
我想了想,却不知如何作答,只好看着她笑了笑,没有任何表情符号。
稍待片刻,我们挑了块略显整洁的地方齐肩坐下,身边就是那年迈的宝塔。这样倒是会觉得安全可靠。雪的裙子铺在沙粒上,发梢被映照的有些发黄,我想到了阿海表哥那年给我寄的明信片,上面印刷的荷兰郁金香就是这种橙黄的样子。不过眼前的这朵则在无声摆动着,只有风能听见草会知晓。
“丫头,不要难过好吗?一切刚刚开始,你要给我勇气。”
“勇气?可能我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航行还未启程,要走的路还会很长。你说谁又会禁不起风Lang搁浅淹没在茫茫大海。”她的视线未曾挪开渐行渐远的扁帆,正在一点一滴地驶进她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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