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艾叶吗?”程菲蔓冷冷的说,“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秋这个姓不常见,据我说知,现在临海鼎鼎有名的帝华财阀总裁,就姓秋。”
“中国姓氏一大族,不过是占了个姓氏,我需要解释什么吗?”秋景澈含笑反问。
“帝华财阀的总裁向来不喜欢曝光在媒体前,但众所周知,帝华财阀总裁的二公子秋以辰曾经是新闻常客,你和他长得很像,而且姓氏相同。”程菲蔓盯着秋景澈的眼睛,不错过丝毫波动。
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确了。
秋景澈眼中平缓依旧,宛若古井止水,不起波澜,“我像谁,姓什么,很重要吗?你如果对我的名字和身份有异议,随时可以去查,我无所谓。”
“放心,我会去查的。”程菲蔓寸步不让。
“不过我也很好奇,你和艾叶认识很久了?”秋景澈问。
程菲蔓可没有他那么好的修养,有问必答,他的问题,程菲蔓只回以一个冷笑,“无可奉告。”
“好,”秋景澈扬了扬唇角,“你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
“那你还问废话!”程菲蔓没好气的说。
“不,我问的问题是你告诉了我答案,”秋景澈看着程菲蔓,缓缓的笑了,“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喜欢不是毫无前提,一个人对一个人的讨厌也不是空穴来风,你这么讨厌我,那一定是……知道那段往事,而我不认识你,只能说明,你是我和她分开后才认识她的,那段时间对于我来说是空白,所以我想知道你究竟怎么认识她,可现在你对我的态度,肯定是不可能告诉我了,对吗?”
“你果然是那个人……”程菲蔓咬牙冷笑,“让她恨不得挖骨削肉也要忘记的人,秋景澈,我现在对你是什么身份已经没兴趣了,因为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讨厌你!”
说完,冷漠开口道:“你接近她是想做什么?”
秋景澈看出她的敌意,端起水杯,喝了口纯然无味的白水,轻声道:“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看着她好一点,没有恶意,你不用这么提防我。”
“我不是提防你,我是讨厌你,更不希望你出现在她身边!你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毁了她现在的生活!”
相对于程菲蔓的恼怒,秋景澈只是极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和她的距离保持在朋友以内,你也听见了,她的对我的态度也是在这以内,互相不越过这条界限,试问我这颗炸弹怎么可能会爆炸?”
程菲蔓冷下声音,“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那你就不该出现,这样对她才更好,你为什么要出现,又为什么要接近她?”
这个问题,沈闲问过,云亭也问过。
秋景澈都给出了一直不变的答案,可如今,程菲蔓再问他时,他忽然不想那么回答了。
默默地,淡淡地,垂眸看向面前通透的白水杯,轻声道:“多年的感激,怎么可能就这样烟消云散……我,总想让她好好的,我不愿意失去这个重要的朋友。”
程菲蔓没说话。
听秋景澈说完,甚至连眉眼处的冷森都淡化了不少。
片刻后,嗤笑一声,“秋景澈,你真是我见过,最没有心的人了。”
说完,再也不想看见他那张过分精致的俊颜,多看一秒只会让她的火气多增一分,站起身,头也不回走了。
回到自己的车旁,气恼地打开车门,正打算坐进去时,抬头看了看艾叶所在的楼层。
目光复杂而无奈。
明明是和秋景澈一样,希望艾叶好,可偏偏无法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
艾叶平静了没多久的人生……终会被打破。
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
只是希望这一次,艾叶不要再走上绝路才好。
艾叶在程菲蔓走后也没心思画画了,抱着抱枕盘膝窝在沙发里,开始思考程菲蔓的话。
……好吧,她迟钝是迟钝了点,但毕竟是成年人了,基本的判别还是有的。
现在看来,蔓蔓的话很可能都是真的。
仔细想想,容貌是天生的,修养气质确实后天培育的。
秋景澈有华丽精致的外貌,可同样也有与众不同的气度——天生的贵气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掩盖掉。
所以,秋景澈应该不是那百分之九十九中的一个,也就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世界。
也所以……他跑来做编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可没有蔓蔓说的那么自恋,觉得秋景澈对自己有啥企图的……
想不通啊。
脖子靠在沙发上,想破了头皮也想不通。
就在这时,放在工作台上的电话响了。
艾叶看了看距离,内心十分懒惰不想过去,但还是得揪心地过去,握住,飞快撤回窝在沙发上。<igsrc=&039;/iage/6741/503314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