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茶几上的请帖时,白珺芙和孟景勋都笑了,“老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孟景勋也开玩笑的说道:“为什么我有种嫁女儿的感觉?”
越明卿凉凉的看了孟景勋一眼,“你会不会说话?”
“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吗?”孟景勋笑着说道。
白珺芙把孩子放到沙发上,拉着代因初的手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惜我已经结婚了,不然我还真想给你当伴娘,我这辈子一次伴娘都没有当过。”
那时候她就想着,如果代因初跟越明卿结婚的话,她一定要给代因初当伴娘,在结婚当天好好的为难一下越明卿。
代因初目光落在白珺芙那对可爱的儿女身上,“要是你孩子再大点儿就好了,可以当花童。”
两岁多实在太小了,恐怕婚还没结完,就手忙脚乱的忙着哄孩子了。
“花童可以让呢呢当啊。”白珺芙想也不想就说道,让自己的女儿当花童,多么特殊的婚礼啊!
越明卿说道:“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少了个男孩。”
“这还不简单!把阮成的儿子弄来不就行了!”白珺芙给这对新人出主意。
阮成的孩子比呢呢还大几个月,越明卿跟代因初相视一笑,都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花童有了,伴娘的话她已经跟尤娜说好了。
“你们终于要结婚了。”白珺芙看着喜帖,表情异常兴奋,“我怎么感觉比自己结婚还要高兴?”
孟景勋不满的说道:“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半点儿高兴都没有表现出来。”
白珺芙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那是因为演结婚的戏演多了,所以自己结婚都没有那种感觉了。”
第一次拍结婚的戏是白珺芙还是很紧张的,第一次床上婚纱,有一种梦幻的感觉,但是次数多了,就麻木了,所以导致她和孟景勋结婚的时候她半点儿感觉都没有。
“以后不准在拍戏了!”孟景勋觉得以前让白珺芙进演艺圈就是个错。
白珺芙逗了逗女儿,朝孟景勋不满的撅了噘嘴。
呢呢趴在沙发上,轻轻的拉着开开心心的手,然后惊喜的跟代因初说道:“妈妈妈妈,你看弟弟妹妹的眼睛好大,睫毛好长好长啊。”
代因初笑着说道:“你要注意,不让伤到弟弟妹妹哦。”来之前她特地给呢呢剪了指甲,就是怕呢呢会在跟弟弟妹妹玩的时候不小心用指甲弄伤了他们。
呢呢点点头,表情认真的说道:“妈妈,我会小心的,我会好好保护弟弟妹妹的。”
白珺芙见呢呢这么喜欢自己的这对儿女,忍不住跟代因初说道:“你跟老越就不打算给呢呢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没等代因初说话,越明卿抢先说道:“我倒是想,她不愿意。”
这句话充满了无奈。
白珺芙见状,笑着说道:“因初,要生可得乘早,再过几年年纪大些了你再想生身体可就不如以前了。”
“有呢呢就够了。”代因初眼神温柔的看着呢呢,一副有女万事足的表情。
并不是白珺芙旧思想,只是越明卿家大业大,如果只有个女儿,着实可惜了一些,在她看来,代因初就算再生两三个都不是问题。
反正她是觉得,孩子多的话热闹。
不过生孩子到底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情,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白珺芙和代因初在聊天,孟景勋则和越明卿站在阳台上。
看着聊得眉飞色舞的两个女人,阳台上的两个男人眼里都带着笑意。
“四年不见,她好像变了很多。”孟景勋说的是代因初,不说别的,单从外形上看来就比四年前成熟了许多,一颦一笑都带着一种妩媚。
越明卿嘴角微扬,“时光的打磨吧。”
“我以为你会跟陈欢结婚,两人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没想到最后还是她。”孟景勋淡淡的说道,越明卿跟代因初经历了那么多,如今走到这一步两人都太不容易。
“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跟她在一起。”越明卿有些感慨的说道。
在代因初回来之前,四年里他想过无数种两人相遇的场景。
他想过她挽着另外一个男人,在那个男人怀里温柔娇俏的笑着,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在见到他是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他也想过她跟另外一个男人,两人牵着孩子,一副幸福的三口之家的模样。
他想过很多很多种,却没有想到她孤身一人带着女儿回来,而且那个女儿还是他的。
他曾经也以为自己会将就着跟陈欢结婚,虽然没有爱情,但是两人相敬如宾,就这样没有爱情也没有心动的过完下半辈子。
在代因初离开后,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抽走了,他成了只知道工作的机器,陈欢经常跟他抱怨,说他不解风情,不是个称职的未婚夫。
可是每次陪着陈欢出去吃晚饭,他看到成双成对甜蜜亲密的情侣时心里都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知道,只是不愿意面对,不论过了多久,他依然无法接受代因初的离开。
她回来后他在幼儿园看到她是心里有多激动不会有人知道,可是他表现的很淡定,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一眼平静。
看到她身边带这个小女孩时他心一凉,她跟别人有了孩子了。
后来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弄到了那个小女孩的头发,做了dna,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当时知道结果后的心情。
那种过了多年行尸走肉的生活终于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他的心那一刻好像又被填满了。
他开始接近她,死皮赖脸的骚扰她,每每想到她给他生了孩子都觉得满心欢喜。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在外这些年给他生了个女儿,还独自抚养女儿,心里也觉得越发亏欠,没有了他当初离开的那种埋怨。
曾经他以为自己再见到她时会质问她,甚至怨恨她,可是见到她之后,他一点儿都没有怨恨的心理,反而有种庆幸,庆幸自己还能够再次见到她。
那种感觉就是,即便她已经属于别人了,只要知道她安好,只要还能见到她,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