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烟错愕的看着手里的圣旨,整个人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圣旨上除了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外,就一句宣她明日去太和殿觐见。
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就算曲晚烟历史成绩一直处于她们年级的下游水准,但是细数往事,除了武则天,还稀少有女人去参与皇帝听政一事啊。
更别说,还是被正儿八经的下了圣旨了。
雍熙到底是什么意思。
曲晚烟想不明白,她有一个优点,如果想不通的事情,一般就不想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说句不好听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曲晚烟十分光棍的搂着清婉睡熟了。
很快,就到了明日御前听政的日子。
曲晚烟被个太监打扮的人带上大殿,三跪九叩后,御史说的第一句话,就像一个晴天霹雳,生生把她劈了个里焦外嫩。
“臣参镇北侯夫人,陌曲氏晚烟,其身不正,暗藏得天花而死之尸首,居心实为不良。”
不光是曲晚烟,其实进言的御史也是十分无奈,昨日不是已经上了折子了吗?为什么还要把这位镇北侯夫人叫进这么严肃庄重的场合,再让他当着面参一边?
当然,御史是不敢觉得雍熙有病的,即使心里真的这么大逆不道,觉得雍熙脑子有病,也绝对不敢说出来。
只听雍熙坐在大殿之上道:“哦?不知爱卿可有证据?”
御史答道:“回皇上的话,是买卖尸体那人亲自向微臣举报,言明与她做生意的,正是镇北侯夫人的长随。”
雍熙点点头,问曲晚烟道:“御史杨奇其言可真?”
杨奇:为什么特意得把我的名字说出来?
曲晚烟看了眼杨奇,记下这个名字,才道:“回皇上,杨大人其言不错!”
她站在殿下,看着毫不以为惧的样子。
曲晚烟是真的不以为这是件多么重大,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人是她杀的?不是。
她只是藏了一具尸体在家而已,那也是公平买卖钱货两讫的,顶多说出去,名声有碍罢了。
可你看她曲晚烟,像是在乎名声的人?
好吧她确实挺在乎的,可惜,虽然听起来可能蛮矫情,但是曲晚烟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医者,总有比名声还要重要些的东西。
比如,生命。
雍熙惊讶的看着曲晚烟,这个女人好像总是在他以为,她就是这个样子了,又生出新的一面给他。
居然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雍熙又道:“那你可知罪?”
只听曲晚烟又道:“臣妇不知。”
满朝文武皆是炸了锅,纷纷指责起曲晚烟放肆,大殿之上,是这么说话的吗?大不敬!
众人却没看见秦国公林明,和丞相左棠之八风不动,根本没有出言之意。
左棠之摸不准雍熙的意思,前几日才大肆封赏的陌越寒。
直接越过伯爷直接封了镇北侯,今天看架势就要问罪他的夫人?
他不信,对于山东局势,左棠之身为丞相,看的和皇帝同样透彻。
陌越寒?用的时候还多呢,且倒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