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摇了摇头,脱口说出了自己的心事:“不是,是芳芳”说完后他立即又脸红耳赤,为自己的失言而后悔不迭。(网)
“芳芳?”这一下冬香和阿姗真的都如坠云里雾里了。因为她们也已经知道杨浩和芳芳没有任何关系,杨浩似乎也并不爱她,但为什么现在他却说想芳芳呢?因为如果不是自己真正爱的人,是不可能去想的,并且会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冬香不由很古怪地看了杨浩一眼:“杨大哥,你欺骗了我们,你还说只爱周虹一个,怎么又会去想别人呢?”
杨浩自己也觉得那种感觉很古怪,但他又解释不清楚,只能讷讷道:“我没有欺骗你们,我真的只爱周虹一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芳芳那忧郁的神sè,我的心就忍不住会疼……唉,算了,不说这些了。”
“杨大哥,你情绪别这么低落嘛,爱就爱了,不必要压抑自己,我们理解你”阿姗微笑道。
“不是,我没有爱芳芳……但我怎么会想她呢?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杨浩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头疼得很厉害,有种象要炸裂的感觉。
“杨大哥,别这样……对不起,我们不问了,你不要这样痛苦好吗?”冬香也慌忙安慰道。
“不要紧,我只是有一点点头疼,也许过一会就好了……”杨浩疲惫地将头靠在了座位靠垫上,闭上了困huò的眼睛……
几个xiǎo时以后,杨浩一行已经出现在了秦始陵管理处。自从上次被他们找到了通向地宫的入口后,官方实际上已经将这里封闭。不过为了便于管理,他们修缮了一下通往地宫大mén的神道。这条神道长约三公里,一半在地面上,一半在地下,一直通到距离地面三十多米深的秦陵地宫入口。
神道在平时并不开放,只在工作人员对陵墓进行维修时才短暂开放一下,而且需要特别通行证。因为国家在短时期内仍不打算发掘秦陵地宫,所以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护。
杨浩等人向管理处说明了来意。管理处不敢怠
慢,经给上边打电话请示,并得到正式传真后,终于决定允许杨浩等人进入。
杨浩等人分乘两辆“路虎”驶入了神道,所有的装备都扔在车上。按照要求,他们的汽车只能到达地宫入口,而不能驶入地宫内,以免破坏了地宫内的文物。
明亮的地上部分很快便行驶完了,众人进入到了一个幽深的隧道内。这个隧道看起来很简陋,除了隔几米远有一盏灯照亮着路面外,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黑暗死寂,也没有什么豪华的装饰。毕竟这只是一条便道,简陋当然就是它唯一的特征。
杨浩等人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心情都显得比较平静,董泽贵、李良等人却多了几分新鲜感。至于冬香和阿姗,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她们一路上几乎就没有停止过向杨浩叽叽喳喳地问话,直到将杨浩的耳朵都问起了茧子。
开车的衡其忽然踩下了刹车,车子嘎地一声停下了下来。原来已经到了秦陵地宫的入口。
冬香等人好奇地将脑袋探出窗外往去,只见眼前是一道十多米的灰sè厚墙,厚墙下有一道高约六、七米的朱红sè城mén,城mén上缀满了标枪一样的铁钉,异常yīn森可怖,仿佛其上附有无数幽hún怨鬼
杨浩道:“这就是秦始皇陵地宫的大mén——外羡mén《史记#8226;秦始皇本纪》记载:‘大事毕,已藏,闭中羡,下外羡mén,尽闭工匠藏者,无复出者。’这里记载的外羡mén就是这里”
冬香和阿姗都心惊ròu跳道:“这太可怕了那些工匠什么的不是都死在里面了吗?”
杨浩面sè严峻地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好了,大家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要进入秦陵地宫了”
众人下了车,望着厚重的外羡mén道:“可司,咱们怎么进去?”
杨浩道:“虾皮说了,会给我们开一道传送mén,我们可以通过传送mén进去大家把装备都搬下来,一会儿准备进入传送mén”
于是众人从车上搬下了几口沉重的大箱子,全部都堆在了外羡mén前。杨浩拿出地图对众人说道:“我们只能被传送到外羡mén里面,而里面还有中羡mén和内羡mén两道大mén,这两道大mén都只能通过我们自己的力量去打开。另外,进去之后,大家的行动一定要听指挥,因为里面遍布机关,不仅有可怕的机弩矢,还有我们上次进来时遇到的种种禁制,有专mén用来对付盗墓贼闯入的机关兵俑,它们的攻击力非常强大,虽然我们不是盗墓贼,但也在它们的防备范围之内因此大家一定要步步xiǎo心,一定要千方百计避开它们,避免跟它们正面冲突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都点点头道:“都听明白了”
杨浩又将目光转向冬香和阿姗:“你们真的决定要跟着我们一起进去吗?我建议你们还是留在外面等待我们算了,这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冬香和阿姗坚决道:“我们一定要进去我们不是闹着玩”
杨浩见她们如此坚决,只得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衡其抬头望了望四周道:“可司,虾皮怎么还不给我们开传送mén啊?”
杨浩看了看表道:“快了。”话音刚落,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由淡蓝sè的光晕组成的椭圆形的mén,象水bō一样柔柔地动着,非常的安静恬淡。
从来没有见过传送mén的董泽贵等人不由都呆住了,冬香和阿姗也很吃惊,两人不约而同地询问杨浩道:“杨大哥,这就是传送mén?”
杨浩点了点头道:“是的。”他见两人的神sè有点紧张,忙安慰道:“别紧张,就和进普通的mén没有什么两样。唯一有点区别的是,这种mén都是单向的,只能进不能出,出来的时候象另外开一道mén。”
“可司,咱们现在就进去吧”衡其有点急不可耐道。
“先别急——我和我挑选的一名队员先进去探路,确定没有危险后,其余的人再进去”杨浩一挥手道。
衡其道:“那这个人当然是我”
杨浩严肃道:“衡其,你也要分担一部分指挥重任,因此和我进去的这个人不能是你”
谢可等人道:“那就是我们了。”
杨浩摇摇头,最后却将目光落在了黄跑跑的身上:“黄跑跑,说来说去,还是你这员‘福将’最合适,你跟我去吧。”
黄跑跑吓得打了一个哆嗦道:“可司,你明知道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还指定我去?”
杨浩道:“我这叫以毒攻毒好了,我们走吧,其余的人听从衡其的指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杨大哥,我们……”冬香和阿姗的眼里lù出了期待的神情。
但杨浩用一种坚决的眼神拒绝了二人。
淡蓝sè的传送mén已经被抛在身后了。从外面进入传送mén是由实到虚,而从传送mén里再到达里面的世界则又是由虚到实。虽然过程很短暂,但也有一种仿佛由地下到天上、再从天上到地下的经历。
以至于黄跑跑步出传送mén时,只觉得脚步都是虚的,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杨浩扶了他一把,他整个人就瘫在地上了。
现在两个人抬起头来开始打量周围的空间。令二人感到感觉奇怪的是,二人的眼前都非常明亮,一点也不象是在幽深的地下墓xué里。二人再仔细一看,才发觉眼前是一条宽阔笔直的长廊,长廊的两端排列着无数根大理石柱子,每一根都有合抱粗,雕龙绘凤,金碧辉煌,很有一股王者之气
而石柱的旁边,每隔几米就有一蹲镇墓兽,这些镇墓兽全都雕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仿佛随时都会从地上跃起来攻击入侵到这里来的人而长廊的顶端和两边的墙壁都绘着无数的彩绘,非常灿烂美丽。每一根石柱的顶端和墙壁凹进去的部分都有一盏巨大的灯,这这些灯仍在放着光明,且光焰一点也不暗
黄跑跑张口结舌道:“可、可司,这是、是什么灯?”
杨浩看了看,解释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千年不灭的人虞灯了,这人虞灯的油,便是用人油炼成的”
“什么?人油?”黄跑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料他这一坐下去,顿时又捞着了几根短棍似的东西,他拿在手里一看,顿时骇得máo发倒竖
原来他拿在手里的竟是几根人骨头是大tuǐ上的膑骨在人虞灯的照shè下,显得格外的惨白……
“别慌,快起来,咱们观察一下形势”杨浩将黄跑跑拉了起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形势。只见这里的地面上铺着上次见到过的青砖,每一块青砖都很大,但是铺砌得非常整齐,连一丝缝隙也没有。杨浩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对黄跑跑道:“是千年古墓中的味道,陈腐而又带着千百年前的泥土气息,还有这墓室里所有的一切,都带着两千年前古老文明的气息,让我仿佛闻到了强秦统一六国的彪悍战鼓声以及兵马俑无声的呐喊,一个伟大的王朝正呈现在我的面前”
此刻杨浩和黄跑跑都戴着口罩式呼吸器,因此这墓xué里的陈腐之气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但那股无形的味道,仿佛竟能透过呼吸器传到他们的鼻子里。杨浩倒还没什么,黄跑跑却有点要窒息过去了。邋里邋遢的人第一次也尝到了被邋里邋遢的味道所熏是什么滋味。
杨浩看了黄跑跑一眼道:“跑跑,你不要紧吧?”
黄跑跑摇晃了一下花岗岩脑袋道:“不要紧,咱们走……”
他蹑手蹑脚地便要往前迈去……
“等一等先观察一下这些青砖的纹路”杨浩忽然疾伸手捏住了他的衣领。
黄跑跑吃了一惊道:“怎么了?”
“xiǎo心有暗器”杨浩神sè严峻道。
黄跑跑睁大了眼睛,左瞅右瞅道:“可我看不到哪里有暗器呀?”
杨浩道:“暗器要是让你看见了那还叫暗器吗?咱们现在要找的就是发shè暗器的机关而这些机关,一定就在这些青砖上如果咱们不把这些机关找出来,那待会儿后面的人进来就会很危险”
黄跑跑傻楞楞地瞅着那些青砖道:“可是这些青砖怎么能看出哪一块是机关呀?”
杨浩一时也楞住了,因为这些青砖的大xiǎo、样式、纹路都差不多,根本看不出哪一块是有机关的。但他知道这些青砖的下面一定有机关,人只要一踩上去,也许就会从某个地方发shè机弩矢,将人shè成刺猬
机弩矢可不是一般的弓箭,它是一种弩机,威力大得惊人,shè速也相当快,几乎和出膛的子弹差不多,人只要被shè中,就是贯穿伤,甚至还会shè穿前一个人后再shè中后面一个人而且它又不是单支单支地发shè,而是象机枪那样连续不断地发shè,一发shè就会shè烂一大片地方是一种相当恐怖的自动箭支发shè装置
因此杨浩一定要将它们找出来但是现在他还真有些mí糊了。他看着黄跑跑道:“你能看出来吗?”
黄跑跑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可司,你都看不出来,我怎么看得出来啊?”
杨想了想,忽然一拍脑袋道:“唉,这里应该是老神发挥作用的地方,我怎么把他留在家里了呢?”
黄跑跑也点头道:“不错,这种地方正是发挥‘风水先生’的作用的时候啊咦,可司你也不用犯难,听说农民也会看‘风水’呢,不如把他叫进来吧”
杨浩便掏出对讲机呼唤道:“黄浦江、黄浦江:长江呼叫、长江呼叫,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黄浦江”是衡其的代号,不一会对讲机里传来了衡其的声音:“黄浦江收到长江请讲话”
“臭xiǎo子,你叫农民进来一下,对了,问问他会不会风水。”
“好的,我帮你问一下。”
一会儿,对讲机里又响起了衡其的声音:“可司,农民说他不会看风水呀。你们为什么要看风水?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
“麻烦很大”杨浩便把这里的情况讲了一下,说明真正的原因是要他来找出机关。
“杨大哥,我们也许能帮上你的忙”对讲机里忽然传来了冬香和阿姗的声音。
杨浩无奈,只得点点头道:“那好,你们进来吧。”
须臾,杨浩他们的身后忽然有了动静,只听“啪啪”两声响,两个人影凭空摔在了地上。
杨浩定睛一看,原来正是冬香和阿姗。两人显然从没有过过传送mén的经验,这才会出现这种站立不稳的现象。杨浩忙将二人拉起来道:“你们没事吧?”
两人喘着气道:“没事……杨大哥,机关在哪里,要怎么看?”
杨浩往前面的青砖上一指道:“就在前面这里开始,地方的每一块青砖你们都要xiǎo心,因为很有可能这些青砖下面就是机关”
冬香凝神静思了一会,忽然说道:“杨大哥,这些青砖一共铺设了六种花纹,但这六种花纹里又有各有十六种变化,因此一共有九十六种变化此外它们铺设的间隔是按照八卦方位,又蕴藏了六十四种变化,还暗合六十甲子和十二生肖,以及八十六星图,期间的变化可以说是无穷无尽”
“啊?这么多的变化,那要找出机关,岂不是比登天还难?”黄跑跑差点当着nv孩子的面哭了出来。
“错千变万变不离其宗其实要找出机关,不能看地下,而应看头顶”阿姗忽然否决了黄跑跑的话道。
黄跑跑mō着花岗岩脑袋道:“看头顶?头顶上只有头发啊”
杨浩哭笑不得道:“黄跑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谁要看你的花岗岩脑袋了?阿姗指的是看穹顶”
阿姗点点头道:“杨大哥说得不错”说完她已经抬头仰望着长廊的穹顶,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东西?
黄跑跑也好奇地抬头往上望,只见上面也绘着许多彩绘,画面都非常古怪,也不知道画着些什么玩意?其实那些玩意是天上的星辰以及地上的大地山川、江湖湖海、花鸟走兽以及古人劳作和狩猎,还有祭祀的场景。黄跑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哪里能够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在他眼里充其量只是一团luàn墨而已。
“杨大哥,这穹顶上的绘画其实同地上的青砖是对应的,我已经找出了几个不同点,这几个不同点很可能就是机关。”阿姗看着杨浩说道。
杨浩高兴道:“看来我带你们俩来真的带对了”
“杨大哥,你看见左边第五块青砖和中间第八块青砖还有右边第四块青砖了吗?这几块青砖就是不同点”阿姗给杨浩一一指点着说道。
杨浩点了点头道:“我已经看到了,我们现在怎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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