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的力道让她招架不住，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靠过去，但在即将撞到池子边缘的石头上时，就被他有力的大手护住，拥在了怀里。
苏琉玉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被束住的小手得到了自由，顺着他的衣衫探进去。
柔软白嫩的手指在他的肌肤上游走。
这个吻来得凶猛又霸道，苏琉玉只觉得空气都稀薄了，她近乎渴求的任由他索取，喉间更是不受控制的逸出一声又一声的嘤、咛。
可越是如此，她心底的空洞就越大。
不够，远远不够。
还渴望更多。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气儿了，顾衍才松开她。
他的手掌顺着她果露的后背下滑，停在她纤细柔软的小腰上。
“玉儿……”他含住她的耳垂。
便是身体内的渴求极速增长，他也依旧在克制。
“我怕你清醒之后会后悔。”狭长的丹凤眸中透着阴骛。
他怕她会像记忆中的那个红衣少女一样，看向他的目光里再没有光亮，唯有失望和恨。
她大口的喘着气，香软的身子顺势倒在他的肩头。
隔着那层已然被水打湿的布料，她滚烫的体温像火，一寸一寸点燃了他的每一个细胞。
他淬着火的长眸下压着已经被她撩拨起来的欲。
下一瞬，她的小手探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那里炽热，滚烫，且坚硬。
她柔软温暖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然后顺势用手去握住，却被他一把拉开。
“我……”
还不等她开口，她的整个身体便被他向上一抱，她下意识的用双腿环住了他的腰身。
他克制着自己，努力让自己不压到她的身子，可她像个小妖精一样攀附，藤蔓似的绕在他身上，紧紧贴着他。
紧接着，细密的吻向她袭来，像久在沙漠的人突遇甘霖，她迎合，唇齿之间辗转亲吻。
因为腰带而勉强挂在身上，遮住身子的衣物也被褪去，就一丝不挂的被他拥在怀里。
水里太冰，即便是她的身子因为药物而火热，顾衍也还是将她从水中抱出来，带到了旁边的床榻之上。
床边挂着的铃铛因为床上突增的重量轻响了起来。
床身摇曳，铃声清脆。
温软细腻的吟哦不断，喘息连连。
一室春色溢满堂。
满满的三份销魂一刻，融进一杯茶内，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疲惫的瘫在他的怀里，任他将自己的身子抱起，带到温泉里替她擦洗身子。
被千墨留下的婢女将沐浴所需端来，准备替苏琉玉清洗，却见顾衍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苏琉玉闭着眼睛，睫毛微微的颤动，小脸上虽已没有药物导致的潮红，却依旧红润粉嫩，她漂亮的唇瓣微微的肿了。
白皙如瓷的肌肤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吻痕。
他替她擦洗着身子，动作轻柔，像怕弄坏了怀里娇小的玉人儿。
“疼么？”他问她。
“嗯。”苏琉玉轻轻的应了一声，身子往顾衍的怀里钻了钻，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她的睫毛还湿漉漉的，前面不知被弄哭过多少次。
“我让千墨送些药膏来。”
顾衍说完，苏琉玉略微慌乱的将他的身子抱紧了点。
顾衍原本的动作顿住了，手指滑过她的小脸，问她：“怎么，还没喂饱你？”
“别叫他来。”苏琉玉的脑袋埋在他的肩头，闷声闷气的说。
她已经恢复了清明的神思。
“好。”
其实还在床榻上，在顾衍身下的时候，她就慢慢清醒了过来。
当时的脑袋昏涨的厉害，身子又被一波又一波的撞击，实在头晕脑涨，但顾衍身上的抓痕，咬痕，和他们那一刻的动作，都说明了先前发生了什么。
那时的药性还没有完全褪去，她脑内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继续了，可身体里的渴求又盖过了一切。
而她清醒过后努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那羞耻的声音，身体上极大的愉悦感却让她不自觉的哼嘤出声儿，软媚得让她不敢相信那是出自她的口中。
更可怕的是，她心底竟一点都不觉得抗拒。
她喜欢。
见她望着自己，顾衍俯身下来吻她，极尽温柔。
微凉的手掌在她细滑的肌肤上游曳，她也情不自禁的勾上他的肩头，迎合着他。
他发出的每一声喘息，每一下对她身体的撞击……
不敢再想了！
耳根都烫的红通通的，苏琉玉打住思绪。
这虽然是暗室，但却是露天的。
苏琉玉晒着暖暖的太阳，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记得她去找庄梦茹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
“竟才过去不到半个时辰么？”苏琉玉问。
“一日，多半个时辰。”
“一日？”苏琉玉眉头一皱，这药性竟持续了这么久？
她从顾衍肩头起来，侧首微低，她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顾衍，问道，“你今日没有去早朝吗？”
意外中药，让她耽误了好多事情。
更与顾衍结下了这种理不清的关系。
因为她神智稍微清醒的时候，顾衍还在与她……
难不成，他去上完早朝，回来再来跟她……咳咳咳？
“你说我为什么没去？”顾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问道：“你无休无止的痴缠，我如何走得开？”
“……”
看着他调笑的长眸，苏琉玉只想找个地洞直接钻进去。
“我是被药迷惑了心智，我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苏琉玉强行挽尊。
“可顾某却觉得，殿下是有意借着这药逼顾某就范。”顾衍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
“你框我！我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也知道自己必然什么都分辨不出，神思并不清明。”
“可你认得我。”
顾衍的眼神微变，看着她的目光逐渐深邃，“你叫我的名字，求我救你，求我帮你，我问你我是谁，你看着我叫我的名字。”
“这……”
还还还还、还有这事儿？！
苏琉玉咬着下唇，目光呆住了。
她真是万没想到，当时脑海中唯一的一点求生欲，能让她此刻如此窘迫。
就顾衍这么一说，好像是挺像她刻意设计的了。
“原来是公主馋顾某的身子。”顾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苏琉玉：“我……”
“那公主可还满意？”
苏琉玉的嘴抿了抿。
这谁敢说不满意？
她虽然被药物迷住，不知疲累，但清醒之后的痛感和疲惫都是实实在在的涌上身的。
若此时说不满，怕要被抓去床上再来一次。
“我满意。”苏琉玉语气有些僵硬。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顾衍道：“不仅是床上，这里也可以。”
倒也是不必！
“我真的满意。”苏琉玉扯着嘴角笑了笑，“而且顾衍，你不喜欢我，对吧？”
顾衍拿了一块切好的小果喂进她嘴里。
苏琉玉嚼着果子，从昨天早晨吃了点馄饨之后，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实在是饿了，“从你不与庄璃圆房一事我便看出来，你不是会为了一时泄私欲与不相干的女人纠缠的人。”
顾衍轻笑一声，“公主倒比我还了解自己。”
这句揶揄着实让苏琉玉愣了几秒。
但她接着道：“昨日是我不小心中了庄家的计，蒙你从那些人手中将我救出，我实在感激不尽。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苏琉玉抿唇想了想，“众人成婚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嫁之前甚至连对方的长相脾性都不知，便要因此相伴一生。我不愿这样，我想你也必不会甘愿如此过一辈子。”
“公主的意思是？”
他又递了一块小果肉进她的嘴里。
“你救我出来，无奈之下用自己的身子替我解毒，此般大恩，我没齿难忘，且定当报答。”苏琉玉想潇洒的如侠士一般抱拳，但他们二人都干干净净的在温泉里，实在不方便。
用身子为她解毒这句话太过暧昧，她的手指不自然的收紧。
她眼睛转了转，“你身上的毒，我必会拼尽全力医治。也请你相信，我绝非死缠烂打之人，必不会借此纠缠于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琉玉只觉得周遭的空气冷了几分。
“我出去便会服下避子汤。我跟苏戊说怀了你的孩子，只是想断了他对我那些肮脏的念头，但我绝不会用孩子来捆绑你。”
见顾衍的眸子冷下来，苏琉玉补充道：“这个社会里，男女成婚终身大事不由自己做主，若姑娘失身便必须嫁给这个男人，怀有身孕入门只配做身份低下的通房，连姨娘都不配做……”
“你我虽然……”
苏琉玉顿了顿，不知如何形容更贴切一些。
“虽然有一夜情缘，但这并非你我的本意，我也不是扭捏的人，绝不会觉得自己失身于你往后便只能跟了你。就算我真的怀了你的孩子，你跟我也都是自由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衍的冷眸微动，“公主心中已有良君？”
“暂时没有。”苏琉玉摇头，“不过以后如果真的有了，我也会告诉他，我因为不慎中了药失身于你。”
“世间男子万千，都不如公主洒脱，怕无法忍受妻子失贞。”
“他若不能接受，也是他的选择。”苏琉玉叹气。
在这个时代，想要找到一个不在乎那张膜的男人，确实困难。
缓了缓，她说：“或许他也能明白，我自爱他起的每一天都是属于他的，而你与我的这一夜，它只有欲，没有爱，什么都不算。”
顾衍看着她的眼睛问她：“你后悔失身于我么？”
“不后悔。”苏琉玉摇头，“这一夜只是事急从权的安排。”
好一句只有欲，没有爱。
好一句什么都不算。
也好一句只是事急从权的安排！
他的长眸寒如地狱。
以她之言，若昨日她还存有意识，但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也会随意找到一个男人欢好，替自己解毒？
因为这些男人只是唯一的解药。
他也不过是这些男人中的一个罢了。
顾衍轻笑一声，倨傲的语气下，透着轻嘲，“想不到公主才从顾某的身下出来，便已经想到在其它男人的床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