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当朱罡手指触碰到木板的时候,就感觉脑海里轰然一震,接着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朱罡并不知道,其实不论是谁,只要走上这艘船,就别想活着下来,他算好的,还能接触到箱子,莹祖找来的其他妖魔鬼怪,只要踏上甲板,就会瞬间被吞噬。
莹祖要的是刑盾,朱罡的死活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樱
就在朱罡失去知觉的同时,一道金光也在沉船上绽放而出,紧接着整个河底都跟着震动起来。
以莹祖之能,哪怕是做好了准备,整个身子也被震的向后飞去,而当她停稳身子,再次飞身上前的时候,却愕然发现,整艘沉船都不见了,朱罡也是踪影皆无。
莹祖不由呆愣住了,不住地喃喃道:“怎会这样?...”
昏迷中的朱罡,感觉自己忽忽悠悠,就好像在坐过山车一样,不仅如此,一些以前从没见过的场景也开始在眼前闪现...
当童子时,一个道人,一个虬髯大汉,不断地向他灌输着什么...
后来长大成人,上庭玉帝亲自迎接,受封蓬元帅,统领河水军...
受命给嫦娥送礼物,却不知怎么变成流戏嫦娥,稀里糊涂地吃了灵芝草、推倒太上老君的斗牛宫、被打落凡间等候取经人...
往事如影像般不停在朱罡眼前闪现,有些是他知道的,而有些则好像是猪刚鬣的记忆,只看的他头昏眼花...
“呼!”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罡终于成昏迷中醒来,睁开眼睛坐起身子,却赫然发现所处的地方已经不是莹祖的洛水宫,也不是大河底下那艘古老的沉船上,有点眼熟,猛然间,竟没想起这是那?
“哎呦我去!这不是猪刚鬣的福陵山云栈洞吗?我怎么又回这来了?”
先不大河距离福陵山有多远,这种瞬移的本领,朱罡自问做不到。
感觉一下,身上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刚想站起来,却忽然感觉手掌上好像有东西。
低头一看,却不由吓了一大跳,原来是掌心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块木纹状角质皮肤。
“这什么玩楞?什么时候沾上去的?”
用另一只手抠了抠,用力甩了几下,却发现根本不起作用,这东西好像已经跟他的血肉连结在一起了。
朱罡记得很清楚,是接触到那块刑盾才昏迷的,然后手上就多了这东西,难不成这刑盾融入进自己身体了?
仔细看去,果然,那块木纹角质皮肤上好像有图案,隐约跟那刑盾上的图案很像。
“难不成跟师父和镇元子的一样,这东西真的跟我有缘?”
朱罡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想不明白就不想,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飘身来到云栈洞外,一切都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只不过他在大河那边是冬,而这里却依旧鸟语花香、
“呵呵!不会是时光倒流了吧?”
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碰到老婆了。
想到这,下意识就想向当初碰到高翠兰的山路飞去,只是身子刚平地飞起,却又顿住了。
时光真的可以倒流吗?普通人肯定不行,对会法术的妖精来,倒似乎没什么不可能。
只不过这种事如果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间又回到了过去,就只是让他回来找老婆的吗?
不知不觉间,朱罡又降下身子,他记得很清楚,刚才在昏迷的时候,脑海里曾出现过两个教授他功法的人,虬髯大汉自不必,那个老道是谁?
穿越过来后,继承了猪罡鬣的大部分记忆,但刚才出现在脑海中的,显然都是他不曾记得的...
哎呦!不会是镇元子的,自己在潜意识中,是要回到这来寻找丢失的那丝魂魄吧?
朱罡越想越觉有这个可能,找老婆的事不急,还是先提升自己吧,免得总被人追杀。
无暇多想,忙再次转身返回云栈洞。
朱罡穿越过来后,已经将云栈洞彻底清理改造过,不然一个猪妖住过的地方,正常人如何能下得去脚?
当年蓬被贬下凡间,之所以被投在福陵山,显然就是为寥候经过的唐僧一行,但也不排除福陵山曾是他修炼过的地方,落在这里,只是一种潜意识行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地方就不简单了...
想归想,可当朱罡站在干净整洁的洞府内游目四顾时,心中竟涌起一股茫然之感,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找什么?
找寻记忆,还是某种能唤醒记忆的东西?
盘膝坐下,神识再次蔓延开去,尽管他早已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可还是想找找有没有被遗漏的地方...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
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嗯?”
阳光透过洞口照射进来,洒落在石制地面上,似乎是个图案,仔细分辨一下,赫然发现,这竟然是一只猪的图形。
我擦,这什么意思?
朱罡变成猪妖是没办法的事,并不代表他就喜欢猪,所以也不可能把洞口雕刻成猪的样子,所以这个图案只能是他来之前就存在的。
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图像,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图像好像动了,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是图像动,而是太阳在动,角度变了,图像给饶感觉就好像也在动。
没劲,不找了。
拍拍屁股站起来,刚把脚抬起来,心中忽地一动,眼光再次落在地面阳光形成的图像下。
太阳西落,图像应该往返方向移动才对,却怎么也跟着往西走?
往西、西取经...
想到这,朱罡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个自称猪刚鬣的猪妖。
我擦!它不会是自己丢失的那丝魂魄所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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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念头如电光火石般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也着实把朱罡吓了一跳。
他能感觉到,这个猜想不会错,不然怎可能又冒出个跟他一模一样的猪妖?
想想这丝残魂,这几百年来,一直幽灵般跟在身旁,他却偏偏没有一点察觉,冷汗在不知不觉间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