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你觉得有人帮助魔界之主复苏的这种说法,能说得过去吗?”天舞细想,她就觉得有这种的可能性,或许那不过是遐想,因为一般来说,魔族要在人世间活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知道天舞不是一个随便说话的人,梅长老对她的想法也不禁细想,许久之后,他只能想到一样,“若是,若是魔族附身在人身上,就像那些被魔气涉体的弟子那样,或许就能存在,不然魔族是不可能潜伏在人世间的。”
附体吗?天舞苦笑了一下,她也不作隐藏了,反手把香妃扇拿了出来打开,“上次我们几个人在那个大魔树内,遇到了一个黑衣女子,几经厮杀之后,总算把对方打败了,然后,就留下了这么一个灵魂。”
‘噌’地把扇子打开,天舞对着跟前空地轻轻地扇了扇,一阵白雾便是冲扇子上飘出,渐渐地成型,显露出一个苍白的半透明的灵魂少女,那灵魂少女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对眼前的状况似乎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但当她对上了梅长老的视线之后,便是惊慌地扑到天舞身边,躲在她身后。
天舞如若视而不见,这个灵魂她曾经放过出来,但似乎对她之外的所有人都很是惊恐,“如你所见,就是这样一个灵魂,但因为不会说话,不能触碰东西,我也不知道她想对我说什么。”
对这个在身边飘来飘去的好奇宝宝,天舞还是挺无奈的,因为这是一个很虚的灵魂,若是不留在香妃扇,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这也就是为什么天舞一直不敢对她探入神息,那种精神的冲击,对于这种灵魂体可是致命伤啊。
灵魂少女似乎很恐惧梅长老,躲在天舞身后不断拉着她的衣袖,想要回到香妃扇里面,不过因为她触碰不到天舞,只能是着急无奈。
梅长老似乎见不得她那种委屈的表情,便是对天舞挥挥手,让她把灵魂收回去,“从这姑娘的衣着看来,的确有些年代了,不过并不是数千年前,这个灵魂,估计也就树十年前身死的。”
天舞也是缓缓点头,看着扇子面上那少女,她曾经问过水灵月,而水灵月也证实了,这衣着是数十年前所流行的,“所以我猜想,如果那天我们所杀的黑衣女子便是魔族公主,那么这魔族公主是否就能与普通的灵魂融合,从而混迹在人间?”
“恩,你这个猜想很新鲜,不过有思考的价值,待老夫细细研究。不过不用着急,虽说魔族公主会助魔界之主复活,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我们还有时间。”梅长老轻轻挽须,顿了顿,他才说道,“这也是为什么老夫不阻止他们接受皇朝的挑战信。”
说起这个,天舞便是不禁眉头紧皱,“只是为何要在冬至,听说这次还会邀请各大家族的家族,那岂不是抽离了五大家族的力量?若是这时魔族袭击各大城,岂不是!”
“你且稍安勿躁,自从三年前木卫城发生了那种事之后,老夫在每个家族都安排了弟子帮忙,并且与各位家主商议了,严加把守。并且这次的比武,各位家主也是即日来回,那样的话,到不至于酿成大错。”梅长老对天舞摆摆手,以示她坐下,这些年来他的准备可不是白费的。
对此,天舞只是笑而不语,防范?这种让对方做足准备的日子安排,不是明摆着必定会酿成大错吗?一直都说冬至那天是最危险的,却偏偏选了那天。如果她是魔族之人,冬至那天才不会管防御有没有减弱,也定会不惜一切去攻城。
不过也罢,她不想管了,如果魔族毁了这个世界,倒也合她的心意,到时候她只需要把魔族灭了,这反而省事多了。
“既然长老有把握,那弟子也不多言了。关于这次的比赛,弟子有个不情之请,请求特许林川、茂冬和灵月进一次‘宝阁’,为了让我们能够更加顺利地赢了这次的比赛。”天舞站出来对着梅长老微微作揖,只要让他们三个拿到武器即可,这样即使不进阶,彼此之间的差距也不至于那么大。
皇朝来的那些人,平均的等级都在三十一级左右,而她这边确实有二十九级,尽管这剩下的一个月能进阶,也不过是修为等级上稍微拉近了而已。对方毕竟是皇朝,也就意味着有权有势,有钱,自然就有好的法器。
不过天舞敢保证,他们每个人身上最少有一件灵器。这就意味着,即使他们这边把修为提高了,也有可能被对方以灵器说压制。就拿影琅来说,自从有了碧寒枪,随随便便就能挑战比自己高几个等级的人,并且有十足的把握能赢,这就是有灵器与没有灵器的差距。
但天舞也不敢把话说绝了,即使让他们进入‘宝阁’,也不见得他们能得到什么,就像云玉那样,空手出来一点都不奇怪;而即使得到了法宝,也不能确定那就一定是武器,就像木晨稀,得到的是储存玉佩。
只是,不进去的话,却是连一点机会都不会有。
梅长老寻思了一会,便是微微点头,“这事老夫先答应着,但要与其他长老商议之后,才能告诉你到底可与否。不过你们几个孩子一直很努力,并且很优秀,这事应该不难。”
“弟子先替他们谢过长老。如若没什么事,弟子便先回去了。”天舞微微作揖,便是转身准备离开。
“天舞,今日在广场之事,老夫听说了,你做的很好,清音阁虽然不怕那皇朝,但也不愿与皇朝为敌,毕竟如今魔族之迹不断,可不是与他们发生冲突的时候。平日无事,你便躲着他们一点,尤其是那个叫北辰的。”
在天舞开门之际,梅长老淡淡地说道。心中暗暗冷笑,天舞乖巧回头,“那是当然的,毕竟,我也不喜欢麻烦。”天舞如是说道,是啊,她不喜欢麻烦,但并不是不反抗,河水不犯井水就算了,倘若犯了,就别怪她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