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会事?”木晨稀皱着眉头盯着广场中心那个黑色的大圆,在黑色大圆的正中心,插着一根拐杖,拐杖是用木制的,但过半的杖身却被插入岩石地面,可见此人的力量是如此宏厚。
“稀哥哥!呜呜……你都跑去哪里了……”突然,一阵哭闹声从背后而来,伴随着那轻盈的奔跑,木晨稀眉间出现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隐晦的厌倦,旋即赶紧担心地上前抱住跑来的人。
不用多问,这自然就是那个叫云玉的女孩,看她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木晨稀实在是不忍,想要先照顾好怀中的女孩,他便向天舞看了过去,“天舞姑娘……”
谁知天舞却是一脸淡然地看着云玉,淡淡地问道,“插木杖的人在哪?”
她完全相信云玉目测了整个启阵的过程,也完全无视木晨稀看过来那带着责怪的目光,只是淡然地看着云玉,如今大家在同一条船上,如果云玉还要耍脾气什么的,天舞并不介意直接把她往冥界。
果然,接触到天舞那看似淡然实际上满满威胁的眼神,云玉不禁缩了缩脖子,又往木晨稀怀中躲了下去,但还是很配合地伸出了手指指着一个方向,“一个穿着灰色斗蓬的人,神色匆匆地混入了那边的人群。”
天舞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云玉所指的方向,那边,是乱成一堆的人群在忙着救治伤者。她没说话,再次自顾自走开了,天舞并没有相信云玉的话,问她只是想找个理由走开,不知为何,见到那个女孩,她那平静的心就会百般冰冷。
木晨稀看着走远的天舞,又再满脸为难,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他的地盘,而他却只能照顾弱小的云玉,而放任天舞去面对危险?!这事要是传开了,他日后哪里还有脸面去见家里那群疼爱自己的人!
“影卫何在?”木晨稀放声呼唤了一句,两个黑影便跪落在他身边,恭敬地低着头。木晨稀却是皱眉,今天他把人手都分散出去了,留在自己身边的却只有两个,但不管怎么说,有在总比没在的好。
木晨稀轻轻地拉怀中的女孩推开,满脸认真地看着她那张惶恐的脸,“云玉妹妹,我要去帮助天舞姑娘破阵,你留在这里,他们会保护好你的。”
“不!稀哥哥不要离开我!不要!”云玉却是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两行泪水哗得便流了下来。
木晨稀别过头,却是很坚决地挥掉她的手,“对不起!以后我会好好跟你解析的!”
“影卫,保护好云玉!”木晨稀把云玉往身旁的黑衣人身上一推,便是拔腿就跑,迅速往天舞的方向追过去。他身后,云玉一声惨叫便晕了过去。
※※※
天舞一路飞快地走着,她努力地回忆当年那焚血阵是怎么被破掉的,不过毕竟事隔多年,相对与攻打魔族的事,那自然就不会被人记住。
但每个阵法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阵眼,破掉阵眼,阵法就会破灭,这是定律。
不过她还有一些疑问,这个阵法是谁布下的?那一闪而逝的魔力是错觉吗?木卫城的守护之人又去了哪里?
“天舞!天舞!”突然,一阵急促的呼唤声打断了天舞的思索,抬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走到了焚血阵的边缘,而在阵外,影琅着急地对她挥着手。
天舞以示他少安毋躁,便蹲在阵法纹路边上细细研究,这阵法看起来只是地面上多了一条刮痕,但却是阻碍了阵内阵外的人进出,不过还能透过声音。
“天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没受伤吧?”影琅也学着她蹲了下来,顺便上下地打量着她,在确定了天舞并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站在他身后的许朝露却是担忧地摇摇头,“小姐是没受伤,但公子你受伤了!还是让我包扎一下吧!”
天舞抬头,这才发现影琅手臂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朝露别大惊小怪的,没事啦!刚才用碧寒枪打这个阵的时候,被弹了出去,然后就被瓦片什么的割了一下而已。朝露别吓天舞啦!”影琅敲了敲许朝露的额头,对着天舞呵呵地傻笑着。
“露,包扎。”天舞淡淡地指了指影琅受伤的手,便又低下头继续研究那个阵法。她心想,影琅在阵外攻击阵法便被反弹出去还受了伤,证明这个阵法的防御能力很强,也可以说很霸道,也就是说强行突破是没用的。
“天舞姑娘!原来你在这!”在天舞苦思如何破阵的时候,木晨稀寻来了,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没等天舞反应,便又气喘吁吁地接着说道,“那边好多人都无缘无故晕倒了,怎么办?”
天舞依旧气息淡薄地研究这地面的纹路,对木晨稀的话充耳不闻,反倒是更细心地感觉着纹路上所含的力量所属,她能肯定,这个阵法绝对是有魔族之人所启动,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输送着魔力维持着这个阵法。
嘴角微微挂上一丝冷笑,天舞缓缓地起身,“闭嘴,想知道真相就跟过来。”
木晨稀赶紧一手捂住嘴巴,乖乖地跟了上去。阵外影琅二人也不敢多言,只能是目送天舞走远,并且低声对木晨稀喊到,“保护好天舞啊!”
天舞一路缓慢地绕着南广场走了一圈,那些晕倒的都是些修为弱小的人类,虽然当中也有一些很弱小的始妖。不过天舞自己到没觉得哪里不舒服,而她回望木晨稀,也发现他颇为正常的。
木晨稀一路不敢说话地跟着天舞,他一直皱着眉头看着那些倒下的人,心中不禁哀叹。
而天舞看着那些人倒下得差不多了,于是便回到广场中心,那个木杖的所在。云玉已经被送去休息了,这个阵眼附近的人也都晕过去了,也就是说,接下来天舞所做的事见不会有人看到,这也是她为什么要瞎逛那么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