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诚哥……救我……
不到关键时刻出现的英雄,怎么能叫英雄?!
靳悉烈腾然起身,如离弦般的箭跃入水中,优美的弧度透着几分帅气。
意识正被逐渐吞噬,乌黑的秀发如海藻般悬浮水中,手里还紧攥着那条丝巾。她好似看到,幼时与亚诚哥奔跑在沙滩上,又好似看到父亲母亲为她庆生时的笑眼,亦或是快艇上……那唇角的邪魅……无非,这是弥留?
忽的,一只大掌揽过她的腰际,随即,一双温热的唇为她传输着生命之氧……
……
“咳咳——咳咳——咳咳。”瘫坐木板上,咳嗽不止,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
“你还好吗?”法国女人蹲身,替她拍背,关切地问。
“我没事……。”艰难地出声,随即转眸望向一旁的靳悉烈,“谢谢你、救了我!咳咳——”说完,只觉得嗓子灼得生疼。
对于她的道谢,靳悉烈却是不屑,冷冷地将目光投向正朝这儿奔来的赫连亚诚,以及散落一地的潜水器材。不禁失笑。人都淹死了,拿这些玩意儿来还有屁用!
“可儿!”赫连亚诚蹲下紧紧地抱住她,宛如稀世珍宝一般,好看的眉紧蹙,“怎么会这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洛可儿一个劲地摇头,“没事儿,只是这水也太深了,这样看着不过刚过我膝盖,这物理学得都还回去了。”
靳悉烈眸里的不悦转瞬即逝。
刚刚明明快被淹死了,这会儿却在这儿用玩笑的口吻来叙述整件事,这女人缺心眼儿么?还是说脑子进水了?要不是喜欢那张笑脸,他管她去死?!
越过众人,靳悉烈径直离开。
“是他救了你?”现在他竟然有些妒忌这个男人。
“莫名其妙的男人。刚刚跟他道谢,他都不理。”
“你个白眼狼,人家刚刚才救了你。”轻刮她的鼻梁,抚摸着她濡湿的头。
洛可儿轻吐舌尖,转过头“谢谢你们帮忙。”仍是一口流利的法语。
“你没事就好。”法国女人很是客气。
小帅哥拾起湿透的丝巾,在洛可儿的腕上系了个蝴蝶结,并在她的额头轻嘬一口,学着他母亲的口问道,“没事就好。”
“wow……”洛可儿做出一副眩晕状。
“我们该回去换衣服了。”空气中泛着阵阵酸味。赫连亚诚将洛可儿打横抱起。昨天是个白发老人,今天又是个乳臭未干的外国小孩儿,他的可儿不要太惹人注目了。
“bye—bye”
“bye—bye”
“你吃醋了!”洛可儿仔细凝视着他的脸。
“看着别的男人又是别花又是吻的,能不吗?”见赫连亚诚如孩童般的别扭模样,洛可儿不禁笑出声,“他只有五岁。”
“也是男的!”
“小气鬼。”
“我只对我的女人小气。”他笃定的话语让洛可儿心跳瞬间骤停。
他说:我只对我的女人小气
……
濡湿的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来回蹭动,觅着最舒适的位置,“以后,只许你一个人吻我!只许…你一个。”她的声音很轻,如同飞羽的摩挲,撩拨着他的心脏。
他未曾开口,洛可儿却见他的笑意,早已深达眼底。
……
“不是有你在么,为什么不可以下水!”洛可儿气恼地坐在床边。赫连亚诚依旧是否决,这样的事情,他不想再重演。
“这有潜水设备!”
“不——行!明天下午离开以前,你就乖乖的待在岸上。”
“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学会游泳!”
“等你学会再说。”
“……”
做些事真的能把自己呕死!上午就该小心点,才蹲多大一会,居然腿麻了!真是个奇葩!看来回去该叫苗姨多炖点大骨汤了。
“呀——”洛可儿抓狂,前一秒还整齐的长发,此刻已变得不成型。
见她这样,赫连亚诚也只得无奈地摇头。
离开前,赫连亚诚最终没能受得住她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她坐皮划艇游海,不过,前提是不准碰水……
g市机场,飞机如时抵达。
罗叔早已等候在机场外。依旧是那样慈祥的面容。
“罗叔!”洛可儿撇下行李大步冲上前,献上热情的拥抱“我可想死你了!”。赫连亚诚紧随其后。
罗叔,洛可儿的司机。一辈子最宝贵的青春献于洛家,无妻无子。在洛可儿心里,罗叔就是她的家人,她的长辈,见证她成长的人。
“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这么大的冲撞”幸福的嗔怨。小姐终于回来了。这个像女儿般存在的小姐总是那么调皮。
“罗叔”
“亚诚少爷”
“呀!新坐骑!”洛可儿别过头便瞅见不远处停着的车已经不是去年的那辆房车,而是部宝蓝色的新款跑车。
罗叔笑言,“一切都已经按照小姐的喜好进行了改装。”随着洛可儿的脚步跟了上去,“换上了加大的刹车盘和多活塞的刹车卡钳以及高性能的耐高温刹车片,刹车油也是小姐指定的高等级悬挂系统也一并进行了强化。”
洛可儿轻抚着车身,连连赞叹,“哇奥!完美!”这颜色,这流线型,特别是经过改装之后,啧啧啧,这还能叫车吗?简直……
“可儿我可警告你,不许飙车!”赫连亚诚一语惊醒梦中人,弄得洛可儿满脑袋的黑线。“要是被我逮着了,我会剥夺你这辈子的驾驶权!”
“……”不至于吧,虽然还没正式的驾照,可她驾车的水平完全不亚于驾校教练啊!
“罗叔,可儿就交给你了。我也该回去了。”在吉隆坡时,赫连亚诚就已经订好回柏林的机票。
“亚诚少爷、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小姐,这……”侧头询问洛可儿的意见,得来的却是一阵沉默。这是怎么了?这都说要走了,小姐怎么还这反应?换做往日,不早该梨花带雨了?今儿个是怎么了?
赫连亚诚又是无奈又是心疼,拉过洛可儿面向自己,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俯下身,与她平视,“听话。”语气温柔的有些过分,“那样的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别这样了,好吗?等你学会了,我又带你去。”如蜻蜓点水般,吻在了她的眉心,随即又将她揽入怀中。
如雪的脸颊映上抹绯红。
还能怎么办,缴械了呗。
可爱的韩国特效人声。是洛可儿的短信铃声。
赫连亚诚识趣的松开臂膀。
这才刚开机,铁定是柴木木那丫头。掏出兜里的手机,桌面是和赫连亚诚在荷兰郁金香花田里的合影。
看时间已经是几天前发的了。【可儿,回来了记得call我哦。别告诉我,你又要开学前一天才着陆!】
不愧是好朋友,不过这个想法已经被彻底扼杀。
“是木木。”
赫连亚诚见过的,他很喜欢柴木木叫他可儿未婚夫,性格直爽,和可儿很相像。“快去吧,我也该准备上飞机了。”
“……”好吧,最不愿意的事还是来了。虽是极不情愿,可嘴里还是念叨有词,“这次先饶了你,以后找你看病可不许收费。”唇角上扬,可儿总是副小孩儿心性。
“除了私人时间,最好不要有找我的时候。”赫连亚诚郑重其事地道。
四视而笑。
“不许喝酒!”
“知道。”
“不许去pub!”
“什么时候去过?”
“不许偷偷学游泳。”
“我不敢。”
“不许飙车!”
“是!”
“不许看帅哥!”
“……这条,可以放宽松点么?”
“……”
这样的念叨直到洛可儿上车后才得以停止。
车窗外,熙来攘往的人群里,不论是穿戴细致的白领,还是背包下学的学生,倦意袭满的脸上,夹杂着结束今天各自不同艰难生活的喜悦。
手机的彼端传来的是一阵银铃般的女声,“喂,我是柴木木。”
“提前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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