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瑞好整以暇地一手揽住了拓跋雪盈的小蛮腰,一手捂住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拓跋长公主真是好雅兴!这么喜欢爬树掏鸟窝来着?”
拓跋雪盈一时穴道被困,无法脱身,又身陷南宫瑞的禁锢之中,鼻尖只闻得他手上、身上的阵阵薄荷沉香味,脸颊瞬间红如煮熟了的虾子,挣扎着就要呼救。
不想这一挣扎,却是那臀部正巧碰触到了那南宫瑞的敏感之处,南宫瑞喉头一紧,沉声道:“别动!难道没人告诉你,在男人怀里,最好不要乱动吗?”
拓跋雪盈虽是不识男女之事,但自幼身在宫中,岂有不知之理?可这话居然从那邪魅惑众的南宫瑞口中而出,心上自是慌乱,脸上更是挂不住,突然灵机一动,张开口就伸出灵舌,在那南宫瑞捂住自己的手掌心里,用力舔了上去,心道:“哼!敢欺负我!看我不恶心死你!”
南宫瑞正想着不知她在此偷听偷看到了多久,愁着不知如何处置这棘手的和亲公主,却冷不防觉得手心灵舌扫过,又腻又滑,浑身神经都被闪电触到一般,手一抖,赶紧放开了正捂着她的嘴巴的右手。
眼见拓跋雪盈张口就要喊叫,南宫瑞只好再次出手如电地一手点了她的哑穴,一把将她提起,纵身跃上那偏殿的屋顶,看着那拓跋雪盈狠狠盯着自己的样子,暗自皱眉。只可惜眼下这状况,杀又杀不得,留着又怕惹出祸端,一时倒是难住了。想了想,只好凑近她惊讶的小脸,笑谑道:“不知长公主方才,怎会出现在此处不该来的地方?想来聪慧如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深宫密讳之事,拓跋雪盈向来见得多了,自是知晓如何应付,再说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自然知道眼下该如何处置。如此一想,她赶紧眨了眨眼,貌似乖巧地点了点头。
南宫瑞这才出手如电,解了她的哑穴,那拓跋雪盈松了口气,心下恨急了这出手狠辣的南宫瑞,可嘴上却是赶紧谄媚道:“雪盈仰慕殿下风采……瞧着殿下不在殿内,自是跟了出来,不想一下子失了殿下踪迹,偏这殿门紧闭……待我找到殿后那棵大树,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却是什么也没看到……隔得又远,更别说听到什么了……”
南宫瑞才没有这么好骗,就凭这拓跋雪盈的身手,怎可能爬一棵树需要那么费劲?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那就是说: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听的不该听到,都看到听到了咯?南宫瑞一眯狐狸桃花眼,轻声笑道:“很好!很好!既然长公主如此仰慕在下……那在下不如现在就遂了你的心意,直接请旨娶了你,今晚就入了那洞房,如何?”
一个时辰前的拓跋雪盈要是听了这话,必定满心欢喜,可是,现在……在见闻了他和太子妃之间不明不白、暧昧不清的关系之后,在听闻他背后可能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之后,她心里,对他的印象,已是大大打了折扣……她怔怔地看着她越逼越近的笑脸,心里却是愈发惊骇,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待入狼嘴的羔羊。
拓跋雪盈吓得拼命摇头,步步后退,脚下一滑,眼看就要从那屋檐上失足掉落,幸得南宫瑞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只可惜拓跋雪盈那下坠的速度过猛,两人被那冲力一带,饶是那南宫瑞在空中一个转身腾跃,却还是齐齐坠落在偏殿的前院,踉跄了两步,撞在那花坛之上的冬青丛中。
“哗啦啦”一片冬青树枝丫被震动得东倒西歪的声音,终于引起了殿外巡逻的侍卫们的注意,呼啦啦地就大喊一声“有刺客!”立马围了过来。
拓跋雪盈正被那南宫瑞压着,倒在那冬青树上,后背被磕得浑身刺痛龇牙咧嘴。两人闻声俱是一个激灵。南宫瑞立马纵身而起,顺手拽起了那发丝凌乱、衣衫狼狈的拓跋雪盈。
众侍卫近前一看,方才看清那闹出如此动静的,居然是瑞王爷和那北金国长公主,而且瞧着这两人神情衣衫,如此狼狈,不容那些侍卫们往歪处想:啧啧!这北方蛮夷之人就是粗俗,居然情迷瑞王爷到了才见一面就在此野战的地步?众人心底鄙夷,却又一个个唯恐脑袋不保,竟“呼啦”一下子像是说好了一般的,立马四散了,唯恐跑得慢,被那瑞王爷给杀人灭口了。
南宫瑞看着那一帮明显想歪了、害怕得四处奔逃的侍卫,心里堵得慌,只好狠狠地转过身去,对着那罪魁祸首拓跋雪盈冷声警告道:“今日之事,若泄了一个字,后果如何,想来不用我多说!”然后,理了理衣冠,看也不看那拓跋雪盈一眼,转身就匆匆往那正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