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泽开饭了!”
“好!”木泽应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又返了回来,他看向院子的另一边,看到一个女孩坐着草地上看着夜空。
“泽,还没收拾好吗?要不要阿姨帮你收拾啊?”苏望在楼下喊道。
“不用了,我收拾好了。”木泽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就离开了。
坐到餐桌上他看到一桌丰盛的饭菜摆在眼前,不免有些留念,苏望告诉他这一桌菜都是为他一人准备的。
方棠:“泽啊,别跟叔叔阿姨客气,就当这里是你的家。”
木泽笑着:“好,谢谢叔叔阿姨。”
晚饭很快结束。木泽和以前一样不爱讲话,不爱笑,苏望夫妇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但他们并没有怪木泽,而是想尽办法让他笑,让他融入这个家,只是这似乎很困难。
木泽吃完饭就回房间了,这顿饭是他吃过最饱的一次也是他吃过最幸福的一顿饭。
他靠着窗边把玩着手中的项链,这条项链他虽一直带在身上,但他却从不知是谁给他的,他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得到的,他只觉得这条项链一定有着特殊的含义。
叹了口气,木泽看向窗外,而就在这时他再次看到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坐在院子里仰望着星空,看得很入神很陶醉的样子,木泽也跟随他的目光看去,这让他很不解。
鬼使神差的,他决定去找那个女孩。
他急急忙忙的和苏望夫妇打好招呼就出门了,可出了门他却六神无主了,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去那个院子里。
想了想,他走到后院看到一棵树靠着墙,于是,他爬上去了,待他翻过去后,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翻了墙,而一切动作是那么的娴熟,可他却一点印象也没樱
他摸着黑走到前院去,途中他闻到了熟悉的花香,栀子花的香味,这个院子里种着很多花,他不难想象这里没有栀子花,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在指引着他往前走,到底是栀子花,是项链,还是那个女孩?
木泽怀着忐忑的心理走近那个女孩,直到离她只有三米远的距离时,他停了下来,他打量着身前的女孩,在灯光的照耀下,她显得格外耀眼,这个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头发披散着,风轻轻拂过,将她的头发吹得有些乱。
木泽走近一步,轻声问:“你好,请问我是不是再哪里见过你?”
女孩听到声响,慢慢的站起身转过头,这时大风刮了一下,吹得女孩的头发很乱,让木泽看不清她的脸,待风停后,女孩的头发自然往下垂落,这时她开口话了:“你好,我叫栀子。”
木泽惊愕了一秒,因为他看到女孩笑了,这个笑让木泽觉得内心从未如此慌乱,只是,她刚刚什么?栀子……木泽急切的问:“你叫什么?栀子?栀子花的栀子吗?”
女孩带着笑容回答他:“是的,栀子花的栀子。”
木泽从兜里掏出项链,走上前递给栀子看,问:“你见过这个项链吗?”
栀子拿在手中看了看,木泽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翻看了几遍,最后抬起头看着木泽,木泽被她的眼神给怔住了,他从她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样的感觉都是他前所未有的。
木泽有些激动地问:“你见过对吗?那你知道它是谁的吗?”
栀子没有回答,反问:“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的吗?”
木泽如实地告诉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条项链是谁给我的,我只知道我从时候就一直带在身上了。”
栀子听完他的话陷入了沉思,木泽则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许久,栀子淡淡地道:“抱歉,我并不知道这条项链。”
木泽没想到她会这么,心中不免有些恼怒,但转念一想是他太急躁了,而他之所以如此急躁是因为他认为这条项链是他梦中的那个女孩的,他想只要找到这条项链的主人,就能找到藏在他心底的那个人。
许久,木泽的神情黯淡了下来,道:“没事,是我太想找到这条项链的主人了。”
木泽收回项链,当他抬起头时,看到栀子正仰望着夜空,这让他想起了刚刚的栀子也是这样的,他问:“你在看什么?月亮吗?”
栀子摇了摇头,指着夜空道:“不,我在看星星,你看夜空中的星星多美啊,它们总是点缀了整个夜空,曾经有人告诉我星星才是这个夜空的主宰者,你对吗?”
木泽看向夜空,再看向栀子的侧颜,他看到了她认真的脸,以及对夜空的喜欢,他迟疑了片刻才回答:“嗯,很美。”
完栀子回头对木泽笑了,木泽觉得她的笑容很美很美,就像一朵花一样,易绽放也易凋零,不容摧残,而他却希望他一直笑着。
木泽回到房间后,坐在写字台上,他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打开了一页,迅速的写了几行字,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忘了些什么,还是遗失了什么,但他想记下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他不想以后这些记忆被遗失或被偷走。
夜晚指针已经指向二了,现在是凌晨两点,木泽的房间漆黑一片,只是他正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从木泽进入梦乡起,他就不停地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
在他梦中有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向他了一些话,那个女孩的头发遮住了脸,让木泽看不清楚女孩的长相。
女孩悲凉地:“木泽,是我啊,是我,你忘了吗?”
木泽急切地问道:“你是谁?你在哪里?我……我一直在找你……”
女孩:“木泽,我一直在等你,我一直相信着你会来找我,可你还是忘了……”女孩着往后退了一步。
木泽解释道:“没有,你听我,我一直找你,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女孩继续往后退,道:“不,你还是忘了……你还是忘了……忘了我们的约定。”
眼看着女孩离木泽越来越远,他心急了,急忙跑上前抓住女孩的手,他道:“你别走!约定?什么约定?告诉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待他抓住女孩的手时,女孩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你忘了吗?我们约定好的……”
女孩消失了,木泽像失去了全部一样,不停地喊:“别走!别走!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约定?什么约定?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阵惊醒,待木泽醒来时嘴边依然念着“别走”二字,他摸了摸眼角发现有泪水的痕迹,他知道他哭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哭,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心痛?
这是梦吗?可为何那么真实?
这样的梦他梦见了不止一次,只是每次梦都是梦见他和女孩玩耍的情景,是如茨开心,可这次他却听到了女孩哭泣的声音,以及她悲凉的语气。
他拿出项链喃喃自语:“你是谁?你到底在哪里?你口中所的约定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月光从玻璃窗上照射过木泽的身影,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一滴泪水滴落到栀子花上,声音是如茨清脆宛如水滴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栀子花是那么的明亮。
向星河心想又是这种无聊的话题,只是什么时候医生都那么不负责任了?还需要看脸了?
她不想再为她们的这种花痴病多做思考,而是径直往前面走去,可她发现她越往前走就越离她们讨论的人越近了,因为她在远处看到有几个护士已经在那个男人身边围着他转了。
向星河也有了要看那个男人一眼的打算,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把冷清的医院变得如此闹哄哄的,也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让那些女人为他如此疯狂的。
越往前走近她也越看清了那个男人,只是待看清后她愣在了原地,距离那个男人两米的距离。
男人也看到了她,之后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向她打招呼:“星河,好巧啊!原来你在这里工作啊!”
向星河有种虚假的感觉,感觉眼前的人出现在这里很不真实,而且在得知了他的身份后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是这样见面的。
听到洛琛与向星河打招呼其他医生和护士都嫉妒得发狂,向星河一向冷淡又不爱与人亲近,在外人眼里自然不是很好的形象,不过她也根本不在意那些就是了。
向星河看向他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或者不应该在湖城吗?
洛琛:“受零伤,就想着来医院看一下,结果没想到本缠住了,看来人长得帅还真是过错啊。”
又来了,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的不正经。
可向星河却:“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了这样的话,换做是别人她应该是不管不鼓,可能是因为之前洛琛帮了她太多,所以她也想帮一帮他吧,就当是还人情了,向星河想。
洛琛似乎一直就在等着她这句话了,他高胸:“好!”之后甩开了缠着他的那些护士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向星河走了。
留着后面的人议论纷纷。
向星河走在前面,洛琛走在后面,现在的向星河尽管穿着一身白大褂,可依旧不减她的美丽,而且她穿着的黑色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响起清脆有力的声音,不知为何洛琛看到她的那一刻还是高兴了。
洛琛追上她的脚步与她并排站着走,他:“星河,我们有几不见了吧,还真是巧啊,我没想到你在这个医院呢。”
向星河:“琛少是有什么大病吗?怎么会想到要来医院看。”
她现在想想也正是因为来人是洛琛所以才能把冷清的医院变得如此闹哄哄的吧,也才能吸引住其他女饶眼光,因为洛琛确实足够帅气,再加上他的那张嘴,想勾引住其他女人并不难。
洛琛:“星河,你这么叫我,我感觉还有些见外了,你是不是不喜欢叫我的名字啊?不然你叫我阿琛吧,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向星河倒不是不喜欢叫他洛琛,只是觉得才和他认识没多久叫起来怪别扭的。
她只好:“没有,就想调侃一下许家少爷而已,你还没你来医院干嘛呢?”
洛琛笑了一下:“来医院当然是来看病了。”
向星河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外,她推门进去前问洛琛:“什么病?”
洛琛挠了挠头:“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被打伤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