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王八蛋,弄得小白很有抓狂的冲动,却最后眼睛一闭,扑在妇人身上,大声哭了起来,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啊,其实吧……她一滴眼泪也没有。
护卫们见此,面面相视,虽然小白的行为比较怪异,可都没有怀疑,她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但她却是深深的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于是上前,抓住小白的手臂。
小白大叫不妙,这只手的肩膀上有伤,刚才她虽然故意扑到在地,却有技巧的避开了,若因为他们拉扯,伤口流流,不就主动告诉他们,她就是他们要抓的吗??!
小白心中大急,在他们在抓上来前,她突然伸手用力的抱住妇人,巧妙的避开了那抓她左臂之人的手,但,就算这样,也不代表他们会放弃。
右臂被抓住,小白心跳开始不规整。
该死!该死!看来她只有逃了。
“你们在做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小白顿时松了口气。
那些护卫一见门外人,马上吓得缩了缩身体。
“我我们奉林林庄主之命搜查在逃逃凶手,”一个护卫大着胆子回。
那人皱眉。
小白的眉皱得更深了,这个声音她想忘记都难,光听到,她心绪就无法平静,刚才还紧张的心,转瞬间变成了咬牙切齿,这声音的主人不正是该死沈逸,还会是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正常,很不正常!
“滚!”沈逸不悦的出声。
那群人一听,吓得连滚带爬的逃走,此时,他们哪里还敢。
耳边,没有听到任何脚步或者移动的声音,说话声再次响起时,已经在小白耳边了。
沈逸那冰冷的声音射出,道:“滚开!”
小白低眉敛眸,转过身面对沈逸,只希望,她的假面皮能真的完全到没有一丝瑕疵,藏在衣袖里的手,早已经紧握成拳。
沈逸,沈逸,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逸转身看向那妇人,似有所感,又转头看向小白,见他在低眉敛眸不敢与自己对视上,又转头看向床上的老妇人。
“你你是什么人?”小白刻意将甜甜的干爽声音变得嘶哑,质问沈逸,一边质问,一边扑向老妇人身边,以母鸡护小鸡之势,挡在老妇人身前,道:“不许你伤害她!”语气坚决。
沈逸挑眉,脸上到无怒声,不答反问:“你是什么人?”将他那高高在上霸者睥睨天下的气势发军的浑然天成,淋漓尽致。
房间内空气紧绷,一触即发,压抑的空气,仿佛紧紧压在小白心上,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小白从来都知道,沈逸是一个气势强大,且真正意义上的残酷类型,此时,他气势尽肆放出来,若是早人,早被他散发出来的威压,吓得直接昏过去了。
正因为小白没有昏过去,沈逸这才对她多有关注,深邃无波的眸光,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小白,一眨不眨。
小白缓缓抬眸,自有流光星采从美眸中流转出来,只是一个缓慢的动作,却如流星雨划破天空,瞬间,令整个黑暗的星空变得唯美、诗意光采夺目,震憾人心。
时间,都仿佛在一瞬被这美丽,定格。
沈逸呆住,那万年不变的表情,出现裂痕,震惊的瞪大双眼,与小白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似有无尽的话语,从那双深邃无痕的眸子中射出来。
时间静止,瞬间天荒地老。
小白见沈逸呆住,直觉告诉她,正是逃走的最佳时机,她想也没想,转身,带着一抹流光溢彩,消失在主房内。
原来光艳照人的世界,仿佛因为他的离开,瞬间灰暗无光,被她点亮的房间,因为她的消失,而变得灰败。
沈逸惊回醒,身体不由得微颤了颤,双手激动的血色尽褪,心神震荡。
——……是你吗?
——……是你吗?!
房间里空气微微波动,来不及看清,沈逸的身影,比那风儿,更快的消失在房间里,主房中,只留下还躺在床上的老妇人。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逃出升天后的小白,给自己做了一个总结,那就是没有实力就是死,想要在这个世界独立自强,就是加强自身实力。
半个月后——
光亮的客栈房间里——
小白躺在床上,意识朦胧,昏昏觉觉,整个人,仿佛陷入泥沼之中,身体又沉又重,还不停的往下沉,痛苦的额头冷汗直冒。
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为了达成独立自强的目标,小白毫不犹豫,做了野人,在那神秘的果子树下,又建了一个小茅草屋,从此吃住都没离开过山木,没日没夜的开始休习内息。
照着奶奶的速成法,小白一下子从零突破了第三层,小白很兴奋,一想到自己再也不用被人欺负了,就乐及生悲了!她她她……
走火入魔了!
她知道走火入魔后,人会变成什么样子,首先是变成一个杀人狂魔,直到杀到精皮力节,变成人不是人、鬼不是鬼而亡。
她不要那样死啊!那样死,太悲凉,不要啊……
于是小白飞身跑到小溪边的上游,想着,等她自尽死后,有人可怜可怜她,看着她的尸骨能顺手把她埋了,让她不用爆露尸骨死不瞑目。
可小白这娃吧,勇气是有的,有勇气对别人痛下杀手,却没有勇气对自己痛下杀手。
双手颤抖如秋天落叶似的,将刀对准心脏的位置,颤抖得更厉害了,她闭上双眼,打算心一横,就这么刺进去算了,于是快速收臂,刀向心脏刺去,还没接触到衣服,她就心生退意了。
妈啊,自杀真是一件体力活!
小白正待在心里发表一下自杀感言及无法对自己痛下杀手的感言,突然感觉到身后一痛,昏了过去。
小白大惊!
——谁?!
昏迷前,小白清楚的听到“锵”的一声,那是她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掉地的声音,再然后,她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很快,就有一股温润的热流流进她的身体里,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就像春风下的花儿草儿舒服的摇晃着身体般,令痛苦的她舒服。
等那股温暖离开她身体时,她又恢复成要死不活,全身如被万蚁钻来钻去的彻骨痛苦,令她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靠,这谁啊!难道不知道送佛也不送到西吗,刚才不痛一下,现在又痛,她真心生不如死啊!
“嗯”
床上的小白痛苦的嘤咛一声,幽幽转醒,神色有些迷茫。
别人吧,醒来第一件事情是先睁开眼睛,可小白这娃吧,就是与众不同,她醒来之前,不是先睁开双眼,而是先竖耳倾听,房间里有没有人,再才是张开双眼,这也是奶奶训练出来的!每次她醒来,奶奶都会在她房间!她怕自己与奶奶视线对上,久而久之,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不是张开双眼了。
想到那段伤心悲惨的过去,小白就泪流满面:从我懂事起,就不知道玩乐是什么,别人家的小孩三岁时,被大人抱在怀里痛,而我侧是,因为我没有照奶奶的要求做,奶奶丢我哭了一天!别人十岁时,读书学校玩伴,我十岁时,读书奶奶练武!练的,自然都是一些花架式,比如说太极剑,有一天打架,小白发现太极剑根本没办法用来打架,痛定思痛,我跟奶奶说,我要学搏激术,奶奶只是久久的凝望着我,最后点头,然后,我十岁后的生活更悲惨了,读书、搏激术课,扎马步,耍太极剑,时间被安排的满满的,分分钟由不得自己做主,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奶奶干脆压榨我睡眠时间,于是十个小时睡眠时间,变成了八个小时,痛苦啊痛苦,叫一个喜欢睡觉的人,只能睡八个小时,这不是折磨人嘛!
好吗,其实小白比较猪,喜欢吃,喜欢睡,与猪的物质很附和,只是身上没有猪一样的膘。
心,蓦地一紧,小白忍不住后背僵直,她虽然没有张开双眼,却感觉到房间里,有一股压抑的气息,很强悍,如大山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感觉呼吸的感觉,都变成了有重量。
“谁!”小白大叫一声,眼睛依旧没有张开,因为她知道,她没带隐形眼镜,平白无敌的她可不想害人。
“现在不装了?”
冷冷的声音,自小白头顶散落。
心,突然“砰”的一下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