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便赶紧走过去。
房-间虽然破,但是电还是通的,通过昏黄的灯光,看着这件古老的家具。
说实话,要是大晚上的,睡这老宅子里,真是害怕。
这花床上架着一张老蚊帐,透过灰尘依稀能看出是那种老粗线的白色,古拙的龙形挂钩,勾起一边,露出床头的一个方形的绣花长枕头。
看着这种老物件,张景纯心想都有点犯忤。
真不知道林娟和吴海洋怎么想的,这种地方也住。
特别是这老式的花床跟那绣花枕头,让他不由得想起那类似《绣花鞋》之类的恐怖电影。
管它呢?
找钱要紧!
先翻翻床下面有没有夹层再说。
想到这,便靠近床边,发现这花床上竟然还有一层早已落满灰尘的铺盖。
白色的包边,编织的粗布被面,刚一触碰就知道这是六七十年代的那种自家纺织品,感觉很粗糙。
轻轻的掀开一个角,发现下面是一张八十年代最盛行的草席,看着这种草席,不由得让他想起来小的时候,和奶奶一起,在夏天夜里躺在草席上睡-觉的情景。
那个时候没有风扇,奶奶就坐在身边,帮他打着蒲扇,坐在院子里的大树底下。
听着爷爷和爸爸讲那些做风水师时遇到的奇闻怪事,听得他小眼叽哩咕噜乱转,当时他对风水师这个行当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掀开之后,发现下面已经是木承。
床尾显然没有什么机关,难不成在床头?
便赶紧走到床头。
看到那个方形的长枕头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打鼓。
这种缝织的长枕头现在已经见不着了,他只记得爷爷奶奶那辈有这种枕头。
这么说,这个床应该有很多年没有住人了。
不过来到床头的时候,依稀还能闻到类似脑油的味道。
忍不住掩了一下鼻子。
房-间的窗户很小,虽然此时外面阳光明媚,但是房-间里依然特别幽黑。
在他想抓起那绣花枕头的时候,总感觉暗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人的直觉有的时候,很灵的,就在他下意识的抬头看的时候,顿时发现两个发光的眼睛正在直直的盯着他。
全身黑色,只能看到那幽幽蓝光的双眼,吓得他“呀”的一声,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喵”的一声,一只能体全黑的野猫窜了出去。
可把张景纯吓得直捋胸-口:“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
赶紧把门,窗,全部打开,这时房-间里才亮堂了一些。
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平静下来。
心想老子堂堂一名根正苗红的风水师,干的就是破邪除煞的事儿,我张景纯怕个毛线。
不就是个绣花枕头吗?
掀!
想到这,便二话没说,抓起来,便扔到了地上。
之所以扔的这么快,说到底,还是怕。
毕竟怕黑,是人的天性,加上这些上百年或者几百年的老宅子,多少心里有点阴影。
透过窗户上射过来的阳光,看着摔在地上的绣花枕头,灰尘翻滚,除了呛人的灰尘味外,并没什么异样。
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而后把席子和被子都一起揭起来,露出床的底木架子。
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
打开手机照了照,透过木承的缝隙能看到床下面厚厚的灰尘。
看着床下那成团成簇的灰絮,估计这老床放这之后,压根就没动过。
床下没有,那会在哪?
就在他放弃这张花床的时候,无意的往床头的位置一照,不由得再次升起希望。
发现床头的位子,好像有什么东西。
其它的地方都是木承,而床头的位置多了一块横向的木板,木板上好像还有图案,便赶紧把灯光照过去。
那块横向的木板上刻着一只蝙蝠,下面一个花瓶,花瓶很精致,虽然有点掉漆,但是却能感觉到这雕刻师傅绝对是一个集绘画,雕刻于一体的能工巧匠。
花瓶里插着一只桂花,造型巧妙,上面题着字《福贵图》,一蝠一桂,喻意福贵,妙哉。
靠下面还有一个抠凹的地方,便顺便抠起拉了一下。
顿时一个长方形的口子打开,我去,这里果真有机关?
难不成不是800万的现金,而是这里面有价值800万的东西,价值800万?
此时的张景纯心里就乐开了花。
如果没猜错话,这里面放的应该就是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
便伸手去掏。
刚想去掏,便听到门“咣当”一声关上,原本心里就高度紧张的张景纯,吓得“妈呀”一声,一p股坐在地上。
窗户也随着门的震荡关了起来。
整个房-间一下变得特别阴暗,张景纯壮着胆子看了下四周,四周仅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到。
我去,没有东西,更没有起风,这门怎么关了?
难不成真的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张景纯不由得感觉到背后发凉。
不行,这事一定要弄清楚,要不然以后绝对会做恶梦。
想到这,就要过去,不过还没等他走两步,感觉感觉头顶一阵莫名的压力。
还没等他弄明白,便感觉一股冰凉的东西搭在脖子上。
冰凉无比,还有一点粘粘的感觉。
“呀,什么东西……”
张景纯虽然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识过不少奇闻异事,胆子也够大。
但之前都是跟着他爸,心里多少有种安全感。
而今天只身一人,让他头一次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呀……”
当张景纯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竟然是一只一条胳膊粗细的大花蛇。
此时就见这只大花蛇吐着芯子,丝丝的高速弹颤抽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给他一口。
“别,蛇兄别激-动,我,我可没想害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举手行不。”
也不知道是这蛇听懂了,还是这蛇也怕人。
见张景纯举着双手,并没攻击他的意思,便边吐着芯子,边慢慢的从脖子上游了下去。
之前他知道这蛇是凉性的,可是没想到,这蛇竟然这么冰凉。
就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的带鱼一般。
这蛇下去之后,和他僵持了一会儿,张景纯主动往床边挪了挪,蛇这快速钻到了墙缝里……
“呼,吓死我这个老宝宝了。”
张景纯长长的出了口气。
“天可不早了,赶紧找到钱就走人,这老宅子太瘆人了。”
张景纯再次走到床边,就想着往那小暗箱里去掏。
不过当他刚一要伸手的时候,一个更加让他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吧嗒,吧嗒……”
把手机的灯光往手上一照,顿时吓得魂都飞了。
手上竟然滴了两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