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恶寒,天下有这种人吗?
人群中亦有带着有色目光盯着沐妧的人,精神振奋,比喝花酒的感觉强太多了。
一个小仙女似的女孩儿却说出这么污的话,世间颠倒。从来都是男子票女子,今天怎么感觉反被一个小女子给票了?
众人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发现无不妥之处,便安心了。
“胡说,从未听见有人这样做过,只有傻子或者不正常的人才有这种癖好!”一个学子昂着头道。
沐妧很是无辜:“是啊,若是没病又怎么会刺杀我呢?我一介女流,好像也没有招惹过穷凶极恶之人。你是谁啊?”
贼首在狱中听到沐妧的话,生生气吐了血。
伤了他的身,踩了他的尊严,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简直··咳咳···
那学子道:“京都人士——邵学奇!”
沐妧:“你猜得很正确,人也很聪明,那么应该知晓我是被冤枉的吧?!”
邵学奇满眼鄙夷:“大夫曾出入牢中,为贼首把脉看病,并未发现有何病症。长公主这话显然难以立足。”
沐妧:“一般得这种病症之人,皆由心生,若是身体之症,怕是早已痊愈。那大夫的话可百分之百的肯定吗?”
孙科:“长公主,无论你是如何辩解,也无法摆脱你德行上存在的污点,不配入国子监,与吾等为伍。”
啪的一声,随即一声惨叫响起。
众人一惊,齐齐望去。
只见长公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两丈来长的白皮鞭子,轻轻一甩,孙科的脸上便绽放出一条血痕,血迹四溅。
沐妧:“本长公主说了半天的理,还是胡搅蛮缠,当本长公主好欺负啊?”
“说到底还是看不起本公主,看不起我们女子,想让本长公主不要来国子监学习。”
“本公主就一点不好,越是不让做的事情,本公主越有兴致。有能耐,你们用计接着来,本公主等着!让开!”
众人迟疑,从一开始的为难,长公主一直一副好脾气,有说有笑,他们便以为今天的事情即便不成,也不会有所危险。
但没想到,长公主会毫无预兆的动手,且是亲自动手。
一条白鞭穿过人群,似是长着双眼一般,准确无误的咬人,可见功夫之利。
长公主,不是他们以前认识的长公主了!
是陌生,是能耐,是高贵,是不可侵犯。
孙科捂着脸痛叫,一副豁出去的委屈:“长公主未免欺人太甚,怎么说我也是有功名在身,怎可乱用私刑,说打就打?欲至天下的读书人为何地?至国家律法为何地?”
朝中重文轻武,已成习惯,绵延至今,有愈甚之风。
武将打天下,文臣治天下,现在是太平盛世,文人的地位蹭蹭提升。
邵学奇附和:“长公主眼中于文人于无物,既是如此,吾等便丢却功名,回家种田,再不读书。”
说完后,带头取下学士帽,亦有不少学子跟随,纷纷摘帽,以示抗议。
孙科取下学士帽,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邵学奇是孔妃母家——工部尚书之子,学识颇高,亦有手腕,积累不少人脉,如今倒是派上了大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