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驾﹗
将军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朝年轻少妇抛下。喊﹕“接着!”当披风已落到大雁身上,大雁猛一抬头,目送将军远去。
张大雁(含情脉脉地触摸披风。)他的披风真暖和。我是那样微不足道,他居然能看见我。二十二岁的大雁上、二十二岁的老闯上。屋里老闯在摔东西,他发疯的样子使大雁打
了一个寒噤。
老闯﹕这些年都过去了,你还没怀上,要不是杀了你我还得偿命,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咱俩继续,哼!老闯下。
黑夜到来,大雪漫天飞舞,大雁伤心地挪动小步子到窗前窥视,她看到老闯正在屋里
焦急地走来走去。当她看到老闯向这边门口走来,赶紧大步且快速逃离开。
大雁(冻得直哆嗦,漫步在雪路上。)﹕我现在不想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受不了了,真
的受不了了,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寒风呼呼地吹动大雪,大雁来到厨房后面的一个露天小胡同里面。
大雁(旁白)﹕这儿不会有人注意的,只有这里面才是最安全的。
大雁搬来几捆木头,又抱来几捆玉米秸扑到地面上,算是搭成一个窝。她躺下来不停地搓着双手、哈气。随后,她不知从哪里抽出将军的披风盖在身上,回忆将军抛下披风的一幕后笑了。
大雁(旁白)﹕这个披风真温暖。(她含笑睡了。下)}
睡姬躺着猛然睁开双眼,由躺着猛然坐起,她双手抱头使劲儿地摇头。
睡姬﹕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睡姬穿上鞋,穿越一片美丽的丛林,来到一片幽谷,看壮观的瀑布,看蝴蝶在花间飞舞。当她一转身,一回眸看到了将军,将军也看到了她的眼睛。
将军(脱口而出):我们好像不止见过一次,我们是熟人吗?
士兵甲:将军,军队集合完毕,只等着您去指挥。
将军随士兵甲离开,睡姬望着将军的背影,流下两行泪珠。
将军和士兵走在前面,睡姬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弱女一样可怜巴巴地跟在后面,将军凭着他男性特有的敏感觉察到了,他回过头去,睡姬放慢脚步,几乎是停住了,将军刚刚威严的面庞变得温柔了,将军把头转回,继续向军训地点走去。
在一个清澈的水池边,有很多冰块儿,还有大约四十多名将士都立定集合,旁边还有一个长二米、宽一米的长方形水泥台,在水泥台的宽边上,左右分别靠着一棵小树和一棵大树。将军在士兵们的面前停住了,睡姬也停住了,跟在将军旁边的士兵归队了。所有士兵的目光都投向睡姬上。
士兵们(窃窃私语):她不是花满楼的那个睡姬吗?
将军将手握成拳头在嘴边清清嗓子,士兵皆将目光投向将军,不语。士兵乙平静地走着上。
士兵乙(不忿儿地向将军):报告将军,我迟到了。
将军:因为这个拖油瓶,我惩罚你们全体原地站一天,不许吃饭。(向士兵乙)你还不归队,等我踹你呢?
士兵乙(不忿儿地):报告将军,我得了传染病,怕传染给兄弟们。
将军向士兵乙做出愤怒的架势。
士兵乙:我刚才扭脚了,站不那么久了。
将军:你以为我收拾不了你是不是?看见那些冰了吗?你把它们都推进池里去,然后自己跳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士兵乙不屑地将冰块儿全都推进池塘里,然后跳下去。
将军(大喊):把衣服脱了!
将军(旁白):有时候,关爱要用残忍来表达。
睡姬头很晕,用手捂住额头,靠在水泥台上的大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回放:正当大雁聚精会神地在河边洗衣服时,她的身后不远处走来一大群二十岁左右的少男少女,他们互相追逐、打闹、嬉笑,他们都穿着朴素而干净的衣服,男生都长得特别成熟,女生年纪轻轻都是村妇样子,一个个水桶腰大象腿。其中一对高小清、索彩心相互拥抱、亲吻。一个嘴歪眼斜的大男孩儿王四盛色迷迷地故意使劲儿推那对小情侣,高小清停止亲吻,不好意思地笑看大男孩儿王四盛。
王四盛(笑眯眯地看高小清):瞅瞅你,天天亲,嘴都亲大了吧。你背后干这事儿,不怕你娘知道教训你。
高小清(故作大气):切,我都十八了,用不着她管。(拍拍xiōng部)我已经是个男人了,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