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回归
他们转了一圈，但非常的失望，房子里只剩下一些家用电器，重要的东西都已经被收走了。
“可是不对啊。”
几人聚在一起，陈凡陷入了沉思中：“郑海和家里重要的物品都已经不见，连汽车都消失不见。可是，警方调的视频又没有发现记录，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中途转车再跑掉的？”
林蓁想了想，说道：“郑海身为受害者家属，现在却带着东西跑了，显然有问题。”
“你们过来看，我发现一道暗门。”
这个时候，于小辉忽然叫道，几人连忙走了过去。
但见在楼梯口一张海报后面，果然露出道木门。
“请吧。”
陈凡退后一步，看向林蓁。
“麻烦。”
林蓁呼吸一口，一脚就将门踢开了。
当门打开时，一阵灰尘涌了出来，几人连忙后退。当灰尘散尽，于小辉打着电筒看了一下，跟着就很失望：“唉，我还以为藏着什么宝贝。原来，就是一个仓库。”
“仓库？”
陈凡也很奇怪，凑上前一瞧，也叹道：“我道是啥，原来是储存着几包化肥。”
转过头，林蓁也上前去仔细搜查。陈凡身体一震，浑身都抖动起来：“不对，不对。”
“怎么了？”
几人见他激动，不由得好生不解。
“你们让开，让我仔细瞧瞧。”
陈凡身躯颤抖，连忙冲上前去，几人虽然奇怪，闻言还是让开了。陈凡来到仓库前，打开电筒仔细瞧上去。只看了一眼，不由得闭上眼，种种事浮上心头：“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你小子怎么了？”
几人一头雾水，陈凡站了起来，面上无悲无喜：“嘿。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这个。”
“你们看。”
这时，花超找到一个本子，说道：“这好像是化肥进货单，这批化肥的批发商是来自这家……”
还未说完，陈凡长呼一口气，跟着睁开双眼，淡淡道：“旭日红化肥有限公司。”
“你怎么知道？”
几人一听，不由非常惊讶。
“这次，怕要我卖个关子了。”
陈凡转过身，笑了：“小辉，你把这里的化肥郑一批去检验，越快越好。”
眼瞧于小辉叫上两位名警进来，陈凡笑道：“几位，想不想看好戏？”
几人愕然：“什么好戏？”
陈凡转头，看向天边，淡淡的道：“不在这里，在另一个区，那可是这一切的起点啊！”
…………
两个小时后。
两辆警车驶在一片稻田中，火红的阳光，洒在绿幽幽的稻田里，蝉鸣鸟叫中，给这炎热的夏日，增添了一丝热闹。
不久，警车停在一片园区前，门口保安停上写着几个硕大的字：旭日红化肥有限公司。
“经理，好久不见啊！”
办公室中，陈凡坐在一张椅子上，林蓁就在他旁边，于小辉和拓跋千云分立左右。倒是花超比较辛苦，扛着个摄像机在拍摄。
“呵呵，原来是小陈啊！”
对面，一名中年妇女和一名有些肥胖的老者，瞧着陈凡着实尴尬，但脸上还是挤出了笑容。
这正是旭日红公司的老总，以及经理。
经理先道：“小陈，我们常在电视上看到你。你现在真是了不得，都成我们市里的名人了。”
“呵呵，就是。”
老总连忙补充，笑道：“说出来谁相信。小陈之前，还在我们公司上过班呢。”
于小辉等人一愣，路上陈凡一直不说，除了林蓁若有所悟，其他人根本不知是怎么回事。
陈凡可是视而不见，淡淡的道：“老总，经理，那你们可还记得当初把我开除了啊？”
“我去。”
于小辉三人一听，不由得愣了愣，说道：“陈凡，你小子今天过来不会是……”
一言未毕，陈凡转过头看着他们，说道：“我不是个善良的人，也不是个恶人。坏事不敢做，老人也不敢扶，说白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跟国内所有大学毕业生一样，只想老老实实上班，然后存点钱，然后买个房，最后找个……”
说到这里，目光看向拓跋千去，她一愣，从怀里抽出一包零食打开：“别看我，我才不会喜欢你。”
“滚犊子，我还看不上你呢？”
陈凡差点骂出口，转头看着两人道：“所以。如果真是我做了什么错事，被公司开除，那是我自己的问题。现在我回来，并非找他们的麻烦。相反，是因为他们的失误，害了太多人。他们，逃不开这个责任。”
“什么？”
几人都是一头雾水，但感觉到他的愤怒。
陈凡长呼一口气，看着那经理道：“经理。还请你告诉诸位警官，公司当初为何会开除我呢？”
本就一脸蜡黄的妇人，闻言脸色更黄了，结巴道：“当时。三个月前，当时小……陈先生还是公司的员工。有一次陪主管去采购化肥。回来后，没多久有人举报，道是陈先生拿供应商回……当时，他还拍下了照片作证据。”
“我去，这也太劲爆了。”
几人都吃了一惊，齐齐看向陈凡。
陈凡微微一笑，淡淡的道：“经理，当时我是怎么说的？”
妇女经理抬头看他一眼，说道：“你当时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是主管张远陷害我，实际上是他……”
陈凡打断道：“经理，你可曾听过我解释了吗？”
“没……没有。”
经理只得老实交代，陈凡呵呵一笑：“是啊！哪怕我手里有证据，但就被你们直接否定，然后赶了出去。”
闭眼，想到出去后走在田野间，被杨伟民擒住杀害，到后面遇到土地公接受仙位。
正如他所说，这一切，这里正是起点。
“好了。”
老总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说道：“小陈。当时，我们确实掌握了你拿回扣的证据。我念你是才入社会的大学生，只是开除了你，都没报警。没想到，你一直怀恨在心。是，你现在是有名有权力了。但是，你也不能公报私仇不是？
我不信，你旁边这几位警官都跟你一样。”
“老总，你还在颠倒黑白。”
陈凡睁开双眼，转头看着于小辉：“小辉，检查结果出来了没？”
“我问问。”
于小辉立刻打电话，刚说两句，眉头一挑：“你特么……原来是这么回事。”
放下电话，投向陈凡的目光有些同情，说道：“不是特别难的东西，结果已经出来了。这批化肥里面，有毒元素超标。”
“什么？”
林蓁等人都是一惊，陈凡早就知道，看着同样震惊的老总两人，冷笑道：“老总，经理。我们查一件凶杀案，竟然查到你们公司批发的化肥。这批公肥，正是三个月前那一批。当时去进货，我无意发现张远和化肥公司私下勾结，进了这一批有毒化肥。回来后，我搜集证据，正打算告上去。嘿嘿，张远可是老奸巨猾，居然从一开始叫我去就是个阴谋。”
“这个……”
两人面色也是大变，老总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冷静下来：“陈先生，这……我们是犯了用人不明的错。可是，这也是张远那家伙太狡猾。对，就是那家伙太丧心病狂，我们也是不知道嘛。”
“好了。”
陈凡不想再问，喝道：“我问你们，张远哪去了？”
老总道：“张远已经辞职了。”
“什么？”
陈凡虽然已经料到，但仍然心中愤怒，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
老总仔细想了一下，还是经理道：“你忘了。就是两个月前，大概是月初的样子。张远直接来辞职，你怎么挽留都留住。”
林蓁想了想，脸色深沉：“陈凡，这样应该没错了。当时你破了连环奸杀案，整个社会闹得沸沸扬扬。这个张远还真是狡猾，当时察觉不对就跑了。”
话落，立刻打电话给张强，让张强着手查张远。
“这个张远。”
陈凡心中大恨，很快又冷静下来，便问他们知不知道张远去哪里了？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什么的。
毫无意外，都得到否定的答案，陈凡再问：“对了。那杨伟民呢？有没有辞职？”
“也辞职了。”
陈凡有些颓然，不想他下一句道：“不过，他没有离开深洲，上次我在城里还见到他了。”
“靠，那就太好了，林警官，麻烦你了。”
“没事。”
眼瞧林蓁答应，陈凡心中松了口气，然后对两人道：“你们把三个月前那一批毒化肥全部调出来，我要清楚每一包都去了哪里？特别是，流到罗湖村那一批。由哪些人经手，最后怎么流过去的。”
“是……是。”
两人额头全是冷汗，涔涔而下，但林蓁下一句差点让他们崩溃：“两位。批发毒化肥，毒害农民的田地。两位经商这么多年，不会以为一句不知情，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吧。是你们自己通知质检部门，主动配合追缴呢？还是要我们跟质检部门打声招呼？”
“是……我们明白，马上就打电话……”
等几人前脚离开，两人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