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了什么蛊?”
“她应该是中了一种蛇虫蛊。??八?一中文? w?w8w?.?8811z?w8.?c1o?m?”
凌璃茉捂嘴惊着说:“可还有得救?”
“这种蛊将许多虫蛇之类置于一个器皿中,任其互相啖食,直到最后只剩下一虫或蛇,就叫做蛊。人为地将蛊置于食物或其他器物里,使人生中毒,就叫做‘中蛊’。”
难怪青莹当时看起来兽性大,原来她是被人操控了……
凌璃茉如此想着,正要对张廷之说出口,张廷之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抢先低声道:“下蛊的人无非是想控制她,你何苦还要替她治病,这一切只能说明逅宫中庭险恶,璃茉,你可千万别管这等闲事。”
凌璃茉瞪了张廷之一眼,张廷不怒反而更为关切道:
“璃茉,我是为了你好。”
“你可救的了她?”
张廷之看着凌璃茉执拗的表情,沉咛道:“你真要救她?不顾自身安危?”
凌璃茉坚定道:“是。”又问道:“你肯不肯帮我?”
张廷之叹着气点了头,凌璃茉又才笑道:“你说谁会控制青莹呢?”
“咱们先说好了,我只答应你替她治病,可不管逅宫里的是非。”
凌璃茉应了,自然先拖住他再说。
张廷之又问:
“她何时病?”
凌璃茉回忆着说:“前两次是晚上病的?最奇怪的是她听见笛声后才会病。”
“笛声?”
“笛声悠扬婉约,略显忧伤,听起来不太像我朝的曲风,倒是有些异国风域。”
张廷之语气凝滞:“看来她这是慢性的,中蛊有急蛊与慢蛊之分,其症状为“归或数日,或经年,心腹绞痛而死”,“或腹中搅痛,或吐逆不定,面目青黄,老者指甲紫黑,最为可怕的是做出非常人的举动,那可麻烦了。”
没想过中蛊这样恐怖,世间竟有如此阴毒之人,凌璃茉怔住了。
“谁和青莹姑娘如此深仇大恨?居然要下这样的毒蛊?”
凌璃茉迷茫的望着张廷之,如果知道她也不用这样烦恼,直接找那个人寻解药了。
“回头我拿些‘灵香草’于你,病时让她喊在嘴里,可缓解她的痛苦。”
凌璃茉应了一声,与他纷说了几句,也就散了。
天色渐早,青莹已梳妆打扮完毕,今儿她去御前侍候,看她这番端正的打扮,凌璃茉淡笑着说:
“你谨言慎行,可出不得差错。”
她‘嗯’了一声凝视片刻说:“姐姐对我真好。”凌璃茉心里一怔,这样一句话,她何尝没有对凌静兰说过呢?“姐姐?”青莹唤醒了沉溺的她“快去吧,万事小心!”
青莹点了头,出了院门。
前些天,她也在御前侍奉着,诸王皇子们商量国家大事都在场,怎么没有看见胤禛?是啊,这些天定是要忙着大婚之事。
凌璃茉今天刻意梳妆一番,在头上瞥了一朵玲珑绢花点缀间,显得温馨而随意,拿了枕头下的笛子藏在衣兜里,随即出了门,但愿能遇得上完颜芯。
路经储秀宫外,果真遇见完颜芯,凌璃茉愉悦喊道:
“姐姐!”
完颜芯回头婉约而笑:“里面,看到你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听说你去御前侍奉了,总算是苦尽甘来。”
凌璃茉点头笑道:“姐姐你可有了好去处?”
完颜芯抿笑着说:“这些日子我都在储秀宫内当值。”
完颜芯有了好去处,她也乐道:
“那岂不是如了你的愿?”
完颜芯羞涩笑道:“你胡说什么呢,如今可是成妃住在储秀宫内呢。”
“只要你好,在什么宫侍奉不都一样吗?成妃她人可好相处呢?”
完颜芯平和了眼色说:“为人谦和,之前听说成妃是刚从塞外回来的脾气凶悍,到没人敢去侍候她,幸得我自告奋勇,其实成妃也不像她们说的那般可怕。”
两人一路边走边说,好些日子没见着,彼此心里都挺想念。
“姐姐可有遇见过他。”
完颜芯知道她问的谁,羞色难遮,一抹遂笑:“哪里是我想见就能见到的,虽说丽景轩在储秀宫内,如今入住了成妃,也不见得能再看见他的。”
“他知道你是谁吗?”
完颜芯双眸微黯,轻轻摇了头,淡淡说道:“如今我是这种身份,岂敢奢望,不如安分着,能远远的看见他不也挺好的。”
“八阿哥,你等等我!”
突然,一声熟悉的叫喊传入耳中,两人望过去,正瞧见郭络罗馥郁追着走的匆忙的胤禩,一副幽怨又委屈的模样。
为避免被现,二人藏在了花丛后,那胤禩和馥郁便朝着太液池走了过去。
太液池内绿幽幽的水倒影着胤禩的身影,他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郭络罗馥郁,口气温和:
“你就这么喜欢跟着我?”
郭络罗馥郁温然道:“刚才惠妃娘娘说让我跟着你的。”
“倒是看不出来你就这样的听话?”胤禩撇眼馥郁,见她嘟着小嘴说道:“就算不是娘娘吩咐,我也会如此。”
胤禩沉吟一晌,道:“你大可放心,我必定会遵守诺言,迎娶你过门。”
馥郁低下了头,脸色微红着说:“八阿哥可不许反悔,虽然我们是奉命成婚,可是我从小可就仰慕着八阿哥,我……”
当馥郁抬起头来,胤禩已经悄然走了。馥郁蹬着脚,暗想着终有一日,她会驻扎在他的心里,手心粉拳捏紧,随后默默离去。
“没想到还是她有胆量,懂得替自己争取。”凌璃茉说后有意无意看了眼胤禩的背影。
完颜芯含了怜悯之意,抿嘴笑了笑,说:“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若不试试,谁会知道结果如何?”
完颜芯愣了愣,忽见前方有人过来,那是储秀宫的丫鬟正唤着完颜芯,说是成妃寻她,让她赶紧回了,也只得和凌璃茉匆匆散了。
凌璃茉独步在院落里回想刚才胤禩和馥郁的对话,虽说不太喜欢馥郁为人,可在感情上她倒是个明白人,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然而她呢?
正当转身,一头撞了上去,“哎哟!谁啊!”迎头一看,胤禵?
随即躬身歉道:“十四阿哥吉祥!”
‘哐’的一声玉笛从袖口落下,凌里面诈惊的望着胤禵将玉笛拾起来,拿在手里来回摇晃,胤禵瞄见凌璃茉蹙着眉心,邪着一张脸说:
“你的?”
‘嗯’了一声,诧异的打量着凌璃茉,眼神深邃而疑虑,又道:
“是吗?我怎么看着眼熟?”
胤禵故意问着又一边看着她惊愕的表情,莫非他知道这玉笛的主人?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十四阿哥见过这只玉笛?”
胤禵浅浅笑着,神情得意:“当然。”
“在哪儿见过?”胤禵邪笑道:“你不是说是你的吗?”
“这玉笛并非奴婢的。”
胤禵歪嘴笑道:“我知道不是你的,因为这玉笛啊,可是四哥的珍藏之物。”
凌璃茉惊愣。
胤禛?
这玉笛是胤禛的?
“怎么了?”
“原来是四阿哥的,不如十四阿哥替奴婢将它还给四阿哥吧!”
说完,凌璃茉转身就走,胤禵到变成一张茫然的脸色了。
三五两步回到香轩,凌璃茉心神不宁了,瞧见了青莹,却不敢直视她清澈的眼睛。为了避免与青莹交集,凌璃茉便在院内晒着鲜茶,各类的花茶装在簸箕里,红白黄绿蓝渲染的像花海,她站在里边被映衬的像一朵初莲,可她的心里挂着心事,再美也不过云烟,也不敢告诉青莹玉笛的主人是四阿哥。
他为什么要控制青莹?
初次和胤禛的种种见面时机,不过都是面上的功夫,也不清楚他真实的为人,就把一颗心交给了他,对得起自己吗?凌璃茉又将眸光投向了青莹,她正对着自己微微一笑,真挚而纯洁。
凌璃茉眼色微凉,如被秋霜,很多事往往想的破,却是做不到,但这关乎人命的事让她内心十分纠结,一边姐妹情深,一边情萌深处。
次日,乾清宫侍奉,几位阿哥被召见养心殿偏厅内,气氛宁和,皇帝面带笑意,他坐在正中,位的是太子,大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十四阿哥等。
凌璃茉泡了一杯带有茉莉香的花茗,皇帝凝神的嗅着茶香,轻缓一笑:“今儿这茶谁沁的?”
李德海躬身回道:“回皇上,此茶乃是凌璃茉所沁的。”
皇帝‘哦’了一声抿着茶看向凌璃茉那边,小小一个角落,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凌璃茉面色镇静内心却颇感紧张。
“味道不错,亲甜而耐人寻味。”
这时,李德海朝递了眼神,她才上前躬身说道:“回皇上,奴婢在花茗中渗了茉莉花汁水,所以会有淡淡甜味。”
说完,几位阿哥同时端起手中茶水喝着,各怀鬼胎!忽听见皇帝龙颜大悦笑说:“御茶坊的人都赏!”
李德海带领众人跪地谢恩,凌璃茉并不开心,悄悄抬头看向胤禛,他毫无表情,不过是眼神扫过来时盯住了她,余光交集中凌璃茉不敢多看他一眼,赶紧垂下了眼皮。
领了赏,刚好退下,又听得皇帝缓缓说道:
“朕今日召见你们,一是为了太子东宫不可动摇之位,由不得低下风言风语诋毁太子执政,二是为了四阿哥、八阿哥尔等的大婚在即,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上前受赏……”
康熙三十年,四子胤禛八子胤禩即被册封为‘贝勒’。赐府邸,黄金十万两,丝锦千匹,玉如意一对,东海玉观音一座,珠宝万担,奴才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