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乐换好了衣服,顺便看了第二道任务——帝都摄政王府求取雕心花服用。又是吃,吃吃吃。不过这次看上去没那么简单了,摄政王,还真不是个小角色。不过正好,反正也是要去帝都找隐踏门拜师习武的。
南乐来到小院,看到易辞和归尘一人牵了一匹马。
“不是说有马车么?我怎么只看到了马?”
易辞笑:“车跑了。”
??不是应该马跑了么?
南乐气道:“你又骗我。”根本就没有车。
“什么叫又?”
南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又”,反正就觉得他是个大骗子,骗过她好多次。
“那怎么只有两匹马呀,我们三个人。”
“你又不会骑马。”
南乐也特别忌讳有人对她说“你又不会”、“你又不能”之类的话,她虽然确实没有骑过马,但是他都说了这话,她就更得骑一骑了,“你怎么知道老娘不会!”
说着就抢过易辞手中的缰绳,脚踩上马登翻身坐了上去,正要冲他得意一下,那马忽然动了两步,南乐一个没抓紧便又翻了下去。
“啊!”
易辞稳稳接住她,似笑非笑,决定给她留点面子,于是不再说什么。
归尘道:“公子,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易辞点了点头,南乐不解道:“什么来不及了?”
易辞敷衍道:“来不及给你买糖葫芦了。”说着,他翻身上马,伸手下来,“上来。”等南乐搭上去。
南乐偏过头:“我才不要跟你同乘……啊啊啊!”一个不留神,人已经被拽着胳膊拉到了马上。
易辞双臂环着她牵着缰绳,贴过脸在南乐的秀发上,嘴唇覆在她眼角,玩味道:“乐儿还是那么胆小。”
南乐想跟他闹的,但由于是在马上,又有了摔下马的前车之鉴,她不敢轻举妄动,并且易辞这流氓随时可以轻薄她了。
马匹飞驰在月光下的小路上,马蹄声哒哒作响,易辞不断快马加鞭提速度,归尘在后紧紧跟着。
南乐见他骑得越来越快简直不要命的节奏,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出马祸?”
易辞不解:“马祸?”
南乐懒得跟他解释,便没再吭声,突然间,冷不防一个吻“波”在她脸上,她抓狂的叫了声“啊啊啊!”该死!早知道就不该跟那流氓说话。
易辞笑意渐浓,他真是越来越喜欢听她叫了。
呼呼的风从身后吹过来归尘听到南乐大叫后的关切声:“公子!夫人!怎么了?”
南乐大声回道:“老娘被狗咬了!”
归尘又回:“啊?狗敢咬你?”
……
马在一家府邸前停了蹄,易辞道:“下马。”
“来这儿干什么,不是去逛街吗,你又骗我。”边说边迫不及待的从易辞怀里钻出来跳下了马。
归尘拉住生气乱跑的南乐,给她指着来时的方向:“夫人,您看。”
远处山上的竹楼,燃着熊熊大火。
南乐愣住:“怎么会……”
归尘说:“今天我们回去的时候被人跟踪了。”
“跟踪?我怎么不知道。”
易辞道:“就你那点本事,被人跟踪到床上你也不知道。”
南乐瞪了他一眼,“你以为都像你那么流氓。”
易辞一听,不怀好意的勾了勾唇,作势就要朝她走过来耍一耍流氓,南乐知道他厉害,她不吃这个亏,赶忙往归尘身后躲。
易辞不陪她闹,他看了看远处小竹楼袅袅上升的黑烟,深色凝重起来:“他们是寥生门的人,我回去的时候也被跟踪了。”隐踏门门主来江州的消息已经传开,寥生门的人比任何人都想除掉他。
寥生门有两大宿敌,他们只知道一直视他们为眼中钉的,一位是当今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一位是神秘的隐踏门门主,却不知道这两位是同一个人。
南乐问:“他们为什么跟踪我们杀人放火?”
易辞看向她:“为了杀你。”
“杀我?杀我的不是隐踏门的人么?寥生门又是什么?”听起来比隐踏门厉害很多。
易辞用看穿的眼神凝望南乐,脸上那一贯的笑容荡然无存,变得陌生异常,他冷冷道:“你说为什么?不妨告诉你,我早已知道你是寥生门的人,你签了死契却没给那卖糖葫芦的传递去消息,他们当然要不顾一切代价杀你,原本也只是想利用你找到寥生门的下落,不过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江州寥生门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南乐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他背过了身,背影显得凉薄无情:“你不必再装傻,救你一命不过是好生之德,希望你以后改邪归正不要再与寥生门来往,从此以后,一别两宽。”
哦~什么一见钟情八抬大轿压寨夫人,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把她掳到小竹楼将她玩弄于鼓掌,占尽了便宜最后振振有词的说一堆乱七八糟的事甩掉她。
南乐皱着眉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他让她不要跟寥生门来往,她心里便默默决定放弃隐踏门路转寥生门,待她学成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易辞打的狗血淋头。南乐骂了句:“神经病。”她转头就要离开,不管有多危险,也总比跟一个疯子待在一起的好。
归尘拦住了她:“夫人,啊不,南姑娘,现在正是危险的时候啊,寥生门的人到处在抓你……”
南乐一把甩开他的胳膊:“我跟他们又没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夫人,啊不,南姑娘,无论如何先跟我们一起避一避吧,性命要紧啊。”
南乐不听,顾自往前走。
忽然,成群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沉默了很久的易辞大步往前走了两步拉住了南乐的胳膊:“想活命的话就跟我们进去。”
南乐挣脱他的手,她实在也不知为什么那多人要杀她,形势所迫,她不得不听易辞的跟他进了身后的那扇门。
大门正前方是龙飞凤舞的两个金漆大字——江府。
三个人在管家的牵引下走进屋内,一位公子哥惊喜道:“易辞,你怎么来江州了?”
“说来话长。”
南乐一看这人,立刻傻了眼。
这就是进来时归尘告诉她的江州第一神医,当时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某大医院的著名医生,送她来这里的那个人——江奇书。
然而这货,跟他长得一毛一样。
他招呼道:“快快请坐。”声音都是如出一辙。
南乐边坐边试探性的叫出他的名字:“江,奇,书。”
归尘:“你们认识啊?”
南乐点点头,江奇书摇摇头,南乐反应过来然后也摇摇头,打圆场道:“不认识,听过江神医的名字。”她记得某人经常在她面前吹嘘自己是三十世纪举国闻名的江神医。
不过想想也挺生气,这个江奇书,亏他还是南乐最好的朋友,竟然认识一个诓骗她的神经病,关系看起来还不错。
南乐抱着胳膊听他们交谈。
江奇书遣走了房内所有下人,问道:“易辞你快说一说,你怎么来江州了?你可是堂堂摄……”说到这里,易辞轻咳一声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不过江奇书闭上嘴的真正原因是归尘及时往他嘴里塞了个果子,冲他摇摇头,又看了看旁边正看似专心玩头发的南乐。
江奇书会意,原来那个南乐还不知道易辞是当今摄政王。
南乐往那面瞥了一眼,看出他们眉来眼去的传递信息,说着她不能知道的悄悄话。好你个江奇书,竟然跟人合起伙诓她一个。
她想着回去要怎么收拾江奇书,想着想着,忽然就酸了鼻子。在二十一世纪,她两岁就没了母亲,父亲再婚,又有了二女儿,她就彻底成了多余的那个,她从来都是坚强的,也孤单惯了,后来认识了江奇书,有了唯一一个朋友,可是现在,连江奇书都不认得她了。
南乐继续听着他们讲话。
易辞回答江奇书的问题:“剿灭寥生门。”
作为大夫的江奇书鄙夷他道:“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那你来多久了啊?”
“六七天。”
南乐知道他一定不是江州的常住户,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才来了短短几天,和她差不多。
“喂,你太不够意思了吧,都来六七天了现在才想起我?”
“不,其实是我的竹楼被烧了我才来找你的。”
“……不说出来会死啊。不过没关系,我马上就要搬家了,到时候天天上门去找你。”
……
深夜,南乐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越想越觉得那个易辞莫名其妙,直觉告诉她她应该尽早离开他。
南乐已经想好的接下来的打算,离开江州去帝都,完成第二道任务。但是她没有马匹,金银财宝也都在小竹楼里给烧了,一无所有的她可谓是寸步难行。
对啊,她可以看看江奇书家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反正他还欠着她三十多万,要是有的话,她可以把易辞的马一并掳走。在来的路上她是亲身感受过易辞是怎么骑马的,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的。
东翻西找了一通,南乐天助我也的找到了一顶帷帽和一些银两,虽然没有多少钱,但好歹足够她赶路,她向归尘打听过帝都,不远,骑马也就几天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