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转动了几下眼眸,已知找不到任何的借口,索性抽出自己的手来:“对,我是故意不穿的,那又怎样?我和你在一起,你只会一味的限制我,不许做那不许做这的,别的人可以手牵手的在柳河边散步,可是我们相见还要躲躲闪闪的,尤其是我看到你和那个苏妙戈亲密的时候,在听到你亲自跳下冰冷的河水救她上岸的时候,我就更加的心痛,为什么你可以找许多女人来寻欢作乐,而我就只是想找一个说话聊天的人都不可以?”
“我那么做无非是……”安染夜还没有说完,玉芙便又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那么做是为了我,但是你对她好要比我好甚倍吧!我可是听说你宁愿让自己发着高烧也不愿喝药,就是为了能让她身子暖和一些,你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只需要在床上滚几圈的事情,你却弄得如此的贴心呵护,你让我的心怎么好受?”
“玉芙……”安染夜刚开口,便又再次被玉芙打断。
“够了,你让她怀孕就这么难吗?你是不是要等到你们两情相悦的时候才开始办正事?春秀告诉我,那个苏妙戈早已柔化在你的温柔之下,你想要她的身子明明就很容易,可是她的几句推辞,你便安安分分的给她暖起被窝来了……你是她暖床的工具吗?还是你已经爱上她了?不忍下手了?”玉芙越说越激动。
本身是玉芙的错,玉芙却轻而易举的将错误转到了安染夜的头上来。
玉芙这么说,安染夜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待苏妙戈是越来越不一样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看到她跳冰舞的时候吗?
她舞完,他对她的感觉也不知得就一下就变了,面对她的时候也就更加的小心翼翼,以前很多事情都是他违背心愿的去做,自从那次之后,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发自自己的内心!!
不,也许,是他做戏做得太久,已经产生一种习惯了。
安染夜飞快的否决自己的想法。
“玉芙,你听我说,我已经得到她的身子了,这些天不是我不去碰她,而是她的身子太弱,经不起我的折腾,太医也说了,她的身子不能在受伤,不然生育都很有问题。”这一次换做安染夜在向玉芙解释。
“哼,我才不信,安染夜,你已经变了……”玉芙转过身,瞪大了眼睛,一副决绝的模样。
昔日的太子宫,自打废了太子之后,这太子宫便成了冷宫。
其他宫殿门前都点着照路的灯火,唯有太子宫这边冷冷清清,一片漆黑,连一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南宫清弦伸出手,轻轻的推开红漆大门。
里面满满的一堆落雪,却无任何人清扫。
白皑皑的雪地上,却有两排整齐的脚印沿着大殿一直到东宫。
南宫清弦顺着那脚印走去,便看到一个身穿着厚重粉装的女子,略有寂寥孤冷的立在东宫门匾下。
南宫清弦轻攥了下手,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
那女子似乎没有感觉到身后多出的一人,迈开莲步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看着自己绣有蝴蝶花纹的红色马靴将那二十几英尺的雪踩到脚下,发出“哧哧”的声音,也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忐忑不定,犹豫不决。
芊芊玉手在那脱了漆的门前,沿着那花纹慢慢的抚摸。
像是在吊念一般。
苏妙戈也不知道为何路过太子宫时为何要鬼使神差的进来,为何她想将心中的心事诉说给曾今住在这宫殿的主人听。
轻轻吸了一下鼻子,似有一股淡淡的药味飘到鼻尖。
“太子妃,你过得好吗?”苏妙戈推了一下那门,却推不动只好抚摸着这门框低喃出声。
“要是你还在的话,你一定会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该做怎样的选择?”苏妙戈自言自语的说着,有些凄伶的笑了一下:“你那么善良,一定会让我放下仇恨离开这里的吧?”
“可是……”苏妙戈再说这的时候,敏感的神经似察觉到了了什么,便立刻停了下来。
猛的转过头,手上已然多了一柄小小的短刀,直指着身后的人。
一样的星眸,一样的轮廓,一样的气质,让苏妙戈一下愣到了原地。
“叨扰到姑娘了。”南宫清弦看着苏妙戈手中的那柄短刀,神情异样的冰冷和寒凝,话语更是陌生的可怕。
南宫清弦说完,便冷冷的转过身去,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南弦……
她撕开南弦人面具后看到的便是这张淡雅飘逸的面容,只是那时的他却不似今天这般冷漠陌生。
苏妙戈想要叫出声,但又抑制了下去,最后还是叫了声:“太子”
声音很轻,蕴藏着犹豫不决的味道。
但南宫清弦还是听到了,也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回过头来,那淡雅的眸子此时变得更加的寒凝,看得让苏妙戈心悸:“姑娘何事?”
这样的眸子,是她在南弦身上所看不到的,现下看去是那么的陌生,仿佛他们从未认识过,也不在想有任何的瓜葛。果然,他还是恨她,恨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