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骆古低头看着她,挑眉反问。
“当然确定。”池真真在心里提前做好准备,她倒是想看看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看了还会做噩梦。
骆古笑了声,松开她的手:“好,既然你不怕做噩梦,那就看吧。”
见他这么容易被说服,池真真心里反而悬吊吊起来,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做好准备。
池真真深呼吸了口气,准备转身抬头向上看。
她朝那些盘根错节的树干里看去,隐约可以看见那上面依附着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那是一些密密麻麻又黑黑的东西,并且还挤在一堆轻轻蠕动着,看起来……很像是一些密集在一堆的小黑虫。
“就这个吗?”池真真又在其他几棵盘根错节的树上端发现了这些密密麻麻的小黑虫,“我觉得也还好啊,就是对密集恐惧症的人不太友好罢了。”
“密集恐惧症?”骆古微蹙眉,一方面是不理解她这个词的意思,一方面心里也有点惊讶她居然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嗯,指的就是看到这些密密麻麻东西的人会特别不舒服。”池真真还给他解释了起来,“该不会……你就有这密集恐惧症吧?”
“我没有。”骆古一口否定。
池真真挑眉哦了一声,又听他说道:“它们现在的姿态还好,等进去最好不要去盯着它们看。”
“为什么?”池真真一脸不解地问。
显然骆古不太想回答她的为什么,只是又叮嘱了两句。
见此,池真真只好把她的宝贝铜镜拿出来,有铜镜在她还怕不知道为什么吗?
于是抬起手将铜镜对准树干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小东西,铜镜上很快出现了介绍。
池真真认真看起来,看完一遍后,恍然大悟。
看来阿朵拉即将是要发挥出自己的作用了。
这些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蠕动的小黑虫还不算是有多恐怖,等一会儿进去这片树林后,这些密密麻麻的小黑虫就会像有某种感应一样,从尾部孵化出一条条团软体小虫从上面跌落下来。
这些软体小虫就会像蚂蟥一样落在地上或者吸附在人的皮肤上吸血,等吸到足够的血后,这软体小虫还会变成像蝴蝶蛾子那样有着翅膀的昆虫,而这种昆虫……也是一味入药的好东西啊。
想着想着,池真真眼里不但没有一丝害怕,甚至双眸还在隐隐发光。
与此同时,池真真也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古依部族不愧是拥有治愈能力的部族,在这曾经住过的地方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些稀有难得的药材。
只是这药材得到的方式稍微有些残忍血腥罢了。
“古依部族的人还挺会防御的。”池真真收回铜镜说道,“这片树林其实是古依部族人的防护罩吧。”
骆古嗯了声,没有多说。
很快毕卓和阿朵拉下来了,他们没有急着冲树林,而是在树林前停顿了下来。
池真真看向阿朵拉,很好奇她究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让他们平安无事的穿过这片树林。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原理是什么,但铜镜上的介绍是只要古依部族的族人或者是被他们认定为友好的人才能安然无恙的穿过这片树林。
而他们现在这也没有古依部族的人,只有一个被认定友好的人,那就是阿朵拉。
对此池真真心里也很疑惑,照阿朵拉之前说过的话来看,他们以前都是来过这的吧,那也应该都和古依部族的人相熟,可为什么骆古和毕卓却没有被古依部族的人认定为友好的人?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秘密不成?
池真真也没细想,眼下是先穿过这片上面全是小黑虫的树林要紧。
毕卓看了眼周围,最后在地上捡起一块较为锋利的石头递给阿朵拉。
池真真看着这块锋利的石头,猜到了她的做法。
“等一下。”她出声阻拦,为了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又道,“你是打算用你的血带我们过去吗?”
阿朵拉看她一眼,点头:“只有我的血才能带你们过去,别担心,我不疼的。”
睁眼说瞎话呢,不管是什么放血的伤口都很疼好不好。
不过池真真担心的不是这个,可以说她心里压根就没有对阿朵拉的担心,反正被放血的人又不是她。
只是……
池真真勾唇一笑,摸出了她的匕首递给阿朵拉,并且很有好地说道:“用这个吧,我这刀要比石头锋利多了,而且还干净,不容易感染伤口。”
阿朵拉神情一怔,没想到她不但没有一丝丝的关心,甚至还直接给她送上了更锋利的武器。
“拿着,我这也是为你好。”池真真见她没接,主动把匕首塞在她手里,然后丢掉她手里握着的石头,“用这里,这里是最锋利的,轻轻一刀下去绝对出血。”
阿朵拉就像是被赶鸭子上架一样,不得不握住她递过来的匕首。
她没有急着下手,而是看了眼骆古,最后把目光放在自己哥哥身上。
毕卓虽然心疼,但现在所遇到的情况也正是带她出来的目的,不管怎么样这血也一定是要流的。
“你怕疼吗?”池真真觉得她太拖了,都给她换了一个更锋利的武器,“那要不……我来帮你?你跟我说说需要多少的血,我保证不会让你多浪费一滴如何?”
听她这么说,阿朵拉下意识的把手往后收,让她下手,那怎么行?
“阿朵拉,长痛不如短痛。”毕卓开口说道,“要是你不好下手的话,就让骆古的配偶帮你,她对这方面很有把握。”
池真真赞同的轻点头,说的没错。
阿朵拉咬了咬唇,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半晌后,她看向骆古,把手里这刀递给他说道:“骆古,我没有用过这个东西,能不能让你来帮我?”
“那怎么行。”池真真听了,直接挡在骆古面前帮他拒绝了个干净,“他是男人,力气比你哥哥还大,而且我这刀锋利着呢,他要是直接砍你一只手下来你找谁哭去?”
“不会的。”阿朵拉很笃定地说道,“骆古一定会轻轻的。”
轻你妹啊轻轻的,磨磨唧唧的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