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人在路上走走停停,在第二天傍晚便抵达了鲛人皇城的郊外,还未进城,便能感到种紧张感。
路上的行人无不行色匆匆,守卫也是平时的几倍,手上皆拿着鲛人特有的武器,鲛枪,虽然名为枪,但却是一把弯刀,蓝色的剑身和剑柄,锋利的刀刃上是如绒毛般细小的小刺,随着刺入血肉,原本柔和的刺便像钢针般勾住,划出的伤口无法愈合,极为厉害。
时鑫见此,便没有着急进城,向附近的驿站茶馆走去,茶馆里零星的坐着一两个人,皆是一副远路而来的样子,风尘仆仆的在处此歇脚。
跑堂的小二见时鑫二人进来,忙拖着深蓝色的鱼尾走上前领到一个角落坐下,拿下搭在肩上的毛巾擦着桌子,问到,“两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可需要什么吃食?咱家都是上好的灵食,吃了对修行无碍且十分美味,二位可有兴趣尝尝?”
时鑫随意点了几样,带着些不经意的问到,“即是如此美味,不知这生意怎会如此惨淡?”
小二擦完桌子,给二人倒了杯茶,听时鑫这么一说,顿时一脸的苦相,“不瞒您说,这平时啊,生意自是极好的,说是座无虚席也不为过,这自从莫名其妙的封城和搜捕,这人啊是越来越少了。”
时鑫面上带着讶异的问到“不知怎会封城呢,这搜捕又是为何呢?”
“听说啊,王上的妹妹回来了,但不知怎的落入了孙丞相的手里,这孙丞相八成是要造反呢,如今全城禁严,这守卫都是平时的几倍啊,没准啊,把皇城都控制住了呢!咱们啊,都是平民,这贵族的事啊,还真说不准,这还是我得小舅子在王城当差,我才略知一二,这都是作孽啊……”那小二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一通,便去端茶倒水。
时鑫陷入沉思,这孙丞相在文中只是一个连小配角都算不上的一个小角色,当初在文中的设定是一个和鲛人王唱反调的忠臣和重臣。
见时鑫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杯沿,南宫烈便起身把时鑫面前的茶杯倒满茶水。
“不知师兄对此事可有头绪?”
“还未有,既是如此情况,看来不宜进城,先在城外打听清楚情况,再做打算吧!”
南宫烈自是点头称是,不一会儿小二便端上了菜肴,荤素兼有,色香味俱全,时鑫不由食指大动,平静的脸上墨色眸子里闪着光亮。南宫烈见此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接下的两日里,时鑫二人扮作贩夫走卒暗中观察着守卫的人数和换班情况,城门守卫对其外来的人盘查得格外严格。一班人马便有百人左右,分为三班,夜间更是白日的二倍。
分班时段分别为卯时(5~7),未时(13~15),亥时(21~23),每隔半个时辰便在城外巡逻一次,可以说是铜墙铁壁了。
时鑫摸清规律后便着手准备,毕竟不了解城内情况不宜打草惊蛇,所以时鑫还是决定和南宫烈悄悄潜进入。
夜晚的海底本就比陆地的暗沉,今夜的天空阴沉沉的,海底一片漆黑,只有些微弱的光芒穿透云层射进海底。
时鑫想了想还是运转灵力化解隐灵丹的药力,恢复人形,毕竟人身比鲛人轻便许多,身着黑色的夜行衣极为轻便且不易引人注意,南宫烈自然也是如此装扮,两个人猫着腰,行走间格外小心的靠近城墙附近,隐藏于浓密的水草中。
城门紧紧的关闭着,城墙上下皆挂着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夜明珠,照的亮了些。近百个鲛人守卫□□着上身,胳膊和胸前覆盖着类似鳞片的铠甲,被肌肉撑得高高的显得格外强壮,在城墙上和地下的城墙前巡逻着。
时鑫一扫,便将这近百人的大致修为熟知于心,都在结丹中期左右的修为,有二人是金丹期,一个中期,一个后期,应是队长一类的任务,站在城墙上往下望着,如同利剑般的目光扫视着,时鑫能感到那神识在身前掠过,时鑫一扫一个防护罩将二人隔绝,那人并未察觉,
据说鲛人得天独厚的生理条件,出生便是筑基,且强大的身体素质和防御能力就不是人类能比的!
时鑫看了看有些模糊的月亮,静静的等待着换班时刻的到来,过了不到两刻钟,便看见紧关的城门缓缓打开,一只鲛人队伍从其中走了出来,换班的鲛人和上一班鲛人的修为差不多,战斗力也相差无几。
领头一个队长式的人打着哈欠,嘴里抱怨的嘟囔着,骂骂咧咧的,离得有些远,时鑫只听了个大概,
时鑫冲身后的南宫烈挥了挥手,示意他趁换班时候冲过去,在城墙的右边拐角阴影处隐藏,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南宫烈不为所动,嘴皮子动了几下,:你先走,我垫后。
时鑫微皱着眉,机不可失,便不再犹豫,趁二人交换令牌,注意力在核实身份的空挡迅速闪身,近百米的距离不过用了刹那的时间,一个黑影便到了一侧。
时鑫站定,冲南宫烈挥挥手,南宫烈尽量压低着身子,仿佛猎豹般蓄积着力量,趁其回头的空挡,脚下发力,冲了出去!
二人在阴影处站定,打量四周,这周围皆被清理的十分干净,半颗水草也无,只有一根挂着旗帜的麻绳在二人的头顶。
时鑫轻轻一跃便趟在麻绳上,一动不动观察着,南宫烈紧随其后。在黑暗的掩盖下,二人敛息如死物般一动不动。按照流程前来换班鲛人带着队伍开始环着城墙巡逻着,上一班的鲛人站在城门口,等其检查无误后方才能下班。
时鑫和南宫烈现在角落里,紧贴着城墙,屏住呼吸隐藏气息,听着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咚咚咚”的脚步声仿佛踩在时鑫和南宫烈的心上,有些压抑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