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个小时的车程,四万共和军部队已经从阿维尼翁转移到里昂,陆陆续续地上了战场,投入战斗。
在部队往战场赶去的同时,沃德玛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身先士卒,而是和奥黛一起,去了索恩河畔的一家酒店,办更重要的事情。
当他们再次走进那家酒店的时候,职员们都把友善的目光投向沃德玛,而不是像上次那样战战兢兢地望着他,也没有拦着他上楼。
没错,这家酒店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正是前面提到过的阿萨辛联络站。他们这次来,并不是开房,也不是吃饭,而是找塞弗林这个阿萨辛情报专家,商量正经事。
他们俩径直走到塞弗林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身穿白色西装的塞弗林。他和上次一样,又是拿着酒杯晃来晃去,品尝着他最爱的白葡萄酒。
一向心急的奥黛,刚走进门口,就说:“塞弗林兄弟,调查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别急,两位先坐下,我会慢慢说。”塞弗林不慌不忙地说道。
“快点!我们还赶着上战场呢。”奥黛心急地说道。
沃德玛一手温柔地搂着奥黛的腰,一手指着塞弗林的酒杯,说:“这是我家乡生产的吗?闻这味道,我猜应该是吧。”
“幻影,你是卢瓦尔人吗?”
“没错,我是圣埃蒂安的。你呢?”
塞弗林看了奥黛一眼,热情地对沃德玛说:“我也是卢瓦尔人,但我是圣沙蒙的,在圣埃蒂安隔壁。”
“圣沙蒙这地方也不错啊,来往圣埃蒂安和里昂的铁路也经过那里,你回老家也挺方便的。”
“你们圣埃蒂安那边更好,全法国最早的两条铁路都是从你老家那边开始修建的。而且那边又有你们列米欧公司的兵工厂和炼钢厂,经济不错啊。”
“可惜那边人口少了一点,才十万人,劳动力不太足够。”
这时,塞弗林把目光投向了奥黛,只见她贴贴服服地挨着沃德玛,脸上一点不耐烦的神情都没有。“奥黛,没想到你这个刺客大师竟然变得这么快。”
“我有变吗?”奥黛问道。
“刚才,一向心急的你一进门就不耐烦地催我说调查的进展。现在,我和你男人说了这么多废话,你脸上竟然一点不耐烦的表情也没有,还温柔地挨着幻影的身子,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看来你变得真快。”
“沃德玛要和你水我也没办法,我没有理由打断自己男人的话语吧。”
塞弗林打量着奥黛的裙子,闻着奥黛身上发出来的香水味,说:“以前,你好像从来都不穿裙子,又不搽香水。现在,你不但穿起裙子,还搽了香水,看来你是想为自己增添点女人味,吸引你的男人吧。”
这时,奥黛的脸开始变红。她看了沃德玛一眼,再看着塞弗林,说:“塞弗林,你说得真准。在认识沃德玛以前,我从来都不会穿裙子,也不会搽香水。直到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我才去买了人生中第一套裙子和第一瓶香水。但总感觉自己没什么女人味。”
沃德玛吻了奥黛一下,说:“奥黛,你是我见过最有女人味的女人。就算你没搽香水,穿着刺客袍,你照样有女人味,因为你长得实在是太美了。无论你怎么打扮,还是一样有女人味。”
“你们把话题岔得太远了,现在开始说正事吧。”
塞弗林笑着说:“好吧,我们开始说正事吧。经过连日来的调查,我们已经基本确定了里昂圣殿骑士的情况。他们的据点位于隆河东岸的第三区,但我们还没能确定具体的位置。他们目前在里昂有大约一百人,这些日子策划了一些针对你们共和政府的行动。
但除了上次刺杀《自由报》总编的行动外,其余的都被你们的宪兵队、警察阻止,已经有很多成员被逮捕。如果幻影你想要更多有关圣骑的情报,你大可以去警察局、监狱那里找那些圣骑拷问一下。”
“想不到我们的宪兵队这么给力。本来我打算送他们上战场的,但见在他们维稳有功的情况下,还是把他们留在里昂算了。”
“你们共和军的部队有不给力的吗?昨天,在你老家圣埃蒂安那边,你们的一个民兵团夜袭了白军的军营,杀了敌军一个措手不及,使他们折损了七百多多人。而你们这次只伤亡了一百多个民兵。”
沃德玛想了一想,说:“竟然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个共和军总司令,只关心大部队的行动。这些团级、营级的小动作,根本就不在你心上。”
“你知道那是哪只部队吗?夜袭的作战计划是谁想的?”沃德玛惊奇地问道。
“那是第五旅的新编第二民兵团,作战计划是他们的副团长想出来的。”
“第五旅第二团,我记住了。看来我真的有必要见见那个副团长,这小子有点军事头脑,的确有点前途。”
“你们共和军里,有前途的人多着呢,但有没有得到你的欣赏和关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沃德玛笑了一笑,说:“塞弗林,看来,你对我们共和军的了解比我这个总司令还要深啊。”
“这我不敢当。”
沃德玛又恢复了认真的表情,站了起来,说:“好吧,那你们就继续调查圣骑那边的动静,我现在就去宪兵队那里看看圣骑有没有供出什么重要的情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好的,我们这边会全力配合你们调查圣骑的动向。对了,你们两位什么时候结婚?”
“塞弗林,你够了!”
“好,我不问了,你们俩浪漫去吧。”
奥黛刚走出去,就悄悄地对沃德玛说:“人家问得对,我们应该什么时候正式结婚?你还没定呢。”
“这就要看我们军事上的进展了。我早已经把结婚的地点定为枫丹白露,但那里现在还处于敌军的控制中。等我们解放那边了,国家安定了,那我们就结婚吧。”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