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一响,病房里的人全被吵醒了。
就连白敬硠都醒了过来,惊慌地问道:“怎么回事?刚刚是谁在叫?”
白敬碣一骨碌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打开门探出头张望了一下,很快又缩了回来。
小声说道:“外面什么也没看到,应该不是我们这儿的,声音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要不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白敬砚想了想说道:“去吧,小心点儿,别惹麻烦。”
刚才的尖叫声听起来是个女人,叫得人实在心慌,白敬碣去看看也好,免得他们睡不着。
白敬碣就去了。
过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他才回来。
一进门,他就把门反锁了,然后表情古怪地看了云昭一眼。
白敬砚听到动静,立刻问他:“你看到什么了?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敬碣表情复杂地说道:“楼上病房住了个煤老板,刚才有个穿白大褂的跑去,想给他打针,他的保镖觉得不对劲,把人拦住了。
结果那个白大褂突然打了人。当时在场的还有个女人,她看见后吓坏了,尖叫了一声。现在那个白大褂已经被抓起来了,医院的人说不是他们这儿的医生,煤老板的人也报了警。”
说到最后,他又忍不住看了云昭一眼。
他刚才去的时候,那个白大褂已经被抓了起来。他一看那人的样子就认出来了,分明就是先前来他们这儿想要给白敬硠打针的那个人!
当时云昭放了那人离开,他还以为这事要不了了之了。
谁知道,她居然这么会玩儿!
这一招祸水东引,也太厉害了!
白敬砚和白敬硠听到白敬碣这话,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好半晌,白敬硠才不解地问道:“昭昭,你不是说颜铮要害我吗?怎么是有人给煤老板打针呢?难道是走错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忍不住有些庆幸。虽说这么想有些不厚道,但他还是觉得,对方要是走错了,那就太好了。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太久,白敬碣就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刚刚那人已经来过了,要不是昭昭,我们三兄弟怕是已经交代了。”
白敬硠:“……”
他默默消化掉这句话,心里突然后怕起来。
他知道白敬碣不会拿这事骗他,所以……那人真的来过了?还想给他打针?
是云昭救了他?
白敬硠下意识朝云昭看去,然而不管怎么看,还是觉得这就是个特别可爱软萌的女娃娃。
云昭被他看得格外不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不关我们的事,睡吧。”
白家三兄弟顿时觉得一言难尽:“……”
不关他们的事?
那白大褂是怎么跑上去的?
上面那个煤老板,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啊!
三兄弟都忍不住有些同情那个煤老板了。
不过,三人同情归同情,谁也没想过跑上去认领那个白大褂,反而不约而同地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烂在心里,谁也不说!
白敬碣看了下时间,很快跑去关了灯,打算继续睡觉。
另一边,住在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颜铮却彻底没了睡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