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市的出租车得有上千辆的规模,他们又布满了全市的大街小巷,如果要是一各个的挨个上门去问,那可谈何容易呀?咱们又不是公安人员,即便是公安人员他也未必能办得到呀,更何况平民百姓呢?这本就是无法完成的事情,王家宁心里泛起了嘀咕,她隐不住就问道:“那我们如何去找哇?”
梁欣并没有想好具体办法,他紧邹眉头看着王家宁回答:“这个我还没想好。”
两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时间在滴答滴答一点一点过去,窗外刮起了一阵阵狂风,满地飞雪弥漫,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星光璀璨。
屋内也能听到呼呼地狂风声,不时地传来风哨的声响,让人感到大自然的存在。梁欣听到风哨瘦瘦的声音,他情不自禁的把头转向了窗口,外面不时地卷起风尘,只不过那是雪白闪光的风尘,看那样又要降温了,今年的春节看样子是很冷的,他心里想着嘴里却自言自语道:“又要降温了。”
声音不大,在思考中的王家宁被这不大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她没听清梁欣说些什么,还以为梁欣在跟自己说话儿呢,就笑着问道:“梁欣你说什么呀?”
梁欣没有马上回答,他望着窗外不远处一个复印社的牌子上不断闪耀的灯光,他略有所思,头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就像灵光一闪,再也找不到了。王家宁顺着梁欣的目光望去,她突然叫道:“我们为什么不印些传单挨个出租车发呀!”
“对呀,我刚才想的就是这个事情,可老是想不到点子上,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来了。”梁欣被王家宁这么一叫,高兴得兴高采烈起来。
“我们就挨个出租车去发,总有一天这个看见赵芝雅的人就会找到我们的。”梁欣简直太高兴了,他有些沉浸在梦一般的状态下,对困难没有半点的考虑。
“可咱们写些什么呀?”王家宁又有些迷茫了,她刚才面部的高兴劲一点也没了。
“是呀,咱们写些什么呀?”梁欣开始了思考,如果只是写些寻找目击者,而没有金钱的诱惑人们即使看到了,他愿不愿意主动的提供线索呀?这是个不可预知的答案。假如能给些金钱进行补偿就会有人愿意做,那给多少好呢?他陷入了沉思。
“家宁,你看能不能给他们些钱,这样会有人愿意提供线索的。”梁欣突然问。
“可以呀,当然可以,给多少合适呀?”王家宁表示赞同,她也为给多少钱感到烦恼。
钱不是万能的,可没钱又是万万不能的,在现实的社会里人们对金钱的追求远超对精神的追求。社会变得越来越唯利是图了,人与人之间也充斥着铜臭般的味道。可并不是所有的人对金钱都感兴趣,这个世界还有些是金钱为粪土的人,他们更加注重正义。王家宁想到这些多少有些安慰,可毕竟这只是想象而已,离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还有些距离。
“给五千怎样?”王家宁还没有从刚才的想法中走出来,自己说了一个不知靠不靠谱的数字。
这其实不少了了,足够半个万元户了,半个万元户也得苦巴苦业几年的光景才能赚到,可只是提供个线索就几分,几秒就变成半个万元户还是比较诱人的,毕竟像梁欣一个月也就区区三四百块钱的工资。梁欣想到自己的工资回答:“我看行。”
“不过有一点,他会不会只提供线索而不去作证,那可咋办?”王家宁还是很担忧的,毕竟还是需要作证的,如果不做作即便有这线索也没什么用啊!
“这个咱暂时就先不考虑了,当务之急先找到线索。”梁欣回答道。
假如赵芝雅没有坐车而是走去的,这样只找出租车又会不会有用呀?王家宁心里画着问号。如果是走去的,大概走上一个小时也就到了,算算时间也足够。先不要管它了,找到线索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王家宁就急不可耐的到复印社打了许多的小广告,广告的内容大致为一九九七年七月七日夜里十二点之后一名女子于澎湖湾小区离家出走,她身穿白色睡衣,可能坐出租车到月亮湖下的车,有知道下落者给奖金五千元。
王家宁和梁欣身上揣着这个小广告,他们随时随地在给出租车发放。他们整整发了半个月才把两千张广告分发出去,发完了犹如石沉大海,一点音信皆无。离过年越来越近了,王家宁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来到看守所看望王家宏。
姐弟俩见面放声痛哭起来,王家宏现在目光呆滞,反应极其迟钝。王家宁看在眼里,心情极其难过,这让她不得不担心他的未来,如果不能尽快的出来,王家宏今后的确难以回到正常的社会当中,这让她很担心,不是社会改变人而是环境改变人。
当王家宁从看守所里出来,心情冷落到了几点,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一定要把他救出来,要不他就废了。
新年的脚步即将到来,街头巷尾不时地传来炮仗声,小孩也时不时地你追我赶相互追逐着,你争我抢不停放着炮仗。王家宁在商店为公公选着过年礼物,她大包小裹地向家提着。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了,王家宁和梁欣提着东西就向梁欣的父亲家走去。
王家宏坐在铺上听着外面不时传来的炮仗声,心里此刻想到了姐姐,想到了姐夫,他现在就他们这两个亲人了,也不知他们怎么过得年,自己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想念他们。
下午三点送来了饺子,大家都很高兴,过年了嘛每个人都欢天喜地,大家就兴高采烈吃了起来。王家宏没有吃,他吃不下去,他本不应该在这里,如果没有这种事情,全家人也正围着一张桌子高兴地吃着团圆饭呢!
“妈的,包的什么饺子,连菜都不洗,还把我们当人吗。”二驴子气哼哼地骂道。
“这饺子什么味,简直没法吃,这帮家伙着急回家吃团圆饭,也不管我们了,就用这玩意糊弄我们。”旁边一个刚进来的小伙子发着牢骚。
王家宏没有理会他们,他的心里还惦记着姐姐呢,他把心里的大部分挪了出来,把它放给了姐姐。
号子中王家宏惦记着姐姐,而那大墙以外的王家宁不也是如此吗。
王家宁和梁欣在厨房里忙碌着,梁欣的父亲里里外外贴着对子,全家人为了这个年忙忙乎乎,一家人也充满了其乐融融。
年很快就过去了,中国人过年有个习惯,破五就算过完年了,可人们却习惯于把整个正月当年过,不过正月年就不算过完。王家宁很快回到家中,初六清晨刚刚起床,王家宁在家闲来无事,今天还在放假之中,梁欣昨天到单位值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虽然两人办了离婚手续,可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过了起来。
王家宁坐在化妆镜前梳着头发,她看着自己的头上已经有了几根白发,心想自己老了,岁月不饶人啊。
滴零零------
一阵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王家宁赶忙撂下木梳,跑到电话机旁接起了电话;“喂,你好,您找谁。”王家宁非常有礼貌的问道。
“你是贴寻人广告的吧。”对方问道。
“对,没错,我是。”王家宁心里听到对方有了这个消息,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回答道。
“那我提供消息你能给钱吗?”那人问道。
“当然给了,只要消息是真得就会给,那你能说说情况吗?”
“这恐怕不行,说完不给钱怎么办?”那人有些不相信人。
“那下午两点在公园东门见面好吗?我穿个红色羽绒服,手里拿张报纸。”王家宁回答。
“那好吧,可别忘了拿钱。”对方说完撂下了电话。
王家宁梳洗完毕,焦虑的等着梁欣,可今天梁欣却迟迟没有回来。
等到将近中午时,梁欣才姗姗回来,王家宁一五一十跟他讲了刚才的电话。梁欣听完很高兴,他看王家宁那着急的样子就张罗着去了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