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宁感到天没刚才亮了,心情也陡然变得压抑了。梁欣看到王家宁情绪再变化中,知道她此刻对他又有不好的想法了。
“家宁你可能误会我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刚才被你说的话儿感到着急,说话儿有些不假思索。”他看了眼王家宁紧锁的双眉,一点没有放松的意思。
“我想啊!你这服装摊不能卖,你没工作,摊子没了你就等于失业了,以后你老了咋办。再说家宏真要是等到十年八年的出来了,他一时半会儿的很难适应这个社会,你还得靠它谋生活啊,你说是不是?”梁欣最后在自问自答。
王家宁慢慢舒展了眉头,她看着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摊对她来讲现在太重要了,没了它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尽管可以去打工,可那又能挣几个钱呀!这些年来王家宁当老板当惯了,真得让她去做雇工,她也很难适应那个环境,毕竟落差太大了呀。可不卖自己哪有时间搭理买卖呀,想着就让她心头烦恼:“唉,那又能咋办呀?”
王家宁好像在问自己,也像问梁欣。
“你不用卖,我知道你有困难,我可以帮你呀,不算丈夫就当哥哥,我也应该帮你呀,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隔膜,只是我不好,太过自私了,没把咱俩的情感当回事。”梁欣在表达内心的真实想法。
王家宁被梁欣的真挚所打动,她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事情本该如此,两人没有什么感情问题,也只是些本不该发生的事情。
“那我这边的事情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王家宁不无担忧地问道。
“平时不行,我可以利用双休日或节假日,这样就不会有问题。”梁欣回答。
“那你要是帮我被人知道,不就成欺骗组织了吗?”王家宁还是为梁欣感到担心。
“不会的,只要咱俩现在不回复就没事。”梁欣安慰她。
“那好吧,我就不卖了,就按你说的办吧。”王家宁答应了梁欣。
梁欣听到王家宁答应了自己,他的内心感到无比的轻松。
他递给王家宁一张火车票,然后严肃地说:“这是到溪流的火车票,晚间八点的火车,你马上给林江打个电话,跟她请个假,今晚找几个人一起去,后天晚上就会回来了,那天我到车站接你,多抓点货,免得周转太贫了。”
王家宁没有想到梁欣早有准备,就很吃惊的看着他,双眸中充满了困惑,自己刚刚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有时间去买票呀?
梁欣看出了王家宁的想法就解释道:“我知道咱家的货不多了,原打算我自己去的,我手头没有那么多钱,这两天东挪西借总算凑了一万块钱,票我也买好了,就等晚间出发了,没想到你来了电话,这样也好你去总比我去要好些,终归我刚刚上任,现在就请假为自己办事影响不好,一会儿你就准备,准备出发吧,家里有我呢。?
“对了,你手里的钱够不够,我这还有一万块钱呢,不够的话儿你就拿去。”梁欣又继续问道。
“不用了,你把钱还了吧,我这有。”王家宁回答。
梁欣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地说:车上小心点,管好钱财,注意自己的安全。”
说完转身走了。
王家宁看着这个让自己几次高兴,几次懊悔的家伙,他又出其不意的赢得了王家宁的心,看着那熟悉的背影,一种是甜蜜还是心酸的感触袭扰心间,让人悲喜交加。
晚上王家宁如期登上了火车,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她一身轻松坐在车上,几个同伴相约睡着了,而王家宁久久的难以入眠,她睁着眼睛,看着车厢,听到火车轰隆隆的响声,想到了梁欣。
在王家宁为王家宏东奔西跑时,梁欣默默地管理着自家的服装生意,他去上货,虽然他上的货王家宁有些看不上,有时卖的也不是太好,但王家宁也没有埋怨他,而梁欣一有时间就去商场帮着小红她们忙活,王家宁心里想也真是难为他了。
火车到了溪流王家宁顾不得休息,她急忙火势的忙碌开了,也没顾得上吃饭,总算把货按预想的时间上完了,王家宁就坐上火车回来了。
在第三天的凌晨二点火车到达了M市火车站,王家宁走出站台,在不远处她看到了梁欣,他微笑着迎了上来,俩人打了个出租车就回到家中。王家宁一觉睡到天空大亮,梁欣已经走了,饭桌上摆着早餐,在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王家宁拿了起来,上面写着“家宁我上班去了,你别忘了吃早饭,晚点去上班,多睡会儿。
王家宁吃完早饭,她梳洗完毕,拿着包走出家门。
不久王家宁来到了林江的工厂,今天王家宁没有什么事,林江也似乎没什么事,两人难免闲聊起来。
“小喇叭挺有意思呀,别人为什么叫他小喇叭呀?”王家宁伸头看了一眼车间,装着对车间什么人有兴趣般地问。
林江瞥了一下嘴,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一天到晚的可哪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有一点小事他能给你满世界的播,只要让他知道了这车间就没有不知道的了。”
经过几天深入浅出的了解,王家宁多少对小喇叭有个初略的认识,小喇叭今年三十二岁,由于家贫如洗又嗜酒如命,好赌成性,这么大的年岁了依然没有娶上个媳妇。家里有个老娘已白发苍苍,每天拄着个拐杖四处捡破烂换点钱用以维持家里的日常开销,而小喇叭在工厂里挣得钱不够他喝和赌的,虽然他有不良嗜好,但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更加卑劣的行径。
王家宁每天有意无意多跟她接近,时常从他的身边经过,每次都笑盈盈的跟他打着招呼。
“嗨!”王家宁一闪而过。
小喇叭还没来得及反应王家宁已经轻快地从她身边一溜烟的走了,她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痒痒的,可又时近时远。
小喇叭这几天脑海中王家宁不断晃动着身影,他寝食难安,总有一种冲动。
过了没几天王家宁看到他,她笑呵呵地对小喇叭说:“小喇叭今天下班我请你喝酒哇!”
“好啊,家宁,那我可不客气了。”小喇叭诡秘地笑着。
到了下午下班王家宁和小喇叭找了家干净而又清静的饭店,王家宁让小喇叭点了菜又要了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喇叭几杯酒下肚有些洋洋自得,就结结巴巴地问:“家宁你为什么要请我喝酒呀?”
“你说你真看见鬼了?”王家宁有些充满好奇地问。
小喇叭看着王家宁,有些警觉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好奇,真有鬼吗?我不信。”王家宁回答。
“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呀,那有什么鬼呀,我看见那个从水里捞上来的女人了,长得真漂亮啊!白瞎了。”他美美的笑着摇着头。
王家宁心里一机灵,她猜的没错,他看得什么鬼呀?扯蛋,是看见了人,那天晚上小喇叭看见了什么?王家宁还想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