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恩公问道
“奇怪,自从我醒过来后就一直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和其他事情,感觉就像醒来之前的记忆被剥夺一般“他摇了摇头说道
“这么说来我也有同样的遭遇,既然咋们两儿都没法记起自己的名字,又在沙漠中相遇,那么就以沙命名,就叫你沙男,我就叫漠男,你看如何,还有以后咋们就以姓名相称,别在恩公来恩公去的,我听不习惯呢?“恩公缓缓的说道,
尽管总觉得有些别扭,但他还是十分赞同恩公取的这个名字,毕竟有个名字总比没名字好,想起那“美味“的肉腿,他突然意识到摆在他们面前的另一个问题似乎远比名字来得重要——食物和水。
“恩公,不,漠男,那个你之前给我吃的那个美味肉腿在哪里找的?“
“这个,额,你看到那边那个东西没?这个肉腿就是我从那里得来的“漠男不好意思的说道
顺着漠男给出的方位,沙男模糊的看到一个高高的椭圆形的昏黄物体,还没来得及叫上漠男,他就准备一个人快步跑上去,岂料他受创的腿一疼,只能在漠男的搀扶下一拐一瘸的向那物体缓缓走去,直到那物体在他们眼前逐渐清晰明朗,沙男才发现,那个物体竟然和他所逃离出的“肚子“一模一样,那暗红色的色彩不由得让他联想起了那些不堪的污秽之物,突然他感觉到一阵无疑压抑的恶心,难道?难道那只所谓的美味肉腿就是出自于这儿?想到这儿沙男不由得望向了漠男,似乎想用眼神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只见漠男竟笑嘻嘻的点头,一副一切就是这样的表情看得沙男胃里止不住的翻滚,幸好他这一次止住没吐,不是不想吐而是吐不得,他们以该”肚子“为圆点瞪大双眼搜索了附近目所能及的区域,除了黄沙还是黄沙,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其他东西的存在,所以他将要吐出的东西是万万不能吐的,保命要远大于恶心的重要性他们还是非常懂的。
待沙男努力平复胃中的保命粮草之后,与漠男商讨了一番,两人痛下决心决定要好好的翻捣这个肚子,以期能发现其他的“食物“,说干就干,两人儿掩鼻一跳,一阵狂乱的扒摸之下,竟然让他们找出了可观的”粮食“,顾不得身上的污秽,两人儿细数起丢在沙地上的”粮食“,光是之前沙男吃过的那种”美味“肉腿就有6根之多,剩下的就是一些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碎肉,骨骼之类,他们又在这堆碎肉骨骼中翻扒了一阵,竟然奇迹般的发现一只完整的水囊,这个装着满满的水表面呈土灰色的水囊如果不是他们刻意的翻扒碎肉骨骼,就这与周围相近的颜色实在是不能够被他们所发现,两人简直认为他们失去记忆前一定积攒了无数的人品,不得不说这个水囊的出现不仅让他们看到了水的希望,更让他们重获了新生的希望,两人相拥大哭一场后决定将六根肉腿带走,其他的一律扔掉,倒不是其他的不好,只是当漠男要带走其他碎肉时沙男由水囊联想到了人,由人联想到了之前肚子里那个被消化了半边脸的”人“,加之已有6根不知什么动物的肉腿也够他们过活一阵子,所以极力的劝阻漠男,还好漠男本就是一个略觉他们所拾之物恶心之人,自然听到沙男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坚持。
正当他们收拾完准备要走时,他们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原来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加之此时的风吹尘沙飞扬,他们竟然完全找不到之前来的方向,两人不禁大眼瞪小眼一时竟没了主意,“咚“又是一阵沉闷声,两人齐齐的往身后望去,随后又相视一笑
“漠男,你笑的是?“
“沙男,我笑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那,我们感觉动手吧。“
两人掩鼻钻进“肚子“里,奋力的将其中的肠道之物往外刨出,随后合力将其倒立,用沙子堆满夯实该肚子的开口处,一切处理完毕后,沙男掏出自己的匕首,在离开口处约1米的地方划开了一个能够满足他身体大小的洞口,就这样一个简易的”居所“就修建完毕,沙男和漠男先后钻进了这个”房子“,温软的沙化地面和肚子里的黑暗感在这相对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和谐而自然,两个大男人竟然就这样不顾一切的睡去。
压抑,无边的黑暗,他眼睁睁的看着一张狰狞的巨口咬下,他想呼喊,他想挣扎,他想逃跑,可是,可是全是的肌肉仿佛冻结一般,任他如何紧张,任他潜意识如何呼喊,却,一切的一切显得那么无力,这,这是真的梦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