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体质？”小荷低着头，略微有些伤感道，“大哥哥，这种体质是不是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秦允凡有些诧异道。
“因为，我看见你的脸色好差。”小荷略带歉意道，“大哥哥，我知道我很笨，你不用管我的，刚刚听大哥哥说，那功法应该厉害吧，那么厉害的功法，就算给我了，也会让它失去光彩的，就像明珠蒙尘。”
“在我很小的时候，娘就去世了，一直都是爹爹照顾我，可是我知道爹爹很烦恼，他是一家之主，贺家族长，责任重大。”
“那时候，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什么都做不了，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告诉爹爹，因为我们贺家太弱，可是我们仍然被逼迫的逃亡，明明我们才是弱者啊，为什么强者就一定要欺凌弱者呢？”
“爹爹送礼，赔钱，都没有用，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不强大起来，就是没有话语权的，我真的好痛恨自己的懦弱。”
“后来，三叔带着我逃亡，后来在十万大山里遇见了大哥哥，那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大坏蛋，因为你要赶我们走，我当时特别讨厌大哥哥。”
“但是我又觉得你真的好厉害，能够在那么危险的方生存，爹爹都做不到呢，所以，我很想很想成为和大哥哥一样的人，我也想要有能力保护我们贺家。”
“我真的好想好想变强。”小荷哽咽道，她还藏了一句话，只有变强，才不会被秦允凡远远抛开。
“傻妮子。”秦允凡摇了摇头，他忽然抬头，无月的天空显得格外深邃，朦胧中的黑暗仿佛一张巨大的幕布，让人格外的压抑，黑暗尽头的深处，仿佛一只巨大的眼睛。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弱小也是一种原罪。
“你的体质并不差，应该说，好到极致，而且是亿万年都不一定能遇到，但是关于这一点，你任何人都不能告诉，包括大家主和贺家的任何一个人，否者会给贺家带来灭顶之灾。”秦允凡望着天空，缓慢而凝重道。
“亿万年不遇？连爹爹都不能告诉？”小荷有些懵懂。
“关于这个，我不能跟你说太多。”秦允凡摸了摸她的脑袋，缓缓道，“我这里有一本功法，比较适合你，但却是残卷。”
“残卷？”小荷略显诧异，修习功法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很多残卷功法虽然厉害，但如果仅仅只是残卷的话，对于将来，很有可能弊大于利。
“嗯，不过虽然是残卷，但是这份残卷却有些独特，因为它来自于一处奇特秘境。”秦允凡低声道，“它的名字，叫大圣凰诀！”
“大圣凰诀？”小荷轻声重复了一遍。
“因为是残卷，所以现在它准确的名字应该叫，大圣凰经，这也是天道级别的功法，具体的含义，你修习之后，自然便明白了，现在闭目凝神，好好感受。”秦允凡也不多说，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小荷光洁的额头处，无数的讯息便顺着他的手指涌了过去。
“头好涨，居然有这么多讯息！”小荷表情痛苦道。
“忍住，不能分心。”秦允凡一声低喝，然后手指上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下去，他已将大圣凰经注入了她的识海之中，接下来就只能靠她自己的领悟了。
秦允凡叫来了一些侍女，吩咐她们照顾好小荷，不得打扰，然后便转身离去，离去之时，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喃喃道：“莫非，这都是天意？”
……
“呵呵，没想到，你居然愿意把大圣凰诀的残卷交给那个女孩儿，莫非你真的对她动心了？”冰小凡淡淡的调侃声响起。
“我也不是很清楚，再世为人以后，很多观念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秦允凡道。
“是啊，前世红颜知己无数，现在却被一个小女孩儿弄得头疼，你确实有些变了。”冰小凡道。
“可是，你没有觉得小荷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么？”秦允凡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嗯，我也察觉到了，”冰小凡沉吟道，“而且更巧的是，她的体质居然也是九天玄女体质，这倒有些奇怪，按理说来这种体质，在仙凡世界并不多见。”
“所以我才把大圣凰诀给她，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那个人，我在猜测，她莫非也转世了不成？”秦允凡道。
“呵呵，若真是如此的话，她倒真是对你多情了。”冰小凡笑道。
“哼，什么叫对我多情，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若真的是她，我觉得麻烦的可不是我，毕竟我对她的记忆可不十分的多了。”秦允凡不满道。
“是啊，北极雪女的记忆，大多都在我这里呢。”冰小凡呢喃道，“你自然是记不得，当你在魔界还弱小之时，有谁操碎了心，如果真的是她，就好了。”
冰小凡的话音很轻，秦允凡并未听见，因为灵魂几分的缘故，他也带了前世的诸多记忆，所以很多时候，他更把自己当作独立的存在。
“小凡。”
小湖旁，正在融合功法的小荷嘴唇微动，淡淡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时光……。
……
“不知曦月去了哪？”秦允凡心里挂念的，更多是东方曦月，她现在尚未复原，要是出了事就糟了。
秦允凡有些着急，原来的地方他也找过了，但是四处不见人影，好在她依旧还有金丹实力，所以真正的危险，应该不存在。
“我真笨，试试天人合一。”他拍了拍自己脑门，然后立马启动天人合一的领域探查。
天色昏暗，他能够感应到许许多多的人，许多熟悉的气息，可是，东方曦月的气息，却始终没有出现。
“糟了，曦月不见了！”秦允凡神色一变，他的领域范围足足有数百里，但是依旧没有感知到少女的气息。
忽然间，他的面色一动，身形一闪，已是在十丈外，那里，正站着一位带着狐狸面具的人。
“哟呵，感知不错，居然被发现了。”那声音听来是个女子，语气妖娆而妩媚。
“快说，曦月去哪儿了！”秦允凡面色阴沉，额角的青筋凸起。
“嘿嘿，这么直接就想要人？那好，答应我一个条件……。”妩媚声音道。
“答应你妹，给我死来！”秦允凡怒喝到。
“小哥，身手不错嘛，不过想要留下姐姐，可是要我陪你缓解寂寞，你这身子骨，可要经得住哦。”
那狐狸面具的人伸出一根葱指，用舌头舔了舔，缓缓道。
她的气息，竟是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