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盛夏,韩国首尔当地时间下午一点。
首尔特别市江南区三成洞一幢高档的别墅内,二楼的书房里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坐在书桌前的写着什么。年轻人眉头不时的微皱着,手里的笔在纸上写写停停。男子年约二十左右,清秀的面庞淡淡的眉毛,嘴唇薄而略显苍白。
“扣扣”书房的门被人敲响,男子不耐烦的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走向门口拧开门把手。门外一个一身管家打扮的老人安静的看着年轻男人,管家打扮的老人身后站着一排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
“呵,老头子看来是怕我跑了啊。”年轻人嘴角微微翘起面带嘲讽,管家打扮的老人微微弓着身子“二少爷,老爷让我过来请您回去。”说着恭敬的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呵,真可笑啊。”年轻男人语气低沉,转身随手关上了书房的门向着楼下走去,管家打扮的老人随后领着黑衣人一起下了楼。
别墅门前停了一排车子,管家打扮的老人先年轻男人一步打开了停在中间的奔驰车右后方的车门。“二少爷,请上车吧。”年轻人走到车门前低头坐进车里,随后老人关上车门自己则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
“开车”老人吩咐了司机一句,汽车随着车队缓缓启动了。年轻人转头看向车窗外的别墅,心里默默无语。
车队在进入公路以后开始加速了起来,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在城北洞的一片别墅群的前边停了下来。管家老人先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下了车,然后走到后面打开了后车门“二少爷,到了下车吧。”年轻人闻言抬起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慢慢走了出来。
管家老人在前面领着路,年轻人无暇顾及路边的风景低着头没有说话。大概走了五六分钟在一幢欧式别墅门前停下,“二少爷,到了请进去吧。”说着管家老人打开了别墅大门。
别墅的客厅里有一男二女正坐在沙发上安静的想着心事,听到开门的声音都转过头来。年轻人走进客厅“呵,都在啊,怎么老头子要秋后算账啊这是。”语气很是讽刺,坐着的男人看到年轻人进来站起身走到年轻人身边“小潜,回来了。”
“嗯,老头子知道了吧。”年轻人低沉的语气响起,男人没说话苦涩的笑了笑。管家老人进了客厅没有停留径直走向了二楼,过了一会儿老人走下楼。“大少爷,二少爷。老爷让你们去他的书房。”男人和年轻人闻言默默的跟随着老人上了楼,老人领着二人在书房门前停住脚步“老爷,两位少爷已经来了。”
“老李,让他们进来,你先下去吧。”书房里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出来,老李轻轻推开门“两位少爷,请吧。”说完转身离开了,二人轻轻的进了书房年轻男人随手关上了门。
“父亲大人”两人低着头轻唤了一声,“你们来了”一个清瘦的男人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安静的看着书。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书“李潜,你还知道回来。”清瘦老人愤怒的看着年轻男人,“怎么,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没胆子回来是吧。”说着用手重重的拍在了书桌上。
李潜闻言抬起头看着老人“父亲大人,您说什么?”一脸懵懂的样子,老人闻言更加愤怒“逆子,你真当我老了不中用了是吧。”说完狠狠的将手中的书砸向李潜,李潜没有躲硬生生的承受着。
“还有你,你这个大哥当的好啊。”又转头对着一旁的男人吼着语气透露出无尽的失望,“父亲大人,我。。。”男人的话还没说完老人暴躁的打断了他“我不想听你的废话,李潜你不打算好好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这一切不过是您亲手造成的不是吗?”李潜平淡的语气带着嘲弄,双眼平视着老人眼中透露着不愤,“逆子,你这个逆子。”老人一时气急嘴角颤抖着,老人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她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这一切不是父亲您的原因吗?可是您亲手把她推上了绝路。”李潜的话字字诛心,向一把刀狠狠的扎向老人的心里,老人脸色一白瞬间苍老了十几岁颓然的坐下“你们走吧,李潜我不想在看到你,你去美国吧。”
李潜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变了变随即回复原样,书房里一下安静了下来。二人悄悄的离开了书房,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安静的下了楼梯。
客厅里坐着的两个女人正神色焦急的走来走去,看到二人下了楼急忙上前。其中年岁大一点的女子开口“父亲大人找你们有什么事情,没事吧。”两人没有说话,“大哥,大姐,二姐,我先走了。”李潜打了声招呼向着大门走去,被其称为大姐的女子赶紧追了上去“怎么了小弟,不留下来吃顿饭么?”
“不了,老头子可不想再看到我。”李潜摆了摆手打开了大门离去,“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小潜要这样说?”大姐转头看向站在沙发前的男人,“父亲大人知道了一切事情,父亲让小潜离开韩国。”
两个女人听到这话神色一惊,脸上瞬间苍白了起来。大哥没有再说话,一个人沉默的坐在沙发的一角。大姐和二姐相互看了看,然后又各自转过脸去。
李潜走出大门之后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静静的抽着。走了一会儿掏出了电话按了几下拨打了出去“贤旭在哪?去酒吧陪我喝一顿。”
“哥,怎么了?”对面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没事”李潜语气有些失落。他不知道自己的将来究竟会变成怎样,显得走着颓然。
晚上九点弘大附近的一间酒吧里李潜和一个年轻男人在喝着酒,“贤污啊,你说个做了那么多事,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到底是对是错?”李潜有些喝多了用手拍打着那个叫贤旭的年轻人肩膀。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贤旭喝着酒焦急的询问着,李潜摆了摆手“没事,来喝酒庆祝我明天就可以离开这个牢笼。”李潜知道有些事不必让贤旭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
两人没有再说话,李潜那夜喝了很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李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了自己住的别墅,被管家老李送上了飞机。
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来,此去一别千里。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