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你记不记得今天有个晚宴?让我一个人在那儿丢脸!”
梁柏瞪着她。
“哦,不好意思,我有事。”温黛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下午中暑之后睡了一觉,经历刚才的闹剧,感觉整个人都才清醒。
梁柏脸色更加阴郁了几分。这样轻描淡写的道歉,不痛不痒的,一点诚心都没有。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变得不再唯唯诺诺了?
“跟我过来!”
梁柏一手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拽进了电梯里。
温黛猝不及防,没有料想到他会突然间出手,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小心。”
腰上被人及时扶住了。
是元思逸。
“需要叫保安吗?”元思逸余光落在面色不善的梁柏身上,后者似乎没有半点愧疚感。他的脸上甚至只有不耐烦。
或许这个男人已经习惯了身处感情上位,被宠惯了,根本就不懂得绅士两个字什么写。
梁柏一听这话,怒气腾腾。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是什么意思?他用那种挑剔的眼神,好像打量着垃圾一样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温黛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没有那么娇贵,在梁柏的眼里,她一文不值。
“正常人不会对女人动手。”元思逸在给温黛机会。只要她开口,他就愿意替她出这个头。可是温黛的表现,让他失望了。
她低垂着头,明明让人怒其不争,元思逸的心里头又偏偏生出几分不忍,怜惜。
“你什么意思?”梁柏一把将温黛拽到自己的身后,示威一般宣布自己的占有权,“这是我妻子,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元思逸冷眼旁观,垂在身侧的拳头已经暗中握紧。
脑海里,眼前的这张脸,已经被打成了他爹妈都不认识的猪头。
但是,站在梁柏身后的温黛投来了哀求的目光。两弯眉似远山含翠,一双大眼水光盈盈,湿漉漉的。
她第一次,直白得露出自己的软弱。
因为梁柏吗?
在元思逸看来,纸老虎一样的小兔崽子,估计吃不住他的三拳头。
元思逸终于还是克制住了。
“婚姻法第三条、第三十二条、第四十三条、第四十五条、第四十六条所称的“家庭暴力”,是指行为人以殴打、捆绑、残害、强行限制人身自由或者其他手段,给其家庭成员的身体、精神等方面造成一定伤害后果的行为。”
元思逸面无表情地快速说完,警告得盯着梁柏,“任何人看到都可以报警。”
电梯门开了。
元思逸走出去,“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温黛感激地点头。
谢谢他这一番话,谢谢他维护了她最后的尊严。
梁柏冷眼发问,“那个男人是谁?温黛,你胆子不小,在外面玩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