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邵夏蓉的第一个孩子,当时池家正处在一个比较关键的时刻,谁都没有想到在池家工作十几年,深受信任的保姆居然会被政-敌收买,偷偷抱走了邵夏蓉当时还不满周岁的孩子。
因为当时的局势实在是太过混乱,加上政-敌从中作梗,所以他们没能第一时间找回孩子,等到好不容易一切尘埃落定,政-敌彻底垮台后,他们也终于找到了当初偷走孩子的保姆,结果被他们找到的保姆在看到他们的瞬间就吓得身体直抖,简直面无人色,他们顷刻间察觉到不对劲,一番拷问后,他们终于问出,原来保姆也不知道孩子现在在哪。
那保姆说,当初她确实听从政-敌的命令,偷偷将孩子从池家带出来了,然后偷出孩子的她,就按照对方的吩咐,到了一个聚居人员密集的地方潜藏了起来,伪装成普通的居民。为了不让自己行迹可疑,她对外声称孩子是她的亲孙子,她在帮儿子儿媳照料,甚至于为了让自己更加逼真,她还会每天推着婴儿车带孩子出去转悠一圈,就和每一个带孙子的人一样。
但是谁知道,有一天她带孩子在居民区附近的公园里时,刚好接到了给她下达新指令的电话,那时候的手机还是个大块头,并且是稀罕物,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为了不让公园里闲逛的人看到起疑,她就走到一旁遮遮掩掩的接了。
但是谁知道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等到她再回头时,就看到婴儿车里没了孩子的踪影,当时她简直给吓傻了,急慌慌的在周围找了一圈,结果都没有找到孩子,最后她抱着微弱的希望,将电话又打了回去,希望是那边把孩子给接走了,可是等她听到根本没有这回事的回复后,也顾不得回应那边的询问了,直接把手中那个稀罕物找个地方一藏,然后回去收拾行李逃了。
她清楚的知道当孩子在时,会对付她的只有被她背叛的池家,但是现在孩子弄丢了,不说池家,就连指使她的王家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在这种情况下,她不逃还能怎么样。至于那个下落不明的孩子,那就不是她现在能够关心的了,她现在所能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命。
在那保姆的这种利己思想下,最有可能找回孩子的黄金时间就这样错过了,等到后来这个保姆终于被池家找到时,已经过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很多线索都已经无迹可寻。
当时日盼夜盼,满心以为最终能找回孩子的邵夏蓉得到这个结果,几乎晕过去。
虽然知道找回孩子的希望渺茫,但是池家还是做了最后的努力,会趁人不注意偷走孩子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专门的人-贩子,所以那一段时间华国的人口贩卖打击的前所未有的严厉,人-贩窝点被铲平了一个又一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做这种行当的都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过活,无数个破碎家庭因此重圆,但是池家的那个孩子,依然没有找到。
这个结果其实也是正常的,毕竟人-贩子的组织遍布全国各地,而且一旦拐骗到孩童,就会第一时间运往千里之外脱手,池家的孩子被耽误了那么久,也许早就已经被卖到哪个地方了。华国这么大,人海茫茫,想要再次找到孩子,希望非常渺茫。
对于这个结果,最难以接受的无疑是孩子的母亲邵夏蓉,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投入了最深的感情和期待,又手把手的喂养了快一年,孩子那么漂亮可爱,都已经会叫妈妈了,邵夏蓉每当想起那个孩子,都要以泪洗面。
从那以后,邵夏蓉性格大变,原本爱说爱笑的性子变得越来越沉默,即使几年后有了第二个孩子,性格也依然没有多少改变,同时邵夏蓉一直都很关注人口拐-卖方面的事情,从种种行动中可以看出,她一直没有放弃。
想起这些往事,赵局长不胜唏嘘,但是这些事情他也无能为力,毕竟以池家的能量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的人,也许是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如果那孩子还在,现在应该也已经二十多了吧。
赵局长陪着妻子聊了一会,就一起用了晚餐,然而就在这夫妻俩和乐融融的时候,他接到了通讯员的电话,他接起后听到那边的话不由得一愣,因为通讯员小陈的话是,“首长,顾氏集团的顾先生回信息了,他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您,希望这两天可以见一面。”
……
……
“清画,明天和我去见一个人吧。”何术舒敲开沈清画的房门,在见到人后直接道。
“好啊,不过能告诉我是什么人吗?”沈清画有些微好奇道,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男人这样郑重的说去见一个人,而不是说去办什么事。
听到沈清画的问题,何术舒嘴角弯了弯,“一个能为你提供保障的人。”
听到这话,不说沈清画眼中闪过惊讶,就连跟在何术舒腿边的某只小狗,乌溜溜的眼里也露出了一抹狐疑,可惜的是何术舒之后就没有再多说这个话题,他的视线透过沈清画看到了沈清画身后的房间,目光在触到沈清画摊在床上的那些各种人格的书时顿了顿,旋即眼中露出了一抹无奈,“你又在看这些书啊。”
何术舒的话,同时转移了沈清画和某只小狗的注意力,沈清画略微有些尴尬,只以为男人是不喜欢他看这些书,而某只小狗的精神则高度紧张起来。
果然,何术舒的下一句话就是,“其实没用的。”
球球立刻扑到男人鞋上咬着裤腿将头左摇右摆,啊啊啊!不准说!不准告诉那个妖艳贱-货。
沈清画听到了这话却是有些疑惑,“没用?”
何术舒想继续解释,然而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显然那个系统只允许他说到这里,最后他只能道:“嗯,看那些书对我的情况其实没有用的,你也不用费心了,晚上早点睡吧,好好休息。”
说完了这段话的何术舒挪了挪脚,看向依然咬着自己裤腿不知道在兴奋个什么劲的球球,抽了抽嘴角道:“行了,我们走吧。”
沈清画站在原地目视着男人往那边走了几个房间的距离,然后推开了卧室门走了进去,目中禁不住闪过了一缕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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