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亦看了眼爱墨,道:“我想跟公子单独谈谈。小№說網w、w`w-.、”这句话却是对身边坐着的玄衣男子说的。
那香囊的主人闻声一愣,玄衣男子身边的少年也是一愣。反倒是主人公端坐在那里,像是没听见谢安亦的话一般,又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说一般,面上没有丝毫变化。谢安亦在心里默默叫了一声好,虽然是个腹黑男,但她对他还是欣赏的,哪怕是敌人。
那男子也在观察谢安亦,见她面上并未露丝毫急切之色,想必这个小姑娘也是个性格沉稳的。
他不经意地点了一下头,若不仔细看还真是现不了。显然爱墨就没有现,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男人离开了湖心亭,走到不远处长廊上站好。那架势像是在防范着有人偷听,又像是防范着谢安亦对亭中人做出什么危险之事。
谢安亦看了看二人,转过头去对玄衣男子道:“不知公子能否保证我们的安全。”
玄衣男子嗯了一声,用修长的手递过来一个茶杯,见谢安亦没有接,便放在她的面前,倒了一杯茶。
“爱墨,你出去吧。想那王妈妈已经急了,你去说一声,就说我在这亭中赏荷,让她把饭食送过来。卍卐小說網w`w-w、.-8-1-z、w-.`c`o、m”
“姑娘,”爱墨现原来那胆大的姑娘又回来了,“是。”说完却不走,戒备得盯着玄衣男子。
“我没关系,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可就看你的了。”谢安亦使了个眼色,让爱墨离开。
爱墨福了一礼,走了出去。亭外两人见她出来,虽然心中惊讶,但因为训练有素,也没有动作。
爱墨一走,谢安亦便从袖中掏出那个锦囊,放到男子面前,恭敬说道:“物归原主。若公子无事,小女子要用膳了。”
这是**裸地赶人了,按理说那男子达到目的后就应离开。可天底下真是有什么奴才就有什么主子,玄衣男子又将刚刚的茶向谢安亦方向推了一下,示意让她喝掉,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谢安亦瞪了他一眼,拿起茶杯一仰头喝了下去。豪迈男子饮酒是这样的,却从未见过哪个千金是如此品茶的,真是牛嚼牡丹!
嘭的一声,谢安亦将空杯放到石桌上。玄衣男子见此,将香囊放入怀中,道:“姑娘将如此重要之物归还于我,我亲手沏茶与姑娘饮,我们互不相欠了。”
“哼,”谢安亦到底是没忍住,“若是感激我,便对我说句谢谢有何难?你以为你那茶是好喝的吗?喝了你的茶,你岂不是应该感谢我两次!”
谢安亦的声音有点高,亭外二人又是练过武的,听力自然比他人强百倍。卐 ?卐?小§卍??說網w`ww.他们听见谢安亦的话不禁相互对视一眼,这姑娘怎么一会谨慎万分,一会口无遮拦啊。主子这茶是一般人敢喝的吗?喝了还敢说这种话?小命不要了?
谁曾想玄衣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裂了一下。只见他优雅地拿起茶杯,亲手倒了茶放到谢安亦面前。磁性的声音在谢安亦耳边响起:“哦?姑娘想让我怎么谢你呢?”谢安亦听了男子的两句话,好似已经抓住了什么。这男子身份应该不简单,从穿着举止,到身边的小厮,再到他的自称“我”,无一不在暗示着什么。
谢安亦心思一转:“算了,这也无妨。公子要么现在离开,要么就要帮我一个忙了。”
“我若是不帮呢?”
“今日之事,于我闺誉有损。我虽然心有不甘,但这世间对女子一向不公,我一定会守口如瓶。”谢安亦看着男子的眼睛说道。这眼睛真是好看,细细长长,典型的丹凤眼。人都说丹凤眼在于“威”,可这双眼睛却太过儒雅了,谢安亦甚至能从里面读出笑意。
她却不知这眼睛的主人在其他人眼里岂止是威,威严、威仪、威武、威风任意一个词形容他都不为过。今日,他只是觉得心情莫名的好,也许是因为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了吧。
对面的小女子实在是有点……与众不同,嗯,只有这个词能形容了。美貌吗,算有吧。一双大大的杏眼,看着是单纯,可谁知是不是一肚子坏水呢?小小年纪,观察甚微,心细异常,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现香囊的主人其实是他的。
时间随着两人相互间的打量渐渐流逝,这亭子里便安静地有些诡异了。谢安亦先缓过神来,为了掩饰这一尴尬,她端起刚刚男子放到她面前的茶。这次,她两手小心端着,慢慢啜饮着,倒像是这茶果真很香一般。
“你要我如何帮你?”男子先打破僵局。
谢安亦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很简单,只需要公子借我几个人,却不要这样的。”说完朝亭外努了下嘴。
亭外二人只见亭中人都望向他俩,却不知自己就这般被鄙视了。
“好,只是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要知道,我只相信死人才会守口如瓶。”说完,男子起身离去。
直到再也不见三人身影,谢安亦才松了一口气,将袖中手里以攥出汗来的簪子放在石桌上。她其实很是紧张,这男子虽然面上友善,可却无形中有一种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而另一边,男子三人竟走进花丛便消失无踪了。
“主子。就这样放过她了?她若是没现还好,可既然她知道是香囊是主子的了,不免会产生怀疑。若是要让人知道主子偷偷来到这里……”讲话的便是开始装作香囊主人的男子,此时的他正跟在玄衣男子身后,低头问道。
“嗯。派人盯着,若是有不妥再下手也不迟。本王答应了要借给她几个人,成极你去把这件事办了。”
“是。”刚刚陪在玄衣男子旁边的少年道。
“主子,这成阳扮得如此之好,那女子将香囊给他便是,怎么她却现成阳是冒牌货了呢?”成极果然是个好奇宝宝。
“不知。”他们的主子回答地倒是干净利落。
亭子里,爱墨也在问同一个问题。她双颊红肿,可看起来心情却是很好。她已帮谢安亦梳好了头,正在将食盒里的素斋一盘一盘摆出来。
“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那香囊是亭中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