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转向在场的村民说,“都回去吧!吴财主说了,你们什么也不再欠他的啦!”
大胡子转过头问吴阎王说:“我说的对吗?”
“对,对。”吴阎王无奈地回答着。
大胡子补充说:“你要是敢跟老子耍滑头,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又有仗打了。
这回钱辉总算争得了这次指挥增援作战的机会了。他要亲自指挥自己的嫡系部队二十九团,赶往水家洼支援并参与总部围歼解放军主力的司令部驻地的战斗。
牛家英参加完了司令部召开的增援任务军事行动会议之后,把敌人的这次作战目的及二十九团的增援的行动路线都传递给了向舒怀主任。
向舒怀主任收到牛家英发来的密码文,经过他的破译后,了解到敌人的这次作战行动路线和目的。
向舒怀向军区首长作了汇报。军区首长根据这份情报及时地进行了部署并要求独立团必须在十一个小时内赶到敌二十九团的必经之地冒山设伏将二十九团歼灭之。
兰溪城剿匪司令部从上午接到上峰的电报,到下午的军事会议结束,钱辉只有一夜的准备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胖子黄四宝骑着大马一副踌躇满志、势在必得的样子,率领二十九团出发了。钱辉随军殿后。
黄胖子对自己身边的军官们说:“上次让二十八团的那些蠢货露了脸,这次看我们的了。”
“黄团长如果这次我们获胜了,那你就和马团长一样了获青天白日勋章一枚大洋一千。你可别忘了给兄弟弄点好处啊!”他的副官顺和着说道。
黄胖子一听来劲了说:“放心忘不了你的!给我传下去,加快些速度。”
他身边的传令兵听了,骑着马传达命令去了。坐在汽车里走在队伍最后面的钱辉督促着:“给黄团长喊话再快点。”
“团座副司令命令加快速度。”副官汇报说。
黄四听说副司令命令加速,想:我刚下达过了加快速度的命令怎么还不行啊?
“命令前头部队再加快些速度。”黄四宝只好勉强地说。
冒山是几座并不太高,但较陡的形状像几顶帽子的几座山的统称。
在这几座山之间只有一条南北贯通的山路,这条路是去水家洼的必经之路。
独立团接到上级的命令在当天的夜里就到达了那里,占据了小路两侧的几个山头并在敌人的进出口重兵把守。
刚过午时,山顶上的战士就看见了敌人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这边快速赶来。大家兴奋极了,个个摩拳擦掌。
钱辉看了看手表说:“怎么速度慢了?”
钱辉的副官向钱辉报告说:“黄团长请示前方冒山地形复杂怎么办?”
“侦查前进!”副官传达钱辉的命令去了。
过了不多的时间,报务员送来了电报。
当钱辉看到电报时,他火了说:“活见鬼,解放军怎么会知道老子的队伍要从这里过呢?这些搞情报的尽他妈的会疑神疑鬼的。”
原来是许青洋发来了电报告诉他冒山有伏兵。
钱辉的副官提醒说:“副司令,姓许的是专门搞情报的,他的信息应该是可靠的。”
钱辉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遭了埋伏会全军覆灭的。这等大事,他是不会闹着玩的。
于是,钱辉说:“命令黄团长不走冒山山路改道西绕而行。”
副官又提醒说:“太远了吧?”
“只能这样,没有别的办法。”
独立团的战士们正在焦急地等着敌人走进埋伏圈。独立团的耿坤团长正拿着望远镜不停地观察。突然,他发现敌人的队伍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他马上向军区首长反映了情况,军区首长命令他们一枪不放,立即转移,要追查泄密原因。
钱辉的这次增援行动失败了,没有能率队按时到达目的地,因此敌人的围歼行动就失败了。
虽然没有对钱辉追究任何责任,但是在上峰发给他的电报中进行了一番斥责。这让钱辉即生气又窝火好没有面子。
许多天来,钱辉不愿意和人说话。许青洋却给他去电话,让钱辉请他喝酒并说自己有话要和他说。钱辉又不敢得罪人家,只好应允了。
在酒楼客房里,钱辉和许青洋正在碰杯饮酒。几杯下肚,钱辉就有些醉意。
他说:“行行,就算是你你救了我的命,可可我哪有什么玉玺给你啊!我我没没有玉玉……”
钱辉假装醉过去了。
许青洋明明知道钱辉是在装醉,可很无奈。
他喝了一口酒说:“假醉,想耍赖,咱们说好的古董归我。你敢独吞,等着吧!下次再有被伏击的事,我就不告诉你啦!别怪我不讲义气。”
许青洋很生气有火没处发,他站起来拿起杯子喝了最后一杯。
“走了,你等着吧,别后悔!”许青洋嘴里念叨着走出了酒楼上了车。
听到许青洋说要走了时,钱辉眯着眼偷看着许青洋走出去了。
“副司令,许特派员走了。”他的卫兵告诉他。
“总算走人了,烦死我了。他走了,我还要再喝几口呢!”钱辉立马挺起身子嘴里还念叨着。
天色已晚,顾潇丽回到了旅店自己的房间里。她放下相机脱掉外衣,坐在桌前照了照镜子,随手捋了捋头发。她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不由地想起今天上午的事。
上午,她刚走出报馆的大门,就遇上了一辆车停在自己的跟前,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她一眼就看出是许青洋。
顾潇丽刚要打招呼,许青洋先开了口说:“顾小姐,能遇到您很荣幸啊!”
“特派员大人,这话不对,应该是我一个小小的记者遇到你才荣幸呢!”顾潇丽急忙接过去回了他一句。
“你这张嘴啊,一点也不吃亏!这样吧!顾小姐能否赏个脸陪本人到前面的茶馆喝杯茶怎样?”
“本小姐从命就是啦!”
他们来到茶馆,坐了下来,边说说话边喝着茶。他们的话题很快转到了杨开欣身上去了。
许青洋说:“顾小姐近日和杨开欣常来往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提醒你。你可以走近他,可以了解他但不能投入真感情。”
“特派员大人,你是不是操心操得过了头啦?”
“我这是怕你上当。我怀疑他是共产党。”
“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一个堂堂的国民党中校参谋长,你却怀疑他是地下党。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许青洋急忙解释说:“这次钱辉率二十九团前去水家洼增援,险遭解放军的埋伏。那么解放军是怎么知道二十九团的行动路线。显然是有人泄密。
“听说二十九团根本就没有遭到解放军的一枪一弹的伏击。”
“那是我向钱辉发了电报告诉他有埋伏。这才使他们免遭了一劫的。”
“你的消息就那么准吗?”
“当然。”
“信息怎么来的?”
“这是秘密无可奉告。”
顾潇丽不满意地说:“反正这种毫无证据的推测我不信的。”
许青洋想:看来这个顾潇丽被杨开欣给迷上了。
他说:“你信不信没关系,我已经让我的手下开始注意他了,除非他不露尾巴。”
顾潇丽故意转换话题说:“你现在不想慈禧玉玺,改想杨开欣啦!”
“慈禧玉玺我也想要。”
“你这次救了钱辉一把,他还不想送你慈禧玉玺?”
“我向他提过,这家伙一口咬定他没有。我想好了,他不给我慈禧玉玺下次我就不救他了。”
“这种损公肥私的事也就是你能做得出来的!”
许青洋辩解说:“纯属气话,说说而已。”
此时的顾潇丽无心和许青洋磨嘴皮子了,她想:杨开欣的处境危险。前几次杨开欣险遭暗害的事,许青洋虽然和钱辉狼狈为奸是要治杨开欣于死地,但那是钱辉干的。
这次,许青洋要亲自对杨开欣下手了。她觉得应该向杨开欣提个醒,提防着他们点。于是,顾潇丽推托有事走开了。
顾潇丽在大街上远远地看到了杨开欣,她刚要喊杨开欣,突然,又闭上了嘴。她发现郭少峰和两个便衣特务在鬼鬼祟祟地跟在杨开欣的身后。
顾潇丽担心起来,她也尾随其后关注着他们的行动。他们出了城,来到城郊的一片小树林里。那里有一个穿长衫的中年人。
杨开欣来到那个穿长衫的人面前,两个人面对面地交谈着。
顾潇丽躲在树干后看见了这一切,害怕极了。杨开欣还真是个共产党。我该怎么办?救还是不救?她还看见了三个特务就在杨开欣身后不远的地方的躲着。
就在杨开欣接过接头人的情报时,三个特务突然喊着“别动”的同时,用枪指向了杨开欣。
在特务们慢慢地靠过去时,顾潇丽从包里掏出手枪朝一个特务开了枪,那个特务倒下去了。另外两个特务转过身来向顾潇丽开了枪。
顾潇丽“啊”地一声梦醒了。
她吓出了一身汗,知道这是一场梦。她慢慢地抬起头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真的爱上你了。”
在夏官镇通往兰溪城的路上,吴阎王乘坐着自家的双轮马拉车,怀抱着一个小盒子,正在急匆匆地向兰溪城赶去。吴阎王坐在车里不停地催促着赶车的家丁。家丁不停地抽打着马,马儿跑得已经够快了,可是他还嫌慢。
吴阎王自从上次带着还乡团回乡报复乡亲们,被国民党军给收缴了枪支,放了他绑着的人还说自己破坏了蒋总裁的社会秩序。他真是想不通,觉得这不像是国军干的事。
他进了城门就下车向行人打听去驻军司令部的路。
吴阎王终于来到了挂着驻兰溪剿匪司令部牌子的大楼前。他抱着那个钱盒子下了车并嘱咐家丁把马车靠路边去等着自己回来。
吴阎王吩咐完了转身朝大楼院门走去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从楼门走出来。这使他吃了一惊,他急忙返回车上把钱盒子放在车上却从车上拿下来一支手枪。
吴阎王对家丁说:“你赶快把车赶到那边的胡同里,在那里等着我。”
家丁赶着马车走开了。
吴阎王拿着枪躲到胡同口,悄悄地向大院门口看去,只见那里有好几个军人。那个他要告的人夏官镇驻军的头就在其中,看来他们是一丘之貉。
不告了,一枪打死他算了。吴阎王拿着枪瞄来瞄去总有人挡着,眼看那个家伙就要走了。就在这时,吴阎王抓住了一个无人遮挡的机会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