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珍之前一听程琮壁的名字,早就心头火起。那飞来的一剑,差点将她与独孤破城两人给串到一起,捅穿了当冰糖葫芦。因此便顺着邓普斯的话头,算计着不停煽风点火,好让这两人打一架解气。
正要再行添两句,也好让邓普斯继续挥,不料程琮壁一拳头已经朝着邓普斯的脸打过来。
程琮壁被邓普斯长篇大论,给刺激得快气死了。慕容公子三番两次帮他辩解,都叫姓邓的给添油加醋地说得更加难听。
当着有心结交的慕容公子之面,真是里子面子全给丢光了。
他本来性子便急躁,被邓普斯搞得如此难堪,忍不住便一拳头打过去。
钟珍赶紧高呼,“瑾瑜,你快些过来。”
卢瑾瑜一个箭步过去,将钟珍带离打斗中心。人家两个炼魂中期的打架,不躲开才是傻子。
炼魄中期修者打架,四周几十丈都的地都会不保,可此地是东来峰,就算是气得肺都炸了,程琮壁也没拿出法宝,不敢使出灵力。
邓普斯也是一个想法,万一惹恼了凌霄老祖,两人都要倒霉。
两人都如凡俗人一样,比试拳脚,你来我往,已经交换了几十招。?中§?文网w-w、w、.`
钟珍在旁边看得很不过瘾,便高声对旁边的卢瑾瑜说道:“我看邓公子是不是要落败了?程公子如此强劲有威风,在战场上打了败仗,应该是中了人的阴谋诡计。”
她声音不小,让邓普斯听着耳朵中,心里很不是滋味,慕容公子一直在为程琮壁说好话辩解,难道是觉得他长得高大好看的缘故?姓程的哪里强劲威风了,从前打斗都是输多赢少。
他不由自主地添了些灵力,度猛然加快,一拳竟然正中程琮壁的左眼。
程琮壁没料到姓邓的耍诈,一个不防竟然被打了趔趄。恰好旁边是个水塘。竟然跌了进去。
他简直的怒火将心肝都烧疼了,心想姓邓的太不是个东西了,明明慕容公子都看出他修为很强了。邓普斯竟然冷不防地使出灵力,让他又丢了大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掉进水塘之中。
他猛地从水中飞跃而出,再也不顾及怕损了东来峰的土地,灵力四溢的冲杀过去。
看着两人打斗,钟珍不由得乍舌。竟然一脚就能踢出一个一丈深的坑。她得挖好一会土,才能刨出来。这些日子见邓普斯好言好语的,差点忘记他是个炼魂中期的修者,万一哪天被揭穿了,这坑里躺着的死人就是她了。¤ ? ?小卍?說網w-w、w、.
花树被毁得一塌糊涂,几个亭子给拆了,连水塘里养的鱼都翻着白肚皮。
大多数的人都站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到。毕竟聚会来者多数还是炼魄期修者,便是有几个炼魂期的,修为也及不上二人。乃是初期而已。
大家一边看人打架,一边翘望着前殿,心想都闹成这样了,怎么还没见有人插手。
不过也没等太久,便见一行穿着碧绿色长衫的男女快前来。打头的是一位炼魂后期的女修者,却是一身白色长裙,瞧着三十来岁。虽是来阻止二人打斗,却看着并无火气,气质极其宁静祥和。
师父?钟珍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紫霞宫见到岳美善。
岳美善取出一管玉箫。身手妙曼地挡住两人的攻击,“两位住手,此地乃是东来峰,可容不得打闹。”
邓普斯与程琮壁无奈住手。两人的衣服都给打烂了,身上脸上都略有血迹,尤其是程琮壁,之前被邓普斯偷袭了一下,一只眼睛挂着黑眼圈,看着很是狼狈。
“岳师姐。不是我想打斗,实在是姓邓的太欺人太甚,说话不留口德。”
邓普斯不服气,“什么叫我不留口德,不知是谁一见面就说慕容公子是我的男宠。你污蔑我不要紧,可慕容公子天人一样的人物,却叫你说得如此不堪。亏得慕容公子心胸广博,还一直为你在战场上大吃败仗找理由开脱。我邓普斯自问虽略有些喜好女色,却从未沾染过男子,哪如你那般荤素不忌,一张大床放十几个人,香的臭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一概大被同眠!”
旁人听邓普斯说得如此绘声绘色,几乎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人还真是口德不太多。
程琮壁不由得语塞,他的确一开口将慕容卿尘当作邓普斯的男宠。
可是邓普斯接下来的话也太难听了,大被同眠什么的,简直是污蔑。他自问洁身自好,妻妾加起来也不到十人,曾经倒是试过男宠,如今早没这个习气了。
可是口舌不如邓普斯灵便,程琮壁便是想回嘴也没法子。他的确有过男宠,妾室中还真有一位看着好似差不多四十岁的女子瑶娘,不但心地善良,而且又温柔又体贴极其会服侍人。
岳美善忍不住略带莞尔,她从前在暗墓门见过邓普斯一面,便知道这人说话没什么忌讳,喜欢暗藏讥讽,行事毫无分寸。
“你们二人随我去见凌霄老祖,至于要怎么惩罚,我却是不知。”
岳美善走了几步,来到钟珍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晓得为何竟然有一丝熟悉之感,她淡淡一笑,“慕容公子,请你也随我一道前去。”
卢瑾瑜也想跟着,却被岳美善伸手拦住,“老祖素来不见外人,还请见谅。”
他也只是作个样子罢了,作为随身护卫,当然是要跟着。可是去见什么老祖,敬谢不已,还是找个凉快地方呆着,吃些茶汤点心。
钟珍算是如了心中意愿,却是忐忑不安之极。
她有意闹了这么一出,除了想让程琮壁挨一顿打,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想将场面弄大一些,好让东来峰的大头目们注意到,以后也好方便经常来往。
凌霄老祖并未在大殿之中,乃是团坐在一间偏殿,与众人隔着一道轻纱,钟珍不敢窥探,很老实地立在邓普斯与程琮壁的身后。
除了老祖本人,偏殿里她见到了老熟人6天颜与几个美貌的弟子。他仍旧是那么不男不女,长披散,一身宽大的薄长衫。倘若不看脖子以下的身子,真会让人以为是个绝色的女子。
这老祖绝对是个好色的,收的弟子随便拿出去一个,就能让宁国的男子们疯。钟珍心想,万一也给他看上了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