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23日早晨,刺青好象又是没有睡好,本来打算是要看看今天的祭祖活动,可是昨晚的一个梦境所及,让刺青感到不快,或许有一些解不开的寓意在里头,也就临时改变了主意,也好早些的离开山西,尽快运往南方暖和的地方。
于是也就取消了今天的观祭活动,反正刺青又不是考古的,山洞有什么好看的,当真要是有名的胜地美景看看也值,不过是祖先住过地方,不想也知道是些火灰陶片、几块碎骨而已,省了门票也够今天的整个费用了倒是不假,主要还是刺青的梦中被人追赶,就象真的现实场景一样,所以刺青就担心了太原记者嘱咐的路上当心。
因为刺青没有熟悉的更多道路,只要不走108路也就只能那条省道了,此翻的刺青就为选一条人少车少的道路,所以离开洪洞,也就打听着的上了那条省道,没有再去选择走那G108国道。
可就一过了那个叫甘亭的地方后,眼看就要进了临汾市了,一条叫做309国道,与刚刚要进临汾市区的那个叉路口上,竟然一辆轿车就在刺青身边与他并行,由于是在与刺青的并行,车子离得也是很近,刺青骑在自行车上是即看不到轿车的前面,也看不到轿车的尾部车牌。
这样的情况对于刺青来说,路上常有不什么奇怪的,本就以为是好奇司机在看自己的牌子、旗子找援助什么的,可就当刺青试着看往车内的驾驶坐,想同之前一样摆个手点个头时,那车才猛的一个油门加速离开,刺青这才看清车尾的号牌,竟然是一个辽A牌照的车子。
刺青的心中也是猛的惊喜,已经离家这么天了,冷不丁的看到了家乡的东西,哪能不亲的高兴呢,那轿车就打自己的身边驶过,车尾就在刺青的眼前,那尾部的牌照清清楚楚的,一点没错确是一辆辽A车牌儿,加大着油门奔向临汾方向。
可就在刺青的心里一喜的瞬间过后,去又是一股说不出的不知怎么的了,突然的又象是心被纠了一下的紧张了起来,家乡的车子在外地的那有的是,司机不愿意与自己打招呼怕讨麻烦,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样的事情就是在家乡也是一样心理,不管是谁只要你亲近或是资助了上访的人员,从某种程度上讲让人知道了,一定是有看法的,会让一些人误解为是对什么什么的不满,也只有象刚才的辽A车也是中立正常的。
刺青的心中却在另样的想着,这毕竟是在外地呀,已经离开家有几千里地了,那种身在外乡对于家乡的亲,即使不能那种老乡见老乡的汪汪,也该有个起码的招呼点头,按个喇叭也行呀,这就一下子又想到那个太原记者的话了,“路上当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只有小心才能驶得平安船么,刺青慢慢的停下了车子,瞅见路边的小吃点便奔了,刺青要了一笼包子和一碗稀粥,有些心不在焉,眼睛却盯着来往路上的车辆,脑子里面还在回放那辆辽A车离开时的影像。
这时的刺青竟然联想记者告诉自己的话,觉得象是在暗示,但又觉得挺朦胧的,琢磨不出来指着的究竟是什么,于是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感觉,突然的作出个感觉这地儿不敢久留,临汾城里也不能去了。
刺青赶紧起身付钱,临时改变了主意没有进得临汾市内,因为早就看过地图了,顺着309国道就能避开临汾向西,也是去往黄河奔向陕西省境方向的,若要不走309国道进入陕西的话,想要回到108路来走,等到一过了临汾不远,就是一条公路是南下的,正好通往108路上的新降县,与309道的连接的。
由于刺青对这地方不熟,正好又赶上道路施工维修的缘故,这路一下子就把刺青领进了一家工地,凭借刺青怎么的来回,总也走不出这工地的围栏,幸有民工帮助,才过了一个高速桥下,上了那条形309国道线,刺青走惯了那条尽是高山大岭的108路,加上这些天的路上了解,也算是正对了自己南下的方向,所以还是打听到了有去新绛县的那条便直省道。
刺青的选择终于绕开了临汾城市,但也绕开了襄汾、曲沃、侯马等地,是直接沿着省道奔往108上的新绛县城,这下以为自己总算甩开了那辆辽A车牌了,于是便放下了心来,一边骑车的同时,漫不经心的看着的环境,虽然少走了几个地方,走的却是直道,也能尽快的到达西安下一个求援地。
谁知就在这刺青刚刚放下心来,就在这条省道上骑了不到两个多小时的样子,后面又来了马达的声,虽然声音的不大,但刺青断定了就是一辆车子,只是跟在了后面不紧也不慢的,由于道路较比之前的国道窄了许多,仅比一辆大车要宽不了多少,如果是对面来车二者相错的话,那就得有一辆车靠到路边的草坪才行,此时的刺青也是因为路窄不敢回头,只能把自己的车子极力的减速靠边。
可后面的车子好象就没有上来的意思,而是就这么的一直跟着刺青的后面,这就让刺青很是纳闷,但又找不到适当的地方停下,也只能这样的坚持走着,心里当然想到临汾的那辆辽A的车牌,可那在刺青的心里更不敢随便停车了,一但要是前面停了后面停车不及怎么办,所以也就只有自己小心为妙。
刺青终于来到了一个叫古城子的地方,是一个路边的小镇,两边都有店铺的店面与道路连通,刺青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车子骑了下去,骑到了店铺的门前停下,后面果然就是同那临汾一样的辽A车牌。
刺青是突然的下道侧拐,一下子让后面的轿车没法跟着下来,赶紧又是一个油门的加速前行,起步轮胎都是空转的那种紧急,一下子就让车体很快起来,不知怎么的,又在行了大约有五、六十米的样子车子慢了下来,刺青立马的觉得眼前这辆家乡的辽A车,一定有些与常不同,但又没法弄清是敌是友,便想到了拿出DV拍下,不管算是留下个证据也好还是算个记录也好,总是小心没有大错。
再看那辽A车,一见刺青的拍照,立马的又加速离开,不管是什么目的,总算刺青的DV带有焦距功能,就是离的千米也能拉进镜头,这样就把车牌记录到了DV的内存,虽然刺青在临汾见过的那辆辽A车牌不是全面,但就眼下拍到的车牌号码看,应该就是临汾的那辆车子。
那车再次加速到了百米开外开的地方,又一次的停在了路边,这就更让刺青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又一次的想起了太原记者提醒的,但这一路来各式各样的车子很多,与自己并行也不是头一回两回的,已经见过的好多回了,但每一次都是从车窗里面伸出DV、手机和相机,要不就干脆探出一张陌生的面孔,是对我的车子、旗子和标语牌子感兴趣的,不是直截了当的“咔嚓”一番,就是直截了当的摆手招呼,所以刺青才是觉得今天的辽A车牌有此不解。
刺青已经离开了309国道有两个小时了,旁边又没有别的叉道,调头和拐弯是不可能了,但人家辽A的车子又在了前头,只要人家想等咱,那是一准躲不过的,光是有个狗屁的拍照起什么作用,还不如将车牌号码打电话告诉了家人呢,于是刺青就临时开机的拨通了妻子的手机,简单说了自己遇到的情况:
“……你拿笔记个号牌,嗯,对,辽宁的辽,辽A……”,妻子虽然只有小学文化但人不傻,电话里马上传来了担心的唠叨,刺青赶紧告诉她说,“……没事小心么,哦,我现在啊,应该是在新绛地界,不不不,那不是,这是山西省的,小地名呀,好象是叫古城子……”
刺青算是一路小心,只要后面一听见有马达的声音,立马的就要靠边减速,寻找应急的路边叉道、草坡,或是粗树的背面等等,一直到新绛县城再也没有见到那车,毕竟人家在暗,也是说不准什么时候,会不会再次的不见天日,所以刺青进了新绛县城之后,便找了个地方买了张烙饼,准备边吃边稍作休息一下,好生的思考思考该走哪条路线,才能彻底摆脱那辆辽A办事处的尾随。
哎呀,这饼的味道很好吃,自打这河北、山西的一路走来,见多的小吃尽是大饼、层饼、汤饼、刀削面的,这里的饼有一种特别甜香的食欲味道,外表少许的脆皮不硬,手感松松软软的但吃起来挺有嚼劲的,一点也不粘嘴,一元钱一个吃着也实惠的顶饿,就像刺青这样的饭量吃两张饼足够,于是又买了五个饼放在包里带着。
刺青还是没有想好改换的路线,再次上了108国道,等到走进了稷山县城,本来是要打算奔河津过黄河,再经陕西境的去到西安的,可自从古城子起的那辆辽A,只要背后有马达声,总会觉得今天的那辆辽A车就在自己的身后,随后耳边又会重播太原那位记者的提醒,一些类似的往事也都会涌上心来,甚至把压在心底多少年的往事也都翻了出来。
03年夏天,因为对民警作假的事情不服,刺青带着很小的儿子冒雨来到了辽省政付的信访办,无奈之下刺青要去北京继续上访,带着儿子遭罪不说,身上的路费仅是单人,也仅为单程的了,把儿子留在了省信访办,只身奔向北京方向。
刺青为了避开在两个大站上车的各种不便,也就先坐公交来到了西客站,打算换车到新民等周边站点后,再乘北京的火车,可谁曾想到,刺青还没等到了换车的时候,材料和钱就已经丢了。
当时心里的那个气呀,想着就是要饭也要去北京告他们,可刺青终归是兜里没钱,虽然走了一天,也没有走出多远,心里那个委曲呀就别提有多难受了,跟着太阳的方向往西走到天黑,最后又累又饿依睡在一个岔路口的树下,是卖瓜人的熙嚷声把刺青吵醒了……,
以前常常听人说的,在家时时好,出门处处难,可让刺青的觉得看来,是在家总是小人多,出外却见好人多,就在那个叫梁山的地方,刺青帮人摘瓜、铲草、灌水、喷药啥活都行,这里的瓜车有去北京的,好心人说:听人劝吃饱饭,就是去了北京,材料没了也是白搭,机会有的,只要是青山还在,不会愁柴草的。
刺青又想起了07年的秋天,有了一次失败的教训经验,终于的修改了进京的走法儿,在家一出门的时候,刺青是以赶集名义骑着自行车,把衣服和上访材料统统装进纺织袋子载着,车头又挂了杆称装作赶集的样子,等到了集上刺青把车子扔给他人代管,提着袋子上了去往大连的长途汽车,可就当刺青蹬上了去往烟台的银珠号客轮顶层时,又遇到了麻烦事儿。
两个打工模样的人以要烟为由强翻刺青的背包,刺青是怕自己的材料再次的弄丢了,当时的一个急眼就与二位撕把了起来,还大声的虚乎的说要扔他们下去,多亏也有来顶篷的人解围……
于是,于是刺青帮着他们扛着行李下船,混入他们的人里求得庇护,亏得跟人又学了怎样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的装充北京人的绝招,这才顺利闯过人卡,终于进入了北京那个叫什么门里面的双访办、全人大信访。
之后的刺青才听人说的,让人看着自己,竟然还发了手机等,只要不是常规的外出,就会报告给消息的,刺青虽然对于这一说法没能得到验证,但屡屡的挫折已经引起了他的足够当心。
刺青也在希望那辆辽A人家好意,自己这次有些犯神经了,但太多的提醒自己处处小心总是没错的,即使自己的做法都是多余的,那也得宁可信其有的,于是刺青临时决定的再次改变路线,决定南下去万荣县,准备由一线,沿黄河边直下永济,可人算的再好总是不如天算,事情总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就在刺青出了万荣县城之后奔裴庄的途中,却走错了路线,错去了一个叫高村的镇子。
那已经天黑地又不熟的刺青,沿着街道打听旅店,没有找到旅店却是正好遇到路边有大巴卸客,喊着去运城的,我脑子里面突然冒出来一个新想法:从这里改道坐汽车到运城后,再由三门峡、河南境内去陕西,一定会甩掉那辆辽A车的,打定了主意:
“师傅,去运城的吗?”
“是”
“我有个车子,能带上吗?”
卖票的人转头看了一眼车上的过道,回了一声:“那推过来看看吧”
刺青一听有门儿,赶紧便把车子推上了大巴车的过道,最后同车主讲妥十六块钱,拉着刺青和他的自行车去运城,五十多公里路程大巴车没用一个小时就到了运城市客运站,这样的行程可是够紧凑的了,这边还没等刺青拿下自行车,那边的车里就已经有喊着去永济的。
前边已经做过交待了,这刺青是看过地图原本就想去永济的,一过了万荣之后就想奔去裴庄,由荣河一线沿着黄河边走去永济的,只不过是途中出了点差子,错走了高压又找不到住处,这才来了运城,所以这刺青一听着喊去永济的,立马就有了想法‘干脆还走风铃渡’,让那辆辽A车找也找不到自己的行踪。
于是刺青又花了二十元钱连夜来到了永济,在小旅店里我把今天的事情记录下来,虽然今天多花了三十几块钱,路也绕远了许多公里,但一想到如能顺利甩掉那辆辽A车,已经管不了那车是敌是友,只要自己此行的安全顺当,也就觉得值了比什么都强。